驚,臉上卻不曾有絲毫的表露,雙眸也仍就憤怒地盯著,“我根本就沒有相公。”
她現在在狂隱的面前是一個完全失去了記憶的人,當然不可能會記得羿凌冽,所以此刻她只能這麼說了。
狂隱的雙眸中冷意這才慢慢地散去,重新換上他特有的輕笑,“心兒淨說些胡話,你若是沒有相公,你肚子裡的孩子是從哪兒來的?”他的雙眸望向心凌的腹部時,仍就快速地閃過一絲陰沉。他的確是想把這個孩子打掉的,但是他卻沒有想到心凌根本就不喝他的藥,他便明白心凌的心中仍就沒有忘記羿凌冽,所以他才選擇抹去心凌的記憶。
心凌猛然一驚,是呀,她怎麼忘記了她現在還懷有身孕,若是現在她再繼續推卻那就不像了,遂雙眸怔怔地望向狂隱,眸子深處是明顯的疑惑與不解,“孩子?我的孩子?”雙眸不由的望向自己的腹部,喃喃地說道,“孩子是你的?”
狂隱的雙眸中快速地閃過一絲欣喜,連聲應道:“當然,孩子當然是我的。”此刻,他真的很慶幸孩子沒有被打掉。
心凌的雙眸故意在他與自己的腹部掃過,喃喃地說道:“孩子到底是誰的?”臉上雖然是一臉的迷茫,心中卻是暗暗的罵著狂隱還真是陰險。
狂隱的雙眸中不由地閃過一絲憤怒,攬著她肩的手也猛然一緊,有些惱怒地說道:“孩子當然是我的,這一點,心兒還需要懷疑嗎?”
心凌的雙眸中仍舊是無際的迷茫,宛如一個迷失了方向的孩子般,眸子深處是那種讓人一看便感覺到很無助的孤寂。
“是嗎?孩子真得是你的嗎?”喃喃地聲音,是她裝出的迷惑,卻也是對他的一種質問。
狂隱身軀微微一怔,雙眸中也快速閃過一絲異樣,卻仍舊輕笑著說道:“當然是我的,要不然心兒認為會是誰的?”他輕笑的聲音中也帶著淡淡地試探。
心凌心中不由的一怔,此刻的她自然是無話反駁,這樣也好,這樣一來,她就不怕狂隱會傷害到孩子了,遂再次喃喃地說道:“真的嗎?你沒有騙我?”雖然仍舊是疑惑的聲音,但是卻明顯是有些動搖了,開始相信他了。
狂隱的雙眸中淡開濃濃的笑意,雙手緊緊地將她環在懷裡,雙眸緊緊地望著她,定定地說道:“當然,他是我與心兒的孩子,而我是心兒的相公,記住,可不能再忘記了。”
“嗯。”心凌不得不點頭應了,她懂過猶不及的道理,有些事做的太過了,就難免會露出破綻。狂隱是那麼聰明的人,到時候若是讓他發現了什麼,說不定他又會對她做出什麼事來。所以現在她只能先順著他了。
狂隱這才鬆了一口氣,雙眸中的笑意愈加的深了,唇慢慢地貼近心凌的耳邊,輕輕地說道:“既然心兒將我這個相公給忘記了,我就重新給心兒補上一個婚禮,這樣,我的心兒就可以永遠記得我了。”而且是永遠只記得他了,狂隱在心中暗暗地補充道。
心凌的心中猛然一驚,這麼一來,她不就真的要嫁給狂隱,遂微微蹙眉道:“既然我們早就是夫妻,為什麼還要辦一次婚禮?”
狂隱微微一怔,似乎沒有想到心兒會在這個時候反對,隨即淡淡地笑道:“因為心兒忘記了,為了讓心兒記得,我才想要重新給心兒一個婚禮呀。”
心凌微微一怔,有些急切地說道:“不用了?”
狂隱一滯,雙眸快速地望向她,眸子伸出也快速地閃過一絲懷疑,“為什麼不用了,我可不想讓心兒的心中有所懷疑,我要讓心兒安安心心地做我的妻子。”
心凌的心中不由暗暗一驚,這個狂隱太聰明瞭,稍微不小心,就會讓他懷疑,遂輕聲解釋道:“我現在已經沒有懷疑了,現在孩子都有了,我怎麼可能會懷疑?”既然狂隱會有孩子還威脅她,她當然也可以用孩子來敷衍他。
狂隱不由地微微一怔,“可是我想讓心兒記得,我們曾經有一個隆重的婚禮。我一定會給心兒一個特別隆重,華麗的婚禮,這樣,我也才能安心呀。”
心凌微微挑眉,反問道:“難道以前我們沒有過婚禮嗎?現在不記得了,並不代表我以後就記不起來了。我若是有一天記起了以前的事,那樣,若是我的記憶中有過兩次婚禮,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狂隱的身軀再一次地僵滯,望向心凌的雙眸中不由地閃過一絲陰沉,若是真的有一天她記起了以前的一切,那麼,她就很可能會離開,不,他不可以讓她記起……。
遂沉聲道:“心兒不會記起以前的事,所以不會有你說的那樣的事發生,心兒儘管放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