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該,那為何當初還是執迷不悟犯下這等錯誤?
你視人命為苟蟻,卻不想‘苟蟻’亦是有親人、愛人在家中等待。為了一己之私為害他人本就是天理難容,而現在又豈能說放過就放過。
第二十一章
眼看無論如何真情真切的苦苦哀求,那人還是像根木頭一樣無動於衷,男子迅速將目標投向白曉途,暗中儲力,而後猛然一躍,攻向白曉途。
黑色的眼瞳將男子越來越近的身影,倒映得真切,呆愣之間,最後還是反應及時的雲青出手攬住白曉途的腰身,險險的躲過一劫。
身體緊緊的貼在雲青的身旁,他後怕地拍拍胸脯再擦擦額頭上不存在的汗珠,擔憂的看向雲青。他很少看到雲青這麼生氣,不,不應該說是生氣,而是暴怒,渾身散發出懾人的戾氣,濃厚的仙氣又夾雜著強勁的龍威,令他身體好像被壓了一座大山一樣,壓抑、難受,雖說他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雲青印上了龍記(龍後的印記),不過到底沒有發生過那種(XO)關係,所以雲青本身的仙氣對他這個妖還是有影響的。
相比雲青給長髮男子所帶來的壓力,白曉途那種算是還好的了,突如其來的威壓讓始傭者雙膝跪地,苦苦的支撐著不斷下趴的身體,他艱難地抬起那顆現在對他來說沉重萬分的頭顱,滿是恨意又帶著祈求的看著雲青。他還不想死。
雲青面無表情的立在男子跟前,草青色的布鞋離男子的臉不到一尺,他手握劍柄,在白曉途莫名驚懼/長髮男子驚愕呆滯的目光下,淡然的從男子身上跨了過去,抬手一揮,手起刀落,萬分準確、決斷地刺進那個躺在地上的男人的心臟處——不見紅,不見腥。
長髮男子料想不到會是如此,極力的瞪大眼睛,灰白的眼珠像是隨時快要脫出眼眶般,帶著腐朽味的黑色液體源源不斷從他緊抿的口中溢位。如果不是威壓還在,此刻他早就跳起來拼盡最後一絲力氣和雲青同歸於盡。
隨著抽出劍身的動作,空氣中不可掩飾的發出一聲像刺入破布一樣的細微聲音,讓白曉途瞬間起了雞皮疙瘩,驚懼的後退幾步,他如實的看到了長髮男子從一個人變成一把淺黃色的骨梳,緊接著那個躺在地上的男子也隨著長髮男子的變化而變化,最後竟變成一推樹枝??他被這個事實驚得說不出話來,過了一會才不可思議的望向正將劍插入刀鞘的雲青,問“怎麼會這樣?”
“不過是一把累積了上百年積怨的骨妖罷了”雲青毫不留情地一腳踩碎那把脆弱的骨梳,本來這種東西留著也是沒用倒不如毀了,落(lao)個乾淨。
“這樣啊。。。”白曉途有些可惜的瞄了眼那把碎成一塊塊,本來很精緻的骨梳,而後才後知後覺的想起剛才他在前院看到的那群人,“剛才我去**的時候看到前院有一群人,好像在說什麼。。。額。。。”忘記了事情的他撅起嘴巴,苦惱的敲敲腦袋,低聲呢喃“說什麼了。”
“好了好了”雲青好笑的制止白曉途‘自虐’的動作,“想不起來就算了。”他望向屋外剛泛白的天際,“反正天也亮了,我們趕快抓緊時間啟程吧,再過不久就要到鍾靈山了吧。。”不知道到時候是否就可以向你的爹孃提親。當然,他不可能會把後面那句話說出來,現在小白兔還沒真正拐到手,可不能讓他跑了,到時候可就得不償失了。
聽到雲青那麼說,白曉途也不去糾結那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趕緊把桌子上的小糕點(雖然涼了。)抱起來塞進懷裡,然後才屁顛屁顛的拉著雲青的手,走出屋外。
前院內,超乎尋常的安靜,連一般的鳥鳴蟲叫聲都沒有,種在院內角落,那些看起來被精心栽培的鮮豔花朵無風也在起舞,搖曳著,如果是正常人看了一定會被這詭異的一切嚇到。
但。。。。雲青不是正常人,他是上仙,不過是因為下錯了雨量被罰下凡間的上仙,可。。。就算是如此,也無損他本身所具備的仙力,不過是幾隻小小的花妖,還不足為懼。
從之前開始,他就沒有刻意將自己身上的仙氣隱藏起來,如果,它們沒有修煉修到連是妖是仙都不清楚的話,那他不介意再開殺戒,殺除這些廢物。
一路平安無險的走出院子,白曉途不甘心的回頭往後,???又是那幾個人,急急忙忙的拉扯住雲青的衣袖,手指向剛才出來的那間屋子,“你看。。。?。。怎麼又沒了,我剛才明明看到的。”白曉途不信邪的再度揉眼睛,直到把眼睛揉紅了還不罷手。
雲青看不過去,無奈地制止住對方那近乎偏執的動作,他不明白好端端的這個小白兔怎麼關心起這些了,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