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知道梔子是她蓁一的人,是她蓁一的臉面,如今跪行至此已經是顏面盡失。
蘇小小沒有陪著她在伙房前面的空地裡浪費時間,她的心口都還容不得她做大幅度的動作。
郎中很快就來了,將梔子擔了下去。
行了很遠,都還聽見梔子扭轉頭,大聲喊叫著:“請夏掌櫃萬萬莫要遷怒到我主子頭上!”……
蘇小小轉頭對跟在一旁的夏歌笑說:“這大戶人家,好戲連連,真正讓人頭疼,一點都不輕省,要說,人生至美滋味,還是要落在尋常處。你說看了這些,我中午還能夠吃得下八寶鴨嗎?”
夏歌笑莞爾一笑,有些不羈,“吃得下,你當然應該吃得下,一報還一報,這對他們還算是輕的。”
蘇小小笑道,“刀兄,戾氣太深喔!今晚多修煉一個時辰吧!等你修煉成功,就再沒有人敢欺負我了。”
……
蓁胥正在營房進行例行的檢查,一切都妥帖之後,便坐著馬車回到郡王府,這次特地囑咐馬伕在膳房所在的偏門處下車。
下車之後由趙福跟著,正要透過垂花門,卻被立在一旁的蓁一叫住。
“哥哥……”蓁一忙迎了上來,喊了一聲。
平日裡,蓁一是個直脾氣,今天怎麼看都有些吞吞吐吐。
☆、121 食之九品
蓁胥停下來,笑看著蓁一,說道:“你不在房中待著,跑到這偏門來作甚?”
若是擱在平時,蓁一可能會俏皮的嗆哥哥幾句,但是今天她臉色煞白,眉宇間竟然有幾分欲言又止的羞怯,這是從未曾在她身上出現過的情形。
“哥哥,昨夜裡我見到慕容曉了,應該是夢裡,他……那麼真實,讓我分不清。”蓁一要說的遠遠不止這些。
見平時像蓁一尾巴一樣的梔子都未曾跟著。
蓁胥拉著蓁一隨意找了個長廊的坐下,“有什麼話就說吧!我知你是急脾氣,否則也不會在這裡等我了。”為了蘇小小的事情,他幾次按捺不住想要發火,但是看著妹妹無辜的神色,又有幾分不忍,換了平和的語氣,慢慢說道。
“這次夏掌櫃傷好以後,拜託哥哥多給她一些食材,還有釀酒需要的材料。我想以她的性格,銀兩是肯定不會收的。”蓁一雖然非常不願意,但是還是幽幽說道。
誰讓慕容曉知道了呢?昨晚夢境中,他問她為什麼要燒掉釀酒坊,為什麼要處處與夏掌櫃作難,畢竟夏掌櫃是他的桃花釀名滿天下,唯一的助力了。
誰的話也許蓁一都會不聽,除了慕容曉。若是他活著也許有些事情不必依他,但是他死了,便是兩回事。
蓁胥聽到這話,眸子亮了亮,並未表現出情緒,淡然問道:“怎麼突然轉了性子。”問完又覺得多餘,剛剛她說了,夢到了慕容曉。
事情再瞭然不過了,兩兄妹沒有說話,結伴朝著平日裡待客用的正廳走去。
把妹妹送到廳房之後,蓁胥這才轉身朝著伙房走去。
蓁胥前腳走。後腳派去給梔子接骨的郎中,便踏進廳房,拱手一禮。然後說道:“梔子姑娘並無大礙了,敲的位置也選得很合適。只要接上以後休養一陣子,便可行動如常。”
蓁一微微頷首,郎中便退了下去。
蓁胥來到伙房,卻不見夏掌櫃的蹤影,便喚了董浪問話,董浪拍了拍手上的麵粉,恭敬說道:“夏掌櫃說她身子有些不適,先回房歇著了。”
蓁胥橫了董浪一眼。張了張嘴,沒有說話,這便朝著廂房走去。
廂房中,蘇小小一心只想著比試。
“夏歌笑,你說這次比試,我們需要準備些什麼?”蘇小小揉了揉胸口敷著的鎮痛化瘀的藥膏,這讓她心口發癢,控制不住手,非要去抓弄。
夏歌笑靜默站在窗欞前,似是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他心裡感慨良多,這次若是一步步走到最後,那麼和前世有糾葛的人便要一個個出現了。那些愛恨,如同藤蔓一般糾纏著,剪不斷理還亂,縱然到了今世,也不一定能夠掰扯清楚,他竟有些發憷了。
“夏歌笑——受傷的是我,受了驚嚇的也是我,怎麼成你魂不守舍,三魂不見了七魄似的。”蘇小小有些怨懟。
夏歌笑正要說話。轉過身來,卻聽見響起了三長一短叩門聲。蘇小小請了王爺進來。
各自寒暄了一番,對梔子的事情兩人都選擇了絕口不提。
……
破曉酒肆此時正雞飛狗跳。夥計們怨聲載道。
“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