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一個早上,她便出事了;流了那麼多血,孩子很可能保不住了,那她以後還會像前兩天那樣笑嗎?恐怕會心痛的要死。
“沐總,娃娃不會有事的,醫生會盡全力去搶救。”祁甯不知該如何安慰他,安慰一個大男人,她還是第一次做;生疏不說,不自在是肯定的。
沐寒墨抬起那雙陰沉、深邃的鷹眸,掃了祁甯一眼;明知不關她的事,他卻仍然心中有氣。伸手進懷中,拿出手機,播出一連串的號碼。
‘嘟嘟……’響了兩聲,對方一道慵懶的聲音傳來“老大,什麼事?這麼早。”他還沒睡醒吶!
沐寒墨深吸一口氣,努力想要壓抑住心底的不安;而越是壓抑,不安反而像潮水般向他湧來“立刻、馬上到醫院來!”帶著痛苦、不安吼出這句話後,便顫抖著雙手關掉手機。
背部靠在手術室外的牆面上,緩緩滑落;染滿鮮血的雙手,捂住臉,痛苦的身體不斷顫抖。為什麼每一次都是他的娃娃出事?每次都身臨險境,每一次他都不能避免她受到傷害。
祁甯坐在對面的椅子上,同情的看著一名本是意氣風發;滿身優雅氣質的男子,痛苦的氣質不在、優雅不現、意氣風發更加是不復存在。卻不知該用何種理由與語氣去安慰他,想起那些冷血的學生,她就全身一凝。
想到當時,娃娃躺在地上,鮮紅的血液好似泉湧一般湧出身體;他們都只是看戲,沒有一人肯上前幫一把手,這就是她一直嚮往的學校,這般冷血無情的學校。
在他們眼中只有金錢和勢力,沒有一人願意將時間浪費在別人身上;想想都覺得心寒,名氣大盛的貴族學院,原來教出來的都是一群冷血無情的人。
沐寒墨無法抑制心底的恐懼,腦中一直盤旋著她倒在血泊中的情景;心彷彿靜止了一般,猶如死灰。
這時,手術室的門被推開,一名護士拿著一份A4紙的協議走出來;見沐寒墨蹲在地上,雙手捂住臉,心生不忍,可現在這種情況不是不忍之時“沐總,請在這份協議上簽字。”
沐寒墨抬起頭,那雙深邃的鷹眸之中溢滿沉痛,雙眸泛紅;看了眼醫生遞過來的協議“盡全力搶救,我兩個都要!”堅定的命令著護士,孩子是他期盼已久的,娃娃也期待這個孩子到來,沒了孩子,不僅他痛,她會更痛。
護士為難的看了看沐寒墨“沐總,您若不籤,您的夫人都很有可能有危險。”以他疼妻如命的性格,他絕對不會拿妻子的命開玩笑。
沐寒墨猛然站起身,伸出手將護士手中的協議搶了過來;就在護士以為他妥協之際,沐寒墨將協議撕成了碎片,一揚手,紙屑便在空氣之中飄散“我叫你們救,就進去救;哪兒來那麼多廢話,滾!”
護士目瞪口呆的望著沐寒墨,她萬萬沒有想到;他會以自己夫人的性命開玩笑,畏懼的望著發怒的他,靜靜退進手術室。
沐寒墨煩躁的扒扒滿頭短髮,一雙鷹眸沉痛的望著手術室;偶爾朝著走廊望去,祁甯對於沐寒墨在乎娃娃的程度而感動。
一雙眸中溢滿對他的佩服以及尊敬,這樣一個疼惜、憐愛娃娃的人,才配得到她;娃娃思想太單純,沒有那麼多的繁雜,也沒有心機。由這樣一個有權有勢,有財力的人來愛護,再適合不過,只是……娃娃仍然發生了意外。
鬼醫匆匆趕來,便見沐寒墨滿身是血;不禁吃了一驚,三步並作兩步,走到沐寒墨面前“老大,是不是嫂子出事了?”
沐寒墨扭頭看到是鬼醫,猛然捉住他的雙臂“快進去救救娃娃,她和孩子不能有事。”神情有些恍惚,呆滯,鬼醫猛然明白過來,拍拍沐寒墨的肩膀“老大,你放心,我不會讓嫂子和孩子出事。”說完,便伸手推開手術室的大門,步了進去。
沐寒墨看著鬼醫的背影,心突然安定下來;找了個位置坐下,靠在椅子上,全身好似虛脫一般。
祁甯靜靜的坐在一側,看著那個擁有一張娃娃臉的男子;神情凝重走進手術室,再見沐寒墨如此信任他,心也突然安靜下來,靜靜望著沐寒墨,不語。
沐寒墨感覺到有道關心以及同情的視線,匯聚在他的身上;卻沒時間去管那麼多,現在最主要的是娃娃和孩子沒事。
郊區四合院內,熱鬧非凡,冉氏父子約來王東韌的父母;在大廳之中談論王東韌與冉玲瓏的婚事。
“兄弟,咱們好久沒見了吧!你們生意越做越大,我們兄弟見面的機會也就越來越少。”冉父感慨的話出口,引來旁邊一名中年男子的共鳴“別這麼說,這幾年都是小犬在管理公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