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二樓走廊,娃娃回頭看了他一眼,見他還剩五步便能追上她;雙手扶著牆面,邁開腿就跑,小步奔跑時,不時往後望。
只顧後,不顧前;娃娃便與一名女學生撞在了一起,娃娃倉促退後兩步“啊……”慘了,寶寶……
娃娃跌在地上,絢爛的血花從雙腿之間流出“孩子,我的孩子……”星眸溢滿淚水,痛苦的望著腿間不斷流出的鮮血。
“天吶!娃娃你這是怎麼了?”祁甯從前面奔跑而來,見娃娃跌坐在地上;雙腿間不斷溢位鮮紅的血花,不禁吃驚的驚叫出聲“快叫救護車啊!救護車……你們還楞著做什麼?快叫救護車啊!”
祁甯驚恐的怒吼出聲,撲向娃娃,將娃娃的手,緊緊攥在她的手中;而娃娃冰涼的感覺,穿入她的手中“娃娃,你要撐住啊!我立刻給沐總打電話。”
雙手顫抖不止的從校服之中拿出手機,撥通沐寒墨的號碼;抬起頭看著一群看好戲的人,不禁心生寒意,心不停顫抖,這些人太過分了,看到娃娃流血也不叫救護車。
娃娃緊咬下唇,不肯叫出聲;她能感覺到一道道冷漠的視線,正像看小丑一般看著她,她不能哭,不能叫,不能讓她們得逞。他們太可怕了,在學校就敢明目張膽的欺負她。
而追上來的男子已經失去了先前的毅力,全身僵硬,靠在牆上;看著娃娃臉色蒼白的躺在地上,源源不斷的血從她的雙腿之間流出,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兒撲面而來。
“沐總,娃娃出事了,娃娃的兩腿間流出了好多血;好像是流產了。”祁甯顫抖著嗓音,哽咽的向沐寒墨彙報。
而那頭的沐寒墨久久不語,手機掉落的聲音發出“碰”一聲響,之後,便是一聲怒吼“掉頭,回學校。”這一聲怒吼,自然也傳進祁甯的耳中。
祁甯緊緊握住娃娃的手“娃娃,沐總來了,你別放棄;痛的話就叫出來,不要忍著。”而四周的人經祁甯的話出口,便倉皇的四散而去。
“我不能叫,她們都是來看我笑話的。”娃娃微笑的搖搖頭,雙眸之中卻溢滿了盈盈淚水;裝滿整個雙瞳不肯掉下來,看的祁甯一陣心酸,伸出手為她拭去眼中的淚水“娃娃,你很堅強,真的很堅強;是世上最堅強的媽媽!你要堅持住。”
“賤人,不就是玩玩你嘛!跑什麼,現在自食惡果了吧!哼!”男子冷哼一聲,便轉身離開,好似方才他的害怕不存在一般。
祁甯憤恨的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緊緊握住娃娃的雙手;娃娃的意識越來越遠,全身的力氣彷彿都離她而去。
祁甯感覺到娃娃軟下的手臂,不安的伸出手將她的手緊緊攥在手中“娃娃,你要堅持住,你老公快到了;你不是很愛你老公嗎?每一次說道他,你都笑的好幸福,你不能睡著,不然你老公會將整個學校都剷平的。”
“呵呵……是啊!他好霸道的,我要等他來。”娃娃蒼白的臉頰,揚起一抹虛弱無力的笑容;蒼白異常的嘴唇輕輕顫抖著,另外一隻手,輕輕撫摸著小腹“寶寶,你不能離開媽媽,你爸爸快來了。”一行淚水再也忍不住流洩而出,一發不可收拾。
沐寒墨下了車,直奔二樓;便見娃娃倒在血泊之中,雙腿流出了大灘的鮮血,祁甯守在她的身側,心不安的跳動起來“娃娃……”倉促的奔跑到娃娃身側,搶過祁甯握住娃娃的手“娃娃別睡,我馬上帶你去醫院。”
恐懼再次襲向他的心臟,強而有力地臂膀,將她橫抱起來;往樓上而去,一路狂奔,引來無數學生的矚目。
見娃娃衣裙上流懸而下的紅色的線條時,紛紛目瞪口呆;祁甯跟在沐寒墨身後,一起上了車,車直奔出學校。
以最快的速度駛向醫院,剛到醫院便又醫生護士在外等候;見沐寒墨抱著娃娃下車,便一擁而上,沐寒墨將娃娃放在病床上,仍有護士推著車往前走。
他那一襲黑青色的西裝上,被鮮血染成了紅黑色;看不出西裝的原樣,卻顧慮不到那麼多;追著病床上的娃娃,進入手術室,卻被擋在門外“沐總,尊夫人需要立即做手術,您進去會影響到醫生。”
祁甯看著沐寒墨沮喪而無助的表情,很難想象幾天前他還是意氣風發的男子;如今卻為了心愛的人,便猶如小孩兒一般。
沐寒墨抬起染滿鮮血的雙手,一雙深邃的鷹眸呆呆的望著;沒有任何表情,而誰又知他心中的痛。
祁甯只是靜靜的陪在他身側,代替娃娃陪著他;與娃娃相處這兩天,她也瞭解娃娃單純的思想,只要她一說到她老公,就會露出很滿足、很幸福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