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愷氣呼呼地站著,此時,站在李迥身邊的那位錢公公上前一步,向李迥行了一禮,發話了:“韓王殿下,雜家奉了皇帝聖旨前來督審,一則因為此案雖是小案,但到底傷及皇家臉面,二則王太傅是朝廷肱骨之臣,絕不能傷了君臣和氣,寒了臣子的心,因此,此案一定得查個水落石出才行,絕不能有半點兒不清不楚之處,今日既是王姑娘心中有疑團未解,倒不如讓王姑娘和公主聊上幾句,解了這心底的疙瘩?”
李迥聲音很淡:“既然錢公公都這麼說了,如此,王家大小姐,你便和永陽公主聊上幾句吧?”
王芷兒嘆了口氣道:“其實這屋子裡就這麼幾個人,還是大家都熟悉的,這屏風麼,還用架麼?”
李迥沒來得及開口,永陽公主氣呼呼地道:“不架就不架,本公主問心無愧!別讓人以為本公主架了屏風,便是要躲在其後……”
王芷兒悠悠然介面:“自然不是為了飲茶……”
李迥心中一跳,剛想攔阻,永陽公主已從屏風後走了出來……他讓人攔這屏風,原本便是想著永陽公主脾氣暴躁,再加上經歷的是這等事,隔著個屏風,身邊的侍女相勸,時不時提醒,尚能攔著一點……他倏地想起,這王芷兒譜一進門,就拿屏風之事擠兌永陽公主,莫非那個時候,便想著了這一著?要從永陽公主身上著手?
不可能!
李迥眼皮子一跳,道:“也好,王大小姐便當面向永陽公主問個清楚。”
永陽公主滿含怒意的眼睛直盯往王芷兒處,恨聲道:“有什麼話,你便問罷!你那個兄長是個無恥之人,做妹妹的,能問出什麼好話來!”
王芷兒卻是一派的雲淡風清,走到她與那侍婢的面前,含笑上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