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焰道:“聽說仙園出了事,管師伯把宗主和我師父他們全都叫了去,你換身衣服,我帶你混出去吧。”
他起身出去,不大會兒工夫返回,不知從哪裡弄了套躚雲宗女弟子的衣服給紅箋,待紅箋穿戴好,又指點著她簡單換了個髮型,道:“行了,走吧,路上小心些別叫人瞧見,看山門的師兄木訥得很,從來不好意思盯著師妹們的臉看。”
兩個人悄悄出來往山門摸去,有江焰指引路上順利得很,紅箋便趁機解答了江焰的疑問,又將仙園裡發生的事說了。
她道:“木系靈種現在雖然在我的識海里,我卻完全指揮不了它,它要幹什麼我也約束不了,我也沒想到會這樣,殷宗主他們不管找我想做什麼,怕都是要失望了。”
江焰儘管已有心理準備,聽到此處仍是張大了嘴,罵了一句:“奶奶的,這東西可把我們躚雲宗害苦了。”
他沒辦法和紅箋說經此一遭,遠的不說,在他有生之年估計著是別想看到躚雲宗秘境再次開啟了,只得自我安慰:“若不是我放了方紅箋進去,這搗亂的靈種必定落到蒲平平手裡,結果更糟,說不定我們這些人此刻都已經死在裡面了。”
至於仙園那邊兒,雖然紅箋禍闖得比較大,管師伯終是將她放了,想到這裡江焰寬慰紅箋道:“等我找機會去看看師伯。這些事你別管了,找到人之後也不用回來,快去找你弟弟吧。”
江焰長吁了口氣,因為紅箋他得到了“慧心一劍”的傳承,可也添了不少麻煩,如此他反到覺著坦然。
想起前因後果,他心中一動,不由面露古怪,說道:“你說石師弟非要叫我帶你進秘境,他是不是知道些什麼?難道說他已經提前預計到了如今這種情形?”
這話說出來實是叫人難以置信,故而江焰很快搖了搖頭:“不可能這麼邪門吧。”
紅箋卻因他這番話打定了主意:“我想辦法去一趟丹崖宗,看看能不能見到他,當面問一問,正好我也要知道方崢的下落。”
江焰先是有些吃驚,接下來又覺著紅箋這打算頗為順理成章。他腳步滯了滯,道:“丹崖宗可有很多人認識你,你怎麼混進去?莫非也像這裡這樣,託朋友幫忙嗎?”
紅箋也覺著這事難辦,沉吟道:“我還沒有想到,但總有辦法。”
江焰點了點頭:“一定要小心。見到石師弟和他說我很掛念他,我這裡很難打聽到他的訊息,他的病也不知道什麼情況,若是有什麼我能幫忙的,一定要送信過來。”
紅箋應道:“好的。”
說話間兩人已經距離宗門不遠,江焰偵查過沒有什麼異常,道:“走吧。”
兩人隔著丈許遠並肩往外走,看山門的弟子果如江焰所說一看就是老實頭,迎過來掃了紅箋的裝扮一眼,便將注意力落到江焰身上:“江師弟,你這半天一趟一趟的忙什麼呢?”
江焰一臉的輕鬆,口裡胡扯道:“山底下傳信,有幾個散修正在師父的鋪子裡鬧事,師兄弟們這不都忙著嘛,我叫衛師妹陪我去轉轉。”
那位師兄板著臉一本正經地道:“這些散修實在是太猖獗了,是該好好教訓教訓。”說完這話看也不看紅箋,人直接退回去放行了。
如此順利,紅箋叫大為意外,她感激地望了江焰一眼。
這一次,江焰沒有當即回去,他為紅箋指了先前盧雁長離去的方向,又送出去一段,方才揮手告別。
看方向,費承吉和張鈺應是準備直接返回丹崖宗,半個時辰夠幹很多事了,盧雁長若是已經追上,可能架早就打完了,紅箋不敢再耽擱,放出飛行法器由後追去。
☆、第一百六十章 金丹不是你想殺,想殺就能殺
盧雁長離開躚雲宗的時間只比費承吉晚了一盞茶的工夫。
費承吉是回自己的宗門,又沒有什麼急事,離開躚雲宗,好多話也方便說了,他一邊慢悠悠趕路,一邊細細詢問張鈺秘境裡的見聞。
月亮已經升了起來,夜空被如水般的月光照亮,猶如寂寂的畫卷裡留著大片空白,突有法寶飛過是那麼得引人注意。
故而盧雁長雖然只是乘了個破法器,全力追趕之下不過半個時辰便遠遠望見了那師徒二人。
盧雁長沒有去想費承吉的修為比自己高著好幾階,萬一打不過又會如何,他只覺心情焦躁得很,急需找個地方宣洩一下,這師徒兩個恰是合適的人選。
不過在打架方面盧雁長從來不是愣頭青,他想著費承吉好歹是個金丹圓滿,不可小覷,他二人不認識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