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只能心照不宣,說出來卻不行。他依舊感激地說道:“不管如何,我心裡記著你的情意。這件事,接下來你就不要管了,我會處理的,牽連上你們永昌侯府不合適。”他這輩子,從沒對任何一個人表示過感激,但為了風荷,他願意,他更願意承擔風荷欠別人的人情。
韓穆溪停頓了好久,才點頭應道:“好。”多一個字,他都難以成言。
……
早飯後,董家來了人,嘉郡王府定在六月初一納董鳳嬌。
只有兩天時間了,嘉郡王府居然這麼急切?
董鳳嬌聽到後,很不滿意,因為她為自己設想了隆重的婚禮,還有蓋過風荷的陪嫁,那些還沒來得及準備呢,六月初一,她連嫁衣都沒有制好。但是轉念一想,蕭世子這麼急切迎自己進門,一定是非常喜歡自己的,即便現在受了這麼點點委屈又如何,以後她在王府風光就能挽回今日的這一切了。
所以,董家最後答應了王府那邊。
董老爺起初是不同意鳳嬌去嘉郡王府的,但旨意都下來了,也只能罷了。不過王府那邊的行事讓他說不出的憋屈,作妾就是作妾啊,蕭家可不管這個妾是不是皇上指的,一切比照著納妾的規矩來。不要董家的陪嫁,不擺酒席,就自己人熱鬧熱鬧,董老爺眼睜睜看著自己女兒像個丫鬟一樣被人抬上了轎子,吃了蒼蠅一般難受。
風荷是長姐,無論如何都要回去一趟,杭天曜卻不去,因為這日是風荷茶樓開業的日子,他說好了要去捧場。
“我告訴你啊,你可不許拿著自己的銀子請人去我的茶樓吃茶,我要賺的是別人的銀子,可不想從左邊口袋流到了右邊口袋,中間還掉了不少。”風荷一面給杭天曜穿衣,一面鄭重警告他,這紈絝,說不定就能做出包下茶樓請所有人吃茶的愚蠢舉動來。
“瞧你把人看得也忒扁了,我及時做過虧本買賣。”他重重在風荷頰上印上一吻。
是呀,確實沒有做過虧本買賣,人家壓根沒有做過買賣好不好,風荷心裡腹誹著。面上帶了羞怯的笑意,扶正杭天曜頭上的玉冠,低笑道:“正經些,丫鬟們都看著呢。”
杭天曜聞言,索性抱了她猛親一氣,胡亂囔道:“那就讓她們看去,主子們恩愛那是她們的福氣。”
風荷小手捶著他的胸,啐道:“誰與你恩愛了,出去看看早飯得了不曾。”
早飯,那有丫鬟管著,什麼時候輪到他一個少爺去看了,分明是要把他支開,他可不吃這套。當即高聲對外喊道:“誰去廚房看看,讓她們快些擺了早飯上來。”然後摸著風荷的腰嬉笑道:“娘子,為夫服侍你更衣。”
流氓,佔了自己便宜還說的這麼冠冕堂皇。風荷咬碎了一口銀牙,杭天曜最近愛上了給他穿衣,每次趁機吃她豆腐,晚上折騰得自己睡不好也罷了,白天還不肯放過他,色狼!
太妃笑眯眯看著小夫妻給她行禮,讓丫鬟取了她的賀禮來,一份是恭賀風荷新店開業,一份是送給董家的。
風荷忙道謝:“又讓祖母破費了,孫媳汗顏。”
“不怕,等你鋪子賺錢了,送我幾分乾股吃吃也就夠了,一家人有什麼計較的。”太妃說得理直氣壯,滿屋子人都大笑起來。
杭瑩坐在太妃身邊,抱著太妃胳膊笑道:“四嫂光從祖母這裡佔便宜,好歹也有機會還回來了,祖母這虧吃的值。”
“嫂子你別怕,祖母那壓箱底的元寶都滾出來了,還能看得上咱們那點小錢不成,便是把茶樓都送了祖母又如何,她一高興或許賞的比那還多呢。”他藉著衣袖下垂遮蓋住,暗暗捏著風荷的玉碗,細膩爽滑。
風荷幾次抽手都沒有抽出來,只當不覺,亦是笑道:“還用你說,祖母疼愛孫子孫女那是沒得說的,我還不怕吃虧了不成。”
大家笑著送走了夫妻二人。
董家那邊只擺了幾桌酒,請了幾個至親好友。老太太與杜姨娘、董鳳嬌再不樂意也沒法,這給人做妾畢竟不是光彩的事呢,不過想想將來有希望當上側妃,好受不少。
風荷吃了午飯就會了杭家,她心裡放不下鋪子的事,與母親也說了半日的話,這時候回去也不算早。
先到太妃院裡,太妃正與丹姐兒說話解悶。見風荷來了,更添樂趣。
“咱們丹姐兒越發乖巧了,把祖母逗得這麼高興。”風荷拉了丹姐兒的手,與她一同坐在太妃左右。
丹姐兒抿著嘴,一副大家閨秀的做派:“我若能有四嬸孃一半會說話,曾祖母也不會無聊了。”
太妃笑著抱住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