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喜歡我,所以關琳才縱容。
而駱振業更心疼的人是匡伊揚,他也好面子,覺得駱向東這樣做讓駱家顏面有損,因此於情於理都看不上我。
我從最一開始就處在被動地位,匡伊揚在駱家叨咕我四年,而我從來都不知道,我有種想要表現都無從下手的無力感。
我跟駱向東落座之後,關琳看著我說:“子衿,剛才沒吃多少東西,再吃一點。”
我心底無比感激,因此微笑著回道:“謝謝阿姨。”
駱向東給我夾菜,我拿著筷子卻不敢吃,因為駱振業沒有出聲也沒動。
關琳又問駱向東:“世彰他們都走了?”
“嗯,我說了跟子衿請他和白芳靜吃飯,也算是給他們踐行吧。”
“你倒是會找說辭。”
駱向東拿著筷子剛要吃東西,聽到駱振業的聲音,他頓了一下,隨即抬眼看去,出聲說:“你也聽見了,容馨親口承認的,事情從來都不怪子衿。當著世彰哥的面兒我都沒好意思說,容馨都讓他們慣成什麼德行了,簡直廢了。就這樣的人,別說是給我當老婆,就是在我面前多晃幾眼我都嫌惡心。”
駱向東平日裡說話嘴巴就這麼毒,可如今是當著駱振業的面兒。駱振業又正在氣頭上,當即便一拍桌子,震得手邊的紅酒杯跟著一顫。
他瞪著駱向東說:“還反了你了,誰教你說話這麼沒規矩的?”
駱向東也是面色一沉,兩秒之後放下筷子,起身道:“走。”
他這話自然是跟我說的,我都懵了,趕緊起身拉著駱向東的胳膊,小聲道:“有話好好說。”
關琳也對駱振業說:“你跟向東發什麼脾氣,兩人見面動不動就吵。”
駱振業氣聲說:“你看他說話的態度,那是給容家臉色看,還是給我臉色看呢?”
駱向東已經拿起椅背處的外套,拉著我就要往外走。我一邊拽著駱向東,一邊回頭對駱振業說:“叔叔,您別生氣,向東不是衝您。”
駱振業張嘴就來了一句:“他衝誰都是為了你。”
駱振業這話說的沒錯,他又是在氣頭上,我沒怪他。可我身邊的駱向東忍不了,他當即扭頭看向駱振業,嗆火道:“你還講不講理了?你親耳聽見容馨說的話,從頭到尾子衿都是受害者,你不說兩句安慰的話就算了,衝她發什麼火?”
駱向東的聲音比駱振業還高,臉色難看的像是要打架。
我使勁兒拽了他胳膊一下,低聲道:“別說了。”
關琳也沒料到駱向東發了這麼大的脾氣,趕忙罵駱向東:“怎麼跟你爸說話呢?你喝多了?”
駱振業氣急,反而罵不出別的話來,只是伸手指著駱向東說:“行,行,你現在真是翅膀長硬了,全家都管不了你了是吧?”
我拽著駱向東,低聲道:“快點說兩句軟話。”
我是不敢跟駱振業說話,怕他討厭我,再氣壞了。
駱向東抿著薄唇,從鼻子裡喘著粗氣。幾秒過後,他薄唇開啟,我以為他要服軟,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