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再次浮上眼眶。深吸一口氣。我看她極力的忍耐著,似是有些話就要衝口欲出。可最後她還是壓住了。
慢慢垂下視線。她什麼都沒說,一如無言以對。
駱向東身子一側,容馨順勢從她身邊走過。駱向東伸手把我從洗手間拽出來。見我臉色不好。他低聲道:“怎麼了?容馨又說什麼了?”
我下意識的搖搖頭:“沒什麼。”
我不是故意要隱瞞駱向東。只是心裡本能的有個聲音在說:先別說。
容馨被人綁架還拍了影片跟照片,這事兒一定不是駱向東做的。不然他不會不跟我商量。而且以駱家跟容家的關係,他氣成這樣都沒打容馨。可見也是礙著面子下不去手,更不可能背地裡做這樣的事。
那綁架容馨的人又會是誰呢?
我腦子飛速旋轉著,又不敢讓駱向東發現什麼端倪,所以只得故作淡定。
跟著駱向東一起往回走,抬眼便看到站在走廊中的容世彰和白芳靜。此時容馨正站在容世彰面前,容世彰面色難看,不知道說了句什麼。
看見我倆走過去,容世彰面帶歉疚,輕聲道:“向東,子衿。”
駱向東說:“世彰哥,不再坐會兒了?”
容世彰臉上連笑容都擠不出來,只得尷尬的道:“向東,出了這樣的事兒,我真不知道該跟你和子衿說什麼才好,我替容馨給你們道歉。”
容世彰已經年過五十了,他這個年紀比我爸還要大,此時為了容馨要跟我們低頭。雖說子不教父之過,可我這心裡也有些過意不去。加之容馨偷偷打量我的眼神,那真是充滿了恨意和殺之而後快。
想到她說的照片和影片,我更加毛骨悚然。
“世彰哥,算了,過去的事兒就過去了。”我努力擠出一抹笑容來,無論是客套還是虛偽,總得做出個樣子來。
駱向東倒是沒表態,只是出聲道:“世彰哥,你跟芳靜姐能在夜城待多久?我跟子衿改天請你們吃飯。”
容世彰說:“你們倆找時間,我跟芳靜請你們,也算是賠罪了。”
容世彰一口一個道歉,一口一個賠罪。駱向東也拉不下臉,出聲說:“世彰哥,我跟子衿從來沒有過想為難你的意思,但容馨的性格,你帶她回加拿大之後,真得好好管管。”
我從旁聽著,只覺得駱向東也真是豁的出去。容家人還在夜城呢,他就拐著彎的趕容馨走。
容世彰豈會聽不出駱向東的弦外之意,他順勢說道:“我們這兩天就回去了,容馨我也得把她帶走,別讓她在這兒給你們添麻煩。”
白芳靜拉著我的手道:“子衿,不好意思了。”
我淡笑著回道:“沒事兒。”
站在包間門口說了幾句話,容世彰道:“向東,帶著子衿進去吧,你爸媽還在裡面呢,有話跟你們說。”
駱向東要送容世彰他們出去,容世彰沒讓,我們就在走廊中告了別。
臨分開之前,容馨看著我說:“我要回加拿大了,臨走之前你能原諒我嗎?”
我知道她這是在向我要照片和影片,心底像是漏了個洞,說不出是恐懼還是沒底。我知道綁架容馨的人定是認識我,而且是想要幫我的,所以我把心一橫,出聲回她:“我原諒你。”
容馨說:“好,我等著你的原諒,以後我們兩不相欠。”
她所這話的時候,面無表情,眼神中卻滿是壓抑的森冷。
我站在駱向東身邊都被她看得渾身發寒,好不容易等著他們一家三口走後,駱向東看著我道:“你跟容馨在洗手間都說什麼了?”
我有心隱瞞,所以頓了一下,這才道:“還能說什麼,罵了我一頓唄。”
駱向東臉上帶著幾抹狐疑,道:“臭丫頭怎麼突然自己承認了?她可是不跳黃河心不死的。”
我不知道該怎麼接,只得含糊著應了一句:“誰知道。”
駱向東也沒多問,只是拉著我的手道:“進去吧。”
我差點忘了,包間裡面駱振業和關琳還沒走。駱向東推門進去的時候,我給自己做了心裡防建,待會兒駱振業指不定怎麼說我呢。
“爸,媽。”
“叔叔,阿姨。”
我努力挺直背脊沒低頭,可視線卻忍不住下垂。
駱振業真的是太恐怖了,我真心害怕這樣的長輩。你說他無理取鬧,人家又是有根有據的討厭你。
我渴望有像關琳那樣開明的長輩,可說到底所謂的開明,不過是因為駱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