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來突出男子的深情渴望,看不出來範文琦你小子還是顆情種子!宋慈好好奇,到底是哪家姑娘呢?貌似在嘉州沒聽說過知州範大公子和那家小姐有曖昧不清呀?
就在宋慈搜腸刮肚思考著範文琦的心上人可能是誰時,宋慈沒有注意到範文琦暗下看著他那表情,說不出的哀切怨憤。
梅曉辰興致高昂,大叫道:“該我啦!”梅曉辰猛地拉過宋慈一隻手,宋慈大驚,看著梅曉辰難得認真的神情竟有些無措。“慈兄,我——”
“哼,少年不識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呀!都是些毛都沒長齊的娃娃!”
梅曉辰還沒說就沒人打斷,面色不善地視著對面那桌子出言詆譭的老頭們——真快要抓狂了,老頭子真的不是一般的煩!謝弘微一行人灰下臉來,大好的興致被老頭們一說消了大半,宋慈也蹙眉不悅,湘靈打圓場道:“這位大人,只是遊戲而已。”
梅曉辰暗下對謝弘微道:“你有沒有法子把他們趕走再說?”謝弘微想了想,眼瞥到宋慈,靈光一現,拍扇子道:“有了!可這非得宋兄幫忙不可。”謝弘微對著梅曉辰低語幾句。梅曉辰點頭,狡黠道:“你小子夠陰的!”謝弘微催道:“還不快去傳話?”梅曉辰拉過宋慈,嘀嘀咕咕片刻。
宋慈詭疑,道:“這行不行?”梅曉辰道:“試試不就曉得!”宋慈無奈地嘆氣,今夜就碧柔火毒謀殺一案他有點後悔不該初露頭角,現在謝弘微是吃定他懂這行門道了。
看了眼一旁的範文琦,在桌子下面摸過範文琦的手。範文琦一驚,想抽手卻被宋慈握緊,難以 置信地看著宋慈,宋慈小聲道:“找你幫忙呢,認真點!”範文琦期期頹下肩膀,他還以為宋慈要。。。。。。宋慈以指為筆,在範文琦手上書寫,宋慈問他:“明白?”範文琦點點頭,宋慈好死不死補充一句感慨:“果然最瞭解你的人不是你的朋友,就是你的敵人。”範文琦咬牙怒瞪宋慈,宋慈無視,道:“惡作劇,開始!”
範文琦被迫配合,先道:“大家可有聽說過嘉州境內曾經發生過這樣一樁離奇的命案。宗案記錄:山陰地方,有兇徒謀害死一小童行,而奪去了他所攜帶的財物,待被發覺,距離行兇時間已遠。囚犯已經招認:‘劫奪完畢,把人推入水中。’經縣尉司打撈,也在河下流澇到了一具屍體,可肉已爛盡,只留骸骨,不可辨認。官府終不免懷疑它是屬於一種偶合,不敢決斷處理。”
謝弘微也配合道:“那這樁案子是如何偵破的呢?”
對面一桌老者正在吃東西呢,一聽少年們的話題從風月情事到如此不著邊際的兇殺命案,都有些摸不著頭腦,可更多的是反胃。。。。。。少年們的話題還在如火如荼地進行。
範文琦道:“那得問宋慈,當年是宋慈協助官府偵破此案的。”
大夥目光灼灼注視著宋慈,宋慈暗歎命苦,配合計劃道:“事實是那兇徒謀殺的根本就不是什麼小童行,而是一個龜胸矮小的成年男子。男子雖然龜背矮小,可屍骸與兒童畢竟有異,只需剖開屍體,剔骨削肉,就可明瞭。”
宋慈一道“剖開屍體,剔骨削肉”,另一桌就有人響應般的噴飯,湘靈緊皺秀眉道:“你們呀,怪噁心的。”趙譽倒是聽著有趣,血腥之事他是見怪不怪了,可宋慈一個那麼清秀文弱的少年居然能面不改色地談論,趙譽興趣更甚。
宋慈侃侃而道:“尋常仵作驗屍大都不會解剖屍骸,可是當時我剖開屍體取出長骨,發現骨骼兩端竟沒有骨骺軟骨,這就引起了我的懷疑——那根本就不是具童屍,兇手是在說謊!骺軟骨只在人幼年時有,成大後會逐漸消失,再說那具屍體是因顱骨受傷致死的,小兒顱頂骨彈性較大,故外傷常出現凹陷型骨折,而成人骨折線多以受力點為中心向四周放射,那具屍體的頭顱剖開頭皮後就已經成八塊碎裂了。”
“啪——”對面桌子響起一聲杯子砸碎的聲響。“你們在說什麼?!還讓不讓人吃飯呢!”
早就說過別看宋慈文文靜靜的,他作起怪來真是讓人頭疼肚子疼!少惹喲。。。。。。宋慈不知哪來一股子作對的勁兒,一說驗死驗傷就停不下來,無視對面噴薄的憤怒,繼續道:“啊!範文琦你還記不記得當年嘉州那件枯井投屍案。死者根本就不是投井落水後溺水而死的,而是事前被人從高處推下摔死的,其實這也得剖開屍體才見真相的,雖然屍體外面體表輕微擦傷,可解剖後,脛骨多處骨折,頭顱內大片出血,腹腔臟器破裂嚴重,甚至爆裂開來——”
“夠了!不要再說了!”
一行老者拍桌子,蹬椅子,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