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的租子。你現在將那邊的情況告訴了你,你想到了什麼,覺得有什麼困難,都可以說。”
紀童雖然不錯,但卻非無可替代。
說實在的,關於南洋的糧食,他已經做出了周祥的、完全可以實施的計劃。而有了計劃方案,他就能輕易從秦國公府找出實施的人才來……他甚至嫌棄紀童年紀太輕見識太少鎮不住場面。
此時,若是紀童不能透過他給出的這些資訊說出些關鍵性的東西來……他雖然依舊會用會提攜紀童,但肯定目前不會太看重他了。
紀童本能地覺得秦敘的態度起了變化。
他不自覺地坐直了身子,略一沉吟,開口道:“敘少既然用這個考量我,那我就冒昧說一說自己的淺見……”
紀童腦子還是好使的。
最初的時候,他說的還有些慢,但漸漸的,他的思路越來越清晰順暢,越說越是順利,眼中也迸發出了炙熱的光芒——
什麼妙音園之類的,不過都是小打小鬧。若是讓他們將這南洋莊園做成了……那才是令人震驚的大功績!
陳厚績聽了一會兒,便有些心不在焉。他示意沈柔凝跟他走到一邊去,低聲問道:“阿凝,我一直忘記了問,你謀劃這些,是預備將來回京去麼?”
ps: 感謝“七淺”親一直支援~~
☆、186 戰爭
京城日日都有新鮮的人和事。
若是沈柔凝一家人一直不回去,京城未必能有誰會想起他們來。就像之前的十來年那樣,幾乎沒有人會惦記著問,陳家唯一的嫡女如何了。
沈四老爺如今才是一縣的縣令。
哪怕是以仕途規劃而言,他還需要在地方上待上個七八年,慢慢熬成六品五品官,甚至花上十幾年的時間做到了一任知府,才需要回到京裡去求更好的發展。所以,三五年內,沈柔凝完全沒必要回京。
不回去,她所憂慮之事,基本上就能避開了——
打著仗呢,慶隆帝若是敢勞民傷財舉國給自己選女人,也不怕前方將士心中有疙瘩,不肯為他拼命。慶隆帝是個有抱負的君王,幾乎不會做這等不明智之事。
所以,陳厚績不太明白,沈柔凝到底是怎麼想的。
沈柔凝微微一怔。
她沒想到,陳厚績會問出這樣的話。
她略一猶豫,才道:“表哥,世事難料。當我待在沈家村的時候,從未想過我還有一個如何顯赫的外祖家,更未想過,自己能與高高在上的皇上能有任何的交集。”
誰又能料定將來一定會如何,不會有任何的變數
“我不過是提前多想一些,安排一點兒,略做安慰罷了。”沈柔凝頓了頓,輕聲笑著道:“能不回京,我當然不想回京。你看我現在,每天生活多有意思。”
天地那麼大。她才見識多少。此時她若是被困住,她甚至能想象自己會有怎樣的不甘心。她不願意。
而無論京裡的陳公也好,還是身邊的秦敘陳厚績也罷,他們都是男人,根本就無法想象女人會生出怎樣的心思。尤其是在深宮裡的女人。
沈柔凝前世在那個地方活了許多年,她瞭解自己,也瞭解那些女人們。
所以,她並不像他們那般樂觀。
不管怎麼說,有所準備,還是好的。
她也不想同陳厚績解釋太多。所以輕鬆地笑著說話。
陳厚績果然不再多想。點點頭,轉了話題,道:“也不知道大哥會在什麼時候過來。”
想起陳厚蘊,陳厚績眼中有敬佩。還有一些小小的妒忌和不痛快。向沈柔凝嘀咕抱怨道:“按理說。他學文我習武……他一個書生,是不是就應該待在書房裡搖頭晃腦啃筆桿子是不是?而我這個習武的武夫,皮糙肉厚。才是那個仗劍走天下奔波勞累風吹雨淋的那個人,對不對?”
“但阿凝你看看,如今呢?他一個書生,居然冒險跑去北方敵國轉了一大圈,甚至連草原上都去了!今年知道的說他人在大慶各處,但實際上若不是收到了他的信,連祖父父親母親都不知道他飄蕩到那裡去了!”
“若是他下一次來信說去了秦么口中的南洋諸國,我一點兒都不會吃驚,真的!”陳厚績接了一片金黃色的樹葉在石桌上使勁兒地碾,一邊碾,一邊鬱悶地道:“而我這個武夫呢?練武十多年,基本上哪都沒去!我還記得有一次去問父親,他卻訓斥我性子不好,說什麼在京城惹事陳家還能兜一下,一但出門,說不定不知道惹上什麼就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