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心。相反地,對雪勤卻早在數年以前,就一直把她列為理想的終生伴侶。
可是因為“陰錯陽差”、“造化弄人”的結果,雪勤的感情凍結了;而丁裳的尖銳攻勢,卻有“勢如破竹”之勢。現在,他絕不敢大聲說一句“我不愛丁裳”,因為那也是違背良心的。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兩個佳人都是蛾眉杏目的赳赳英雄,要想同效英蛾,是不可能的。更何況這種話,他也說不出口。
另外,他還有一個極大的秘密,一直在內心醞釀著,那也是阻止他不敢存如是之想的因素之一。
面對著二老二少四個女人,他實在是不知如何才好。因為一句話雖可引一方進天堂,一句話卻也能帶另一方入地獄。而在照夕來說,任何一方的痛苦,也是他自己本身的痛苦,都不是他的本意。
他看看這邊,又看看那邊,心內陣陣發急。最後他心一硬,暗想:“我寧可一世不娶,也不能對她們任一方羞辱。”
他又想到自己本已抱定決心一世浪跡,不作娶妻之想的,此刻卻為何又期艾至此,難以決定呢?
想著他把心一狠,悲聲道:“二位姑娘,一個春蘭,一個秋菊,都是國色天香……”
雪勤、丁裳不由都紅著臉低下了頭,她們也急著要聽下文,就連鬼爪藍江和向枝梅,也都睜大了眼睛。
照夕內心嘆息了一聲,暗忖道:“你們不要看著我,我已狠下心了……”
他硬下心,目視著地面,斬鐵削釘地道:“只是,弟子自漸形穢,早已不作婚姻之想……”
“他抬起頭,與向、藍的目光接觸……”
“請二位前輩,及二位姑娘原諒……”
他說了話,再也不在這院中多停留一會兒,深深朝著四人拜了一拜,頭也不敢抬的轉身向房中走去。
他這一句話果然令她們大吃一驚,相繼一怔,彼此交換了一下目光。
兩個姑娘,早忍不住珠淚暗彈,她們確實也沒有臉,再在這個地方站著了。
雪勤抽噎道:“師父!我先走了……”
她說著猛地騰身而起,直向牆外飛縱而去了。丁裳抹了一下眼淚,慘笑道:“師父!
你老人家也該死心了吧!人家壓根兒也沒把咱們看在眼內……”
說到最後,她忍不住又哭了。
鬼爪藍江大腳朝地上狠命的跺了一腳,怪叫了聲:“好小子!我……”
向枝梅卻苦笑著對她擺了一下手,藍江不由臨時住口,茫然地看著她。
“老姐姐!我們走吧!本來這種事,也不是我們能解決的,年輕人的事,叫他們年輕人自己解決吧!”
藍江冷冷一笑:
“你是說,我們回去?”
向枝梅點了點頭,苦笑了笑:
“否則,又能如何呢?”
藍江猛然地抓緊了一雙鬼爪。
“算了吧!老姐姐!你比淮上三子如何?”
向枝梅揶揄地笑了笑,藍江的雙掌,不禁又慢慢鬆開了,她恨聲道:“走!我們誰不走誰是孫子!”
她說著憤憤地看了丁裳一眼,騰身上房,丁袋也忙跟縱而去。向枝梅長嘆了一聲,面窗而道:“管少俠,你要三思而行……我師徒走了,這是你自己的事,你自己解決吧!”
她說完話身形遂自騰起,一路翻縱了出去。這庭院之中,轉瞬之間歸於平靜。
管照夕在燈下雙手緊緊地抱著頭,現出沉痛無比之色。他的臉色蒼白,全身微微顫抖著。
他勉強令自己心裡安靜下來,可是江雪勤的楚楚可人,丁裳的亭亭玉立,這兩個飄忽的影子,怎麼都在他腦子裡轉著。他低低自語道:“天啊!我都說了些什麼話啊……
我……我怎會這麼說呢?”
外面的聲音靜下來了,他知道她們走了,這才悵然立起,慢慢走到窗前,心中真有一種說不出的痛苦。忽然他耳中聽到了一陣低低的飲泣之聲,很像一個女孩子的聲音。
他不禁大吃了一驚,暗想:“這是誰?莫非雪勤和丁裳還沒走麼?”
想著,他立刻縱身而出,卻見一條纖細的影子,正由自己房簷上騰身掠起。
照夕吃驚地道:“誰?”
他立刻展開身形,向那條纖細的人影緊緊躡去。
那夜行女身形很快,一剎那已縱出了這客棧的高大圍牆;可是照夕愈發不放她逃開,起落間,已緊緊躡至前行少女身後。由背影上看來,極像雪勤,照夕的心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