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不是什麼太爺了。”
楊春還穿著那一身黑綢銅錢暗紋袍褂,一邊淡淡地說著,一遍用眼角側瞟著那人。
“瞧太爺這話,就是把我勞二當外人了,不是太爺的照應,我勞二還能活到今天嗎?楊太爺就算是白身,別說英德,整個南連韶道的兄弟,也還得當您是話事人呢。”
那勞二不迭地點頭哈腰,楊春也滿意地嗯了一聲。
“也虧你記恩,這事辦得若好,我這邊正缺門子和快手……”
聽到這,勞二的腰折得似乎都快斷了。
“太爺放心,此番一定穩穩看住了那幫瘋女!”
楊春的閒閒語調驟然轉冷。
“若是出了岔子,別說另外那三百兩銀子拿不到,你和你的兄弟,也別想在這粵北混了,勞兩頭……”
勞二腦袋點得雞啄米,一個勁地應著是,接著眉毛一皺,訴起苦來:“太爺,就是這落腳之地……鳳田村周圍也沒什麼破廟舊觀。那礦場上還有汛兵守著,弟兄們風餐露宿的,吃些苦頭倒沒什麼,就怕露了行藏,
壞了太爺的大事。”
楊春也皺起了眉頭,沉吟片刻,兩眼驟然一亮。
“田心河向西轉北處的西岸,有一處河灣,原本還是前明的戎所。廢置之後,那裡成了一片蘆葦蕩,離鳳田村不過……三四十里地。七八年前,我還跟著汛兵去那清剿過紅頭賊餘孽,現在應是沒人了,汛兵巡河也早不理會那裡,你們可以在那藏身。”
勞二雙眉也是悄然一飛。
別了楊春,勞二匆匆奔向河岸,上了自己的舢板,一個山羊鬍子壯漢湊上來問了聲:“如何?”
勞二哈哈一笑:“咱們兄弟,總算有了再起之地!”
鳳田村,礦場之北的河岸邊,盤金鈴像是解脫了一般,心如死灰地看住李肆。
“事情就是這樣了,我們姐妹就是這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