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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是要盯上你一眼了。”

葉旉搖頭,為史貽直這坨油鹽不進的鐵旮瘩不值。

“要還想在翰林院繼續磨著,請便。若是伸伸手,讓八阿哥記住了,下次再放出京,說不定就是藩臺皋臺的前程。”

葉旉也不是死皮賴臉的人,話說完,拱拱手告辭了。

前後一番話讓史貽直楞了好半天,鐵崖、法度、功名、人情,一圈圈物事在腦子裡轉著,曾經也身為學子的艱辛記憶,映在這範晉身上,就跟葉旉那張臉,還有那張臉背後的東西抵著,相爭不讓。

“我到底要什麼?”

紛雜中,這樣一個疑問蹦出來,讓纏繞在一起的糾葛驟然崩解,要什麼?要功名利祿!要名垂青史!

可一念凝定,史貽直心中卻有什麼東西直墜深淵,只覺無比空虛和難受。

“成大事者不拘xiǎo節”、“水至清則無魚”一連串的聖人言像是救命的繩索,在手中一根根dàng過,但都還覺不夠。甚至“xiǎo杖受,大杖走”、“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這樣的繩子他都扯了出來。

目光空dòng而無意識地四下掃著,忽然碰到了案頭的書,封面上《中庸》二字如粗壯的鐵鏈,直chā心間,終於將他那墜落的心跡拉住。

史貽直再度拿起範晉的卷子,仔細端詳著,終於找到了一處抬格之誤。原本這樣的抬法可對可錯,就看考官怎麼審度,但他卻是長長出了口氣,一個大叉劃下,像是再也不願碰這卷子,嘩啦一聲丟到了黜落的卷堆裡。

第一百五十六章 我們什麼都不怕,除了主子

() 第一百五十六章我們什麼都不怕,除了主子

“我欠的利錢早就還清了!還想來訛我?去縣衙還是府衙,你們可得趁早!”

范家院子mén口,範晉將一張欠單嘩啦丟了回去,眉宇間的氣度早已不是以前那個窮酸秀才,懾得前面那兩個遊手也退了一步。

“範秀才,你欠的是還清了,可你爹孃為了張羅你的事,卻也借了咱們東家不少錢呢,這不,上面你爹畫的押和手印可清楚得很!”

後面那個遊手咋呼著舉起單子,範晉一看,果然如此,不由怒火中燒,準是這幫高利貸晃子騙了自家爹孃。

“二百六十兩,你們好大的買賣!”

再看清那個數字,範晉真想一頭痰吐到那人臉上。

“你爹孃要託人說合,保住你的功名,免了縣裡發文書追捕,這點錢撈你一身清白,可算是便宜了。”

遊手的話讓範晉咬牙切齒,卻又難以發作。

“爹,娘,不怪你們,是孩兒的錯,沒守在你們身上,讓你們遭了méng騙。”

屋裡範晉安慰著一臉悽sè的爹孃。

“這些銀子只是xiǎo事,等孩兒中了舉,掙了前程,咱們家的日子就能再好起來。”

一年攢下來的銀子都被搜刮一空,範晉也是心如刀割,可想到鄉試在即,jīng神也振作起來。

可接著的遭遇,讓範晉百思不得其解。

“重矩,你快藏藏,於家向縣裡投告了,說你誣告鄉里。”

來遞訊息的是番禹縣衙書手吳平吳靜bō,不僅是他同窗好友,還跟妹妹xiǎo蓮結了親,就等著xiǎo蓮明年及笄就納采過mén。

“什麼?那事不是已經結了嗎?”

範晉怒火中燒,不顧吳平的勸阻,徑直朝於家奔去。之前他到底遭了什麼難,並沒對李肆細說。其實不是家中有難,而是他自己惹了禍事,緣由不過是幫人寫狀紙,被前任番禹縣太爺指為訟棍,要辦他惡慫濫告。不是他在縣學的老師,還有在縣衙的同窗活動,這生員功名都差點被擼了。這一番打點huā了不少銀子,一時還不出錢,典房典田拖著時間。怕自己人在家裡被扒房現還,才不得不投奔英德的發méng塾師段宏時那。

此事已經了結,番禹縣的縣太爺也換了人,他滿以為早無糾葛,怎麼還鬧上這麼一出?

“範秀才,我當家的勸你趕緊走,帶著你一家走吧,他到縣裡投告你,也是被縣太爺bī的。”

到了於家,於家媳fù又是同情又是埋怨地看著他,說出了讓範晉máo骨悚然的話。

“我不走!幫我再活動下,把事情拖拖,等鄉試過了,一切就迎刃而解!”

回到家裡,對著吳平,範晉咬牙說著。

“兩任縣太爺都在故意整治你,重矩,是不是跟你和管……”

吳平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