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不是太不講道理了些。還說什麼逃不出手掌心,難不成你要強取豪奪不成?”
鬱華的笑意更濃,雖然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但是從她半是嗔怪半是羞怯的聲音中聽的出來,她並不是真的生氣了,於是他的膽子越發大了起來,“從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不是就告訴你了麼,但凡是我想要得到的,還沒有沒法到手的,你看,曾經那麼討厭我的人,現在都接受我了。”
謝思瑤嘁了一聲,然後扭過頭來白他一眼,“誰說我接受你了?你這人臉皮也忒厚了,就是個自作多情的,讓我怎麼說你好呢?還不是看在我現在沒法起來打你的份上,才任得你現在滿口胡言亂語,倘若我現在精力充沛,那你現在已經被我用飯勺敲暈了。”
鬱華看著她一本正經的模樣,頓時歡喜的不得了,“好呀,等你恢復元氣了,那就隨便你敲,最好把我敲傻了敲慘了,那樣我就能一輩子賴著你,就能一輩子讓你為我負責。”
謝思瑤再一次被他的無理取鬧驚呆了,這個人的臉皮究竟有多厚呢,真是永遠也沒法說清楚,再這樣讓他說下去,還不定要鬧出些什麼驚人的言語呢,於是她便頓了下轉口問道:“你說前天第二場比試就結束了是麼?那比試的情況如何呢?”
鬱華見她不再說笑了,便也正了正神色,摸了摸下巴喃喃道,“像你這麼盡職盡責的人可真是不多見了,這身在病中,心思卻還在比試上面。第二場是六進四的比試,洞庭春和滿景樓被淘汰了。”
洞庭春不就是太子除了天香樓之外的另一個酒樓麼,怎麼被淘汰了?那莫玲瓏豈不是就此敗下陣來了,她不禁一陣唏噓不已,本來還以為她和莫玲瓏之間還要切磋好一陣呢,結果呢,她生病沒去比試,她也就此止步酒樓大會了,說起來她大概會暗地裡罵自己是縮頭烏龜吧。
想到這,謝思瑤嘆了嘆氣,轉而又道,“這麼一來,便只剩下天香樓,珍饈閣,鴻仙樓和萃珍樓這四家了,看起來是棋逢對手了,接下來必是惡戰了。可知道前天上陣的都是哪些廚師麼?”
鬱華聞言暗暗地想,你該不會是還在惦記那個趙廚司吧,他心中雖然醋意橫生,可是面上還是一本正經的道:“天香樓參賽的廚師是江泰清和南傲,這兩個人都是功力深厚之人,所以天香樓到現在為之名列第二,萃珍樓上陣的是陳玄之的兩個大弟子,他們能進入前四,倒是我意料之外的事情,至於珍饈閣,那個唐青峰這次倒沒有出手,看起來是想要隱藏實力,上陣的兩個人據陳玄之說,應該是那個唐青峰的兩個弟子,鴻仙樓有陳玄之坐鎮,我總是不用擔心的。”
謝思瑤聽他說完,不由得也對這個珍饈閣產生了極大的興趣,“你說這個珍饈閣怎麼突然之間就起來了呢,還是這麼不露聲色的,先前我對京城的酒樓也是有一些瞭解的,可是從沒有聽說過這個珍饈閣。你也說過,這是個沒辦多久的小酒樓,那它也算是後來者居上,不容小覷的了。”
鬱華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而且,這個酒樓背後的勢力也是非常大非常神秘,我動用了許多暗衛去查探訊息,可是怎麼都得不到有價值的資訊,這個酒樓的掌櫃的來京城有半年的時間,不怎麼露面,此人身份撲朔迷離,酒樓裡的人從沒有見他露過面,只是有個賣酒的掌櫃的,說他曾經去過他們酒鋪,不過是帶著斗笠去的,一直都未曾說話,因此掌櫃的也不知道他是哪裡人士,倒是跟在他身邊的那個隨從談生意一點都不含糊,不過口音不是京城口音,但是他似乎專門學了京城口音,可惜他說話極快,根本聽不出是哪裡的人。”
謝思瑤也覺得很蹊蹺,裡面定然是大有來頭的,因為這麼多天的耳濡目染,她也明白了,想要在京城立足並且能夠一夜之間聲名鵲起,沒有官場、錢權的助力是幾乎不可能的,單說這次酒樓大會,這些大酒樓後面,往往都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所以說,酒樓之間的鬥爭,也可以說是這些大人物之間的較量,這種勢力是暗中的,卻也是人人皆知的秘密了。
鬱華見她不言不語的獨自想著心事,便笑了笑說道:“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來,我怎麼拿這些俗事來煩你了,真是欠打。不管這些勢力來自何方,又有什麼目的,總之我會好好保護你,再也不讓你受一點的傷害。”
說著說著他臉上又顯出愧色來,然後無不惋惜無不懊悔的說道:“這一次都是怪我疏忽大意了,要不是我把你丟在天香樓不管,也不會有今天這樣的事情,所以,思瑤答應我,不要再從我身邊離開好不好?”
謝思瑤恍惚間一愣,半晌才明白鬱華說的什麼意思,然後立馬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