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使義大利獲得幸福和獨立和唯一方法呀。”
“可能是吧,但我不是來和你討論義大利政治的,我是來問你,你對於吃的和住的有什麼要求嗎。”
“吃的東西和其他監獄一樣,也就是說,壞極了,住的地方非常不衛生,但既然是地牢,也總算還過得去。這都沒什麼關係。我要講的是一個秘密,我所要揭露的秘密可是極其重要的。”
“那一套又來了。”監獄長耳語道。
“為了那個理由,我很高興見到您,”神甫繼續說道,“儘管您剛才打斷了我一次最重要的演算,如果那個演算成功,可能會把牛頓的學說都改變過來。您能允許我同您私下談幾句話嗎?”
“我說得怎麼樣?”監獄長說。
“你的確瞭解。”巡查員回答道。
“你所要求的事是不可能的,先生。”他對法利亞說道。
“可是,神甫說,”我要和您說的可是很大一筆錢,達五百萬呢。“
“正是你所說的那個數目。”這次是巡查員對監獄長耳語了。
“當然,法里亞看到巡查員已想走開,就繼續說,”我們也並非絕對要單獨談話,監獄長也可以在場。“
“不幸的是,”監獄長說,“我早已知道你要說什麼了,是關於你的寶藏,是不是?”
法里亞眼睛盯住他,那種表情足以使任何人都相信他是神志清楚的。“當然羅,”他說,“除此之外我還有什麼可說的呢?”
“巡查員先生,監獄長又說,”那個故事我也可以告訴您,因為它已經在我耳邊喋喋不休了四五年了。“
“那就證明,”神甫說道。“你正如《聖經》上所說的那些人,他們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政府不需要你的寶藏,”巡查員說道:“留著吧,等你釋放以後自己享用好了。”
神甫的眼睛閃閃發光,他一把抓住巡查員的手。“可以假如我出不了獄呢,”他大聲說道。“假如,偏偏不講公道,我被老關在這間地牢裡,假如我死在這兒而不曾告訴過任何人我的秘密,則那個寶藏不是就白白地喪失了嗎?”倒不如由政府享一點利益,我自己也享受一點,那不更好嗎?“我情願出到六百萬,先生,是的,我願意放棄六百萬,餘下的那些我也就滿足了,只要換來我的自由。”
“老實說,”巡查員低聲說道,“要不是你事先早告訴我這個人是個瘋子,說不定我真會相信他說的話呢。”
“我沒有瘋!”法里亞大聲回答說道,他有著犯人們那特有的敏銳的聽覺,把巡查員所說的每一個字都聽得清清楚楚。
“我所說的寶藏真有其事,我提議來簽訂一個協議,內容說明,我答應領你們到那個地方去,由你們來挖,假如我欺騙了你們,就把我再帶回到這兒來,我不求別的。”
監獄長大笑起來。“那個地方離這兒遠嗎?”
“三百里。”
“這個主意倒不壞,”監獄長說道。“假如每個犯人都想作一次三百里的旅行,而他們的看守又答應陪他們去,他們倒是有了一個很妙的逃跑的機會了。”
“這個辦法並不新奇,巡查員說道,”神甫先生看來是不能享受發明權了。“然後他又轉向法里亞,”我已經問過了你的伙食怎麼樣?“他說。
“請對我發個誓,”法里亞答道,“假如我對您講的話證明是真實的話,就一定要讓我自由,那麼你們去那兒,我可以留在這兒等。”
“你的伙食怎麼樣?”巡查員又問了一遍。
“先生,你們毫無危險呀,因為,如我所說的,我願意在這兒等,那我就不會有逃跑的機會啦。”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巡查員不耐煩地說道。
“你也沒回答我的呀,”神甫大聲說道。“那以,你也該受詛咒!象其他那些不肯相信我的傻瓜一樣。你不願意接受我的金子,我就留著給自己。你不肯給我自由,上帝會給我的。你們走吧!我沒什麼可說的了。”於是神甫扔下他的床單,又坐回到了老地方,繼續進行他的演算去了。
“他在那兒幹什麼?”
“在計算他的寶藏呢。”監獄長回答說。
法里亞以極其輕蔑的一瞥回敬了這句諷刺他的話。
他們走了出去,獄卒在他們身後把門又鎖上了。
“或許他曾一度有過錢。”巡查員說。
“也許是做夢發了財,醒來後就瘋了。”
“總而言之,”巡查員說,“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