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元初寒覺得有點眼熟。
仔細想了想,忽然想起這人是誰了,她見過他。
那還是在宮裡的時候,他隨身保護梅震南,橫行於宮中,威風的很。
但,眼下這是什麼意思?豐離把他抓來了。
他被捆綁著,壯碩的身體在顫抖。
“王爺,屬下知錯,屬下但求一死,但請王爺繞過屬下一家老小。”驀地,他開口說話。甚至是帶著哭腔的祈求,然後意欲磕頭。
但身體被捆綁,失去平衡,他一動就趴在了地上。
屬下?
元初寒微微挑眉,這人是豐離的人?
拿起茶杯,豐離姿態優雅的喝茶,似乎根本就沒聽見那人的祈求。
“王爺,屬下求您。”那人掙扎扭動著,想起身給豐離磕頭。
“給本王做事,向來以身家性命做擔保,你在第一天時便知道了。可最後還是倒戈背叛本王,看來,你也沒把你的身家性命當回事兒。既然你都不在意,本王為什麼要饒了他們?”開口說話,豐離無表情的看著那人,聲線淡漠。
“王爺,屬下知罪,屬下知罪。”連連求饒,那男人已帶著哭腔。
“來人,將鎮國公的心腹給送回府上,一定要‘擺放’的整整齊齊。之後,便送他的一家老小與他黃泉相見吧。”放下茶杯,豐離起身。
步履悠然的自那男人頭頂走過,他掙扎扭動的追隨著豐離的腳步,還在祈求,但他恍似未見。
大廳外,兩個護衛走進來,輕鬆的將那人帶走。而且在帶離大廳時堵住了他的嘴,讓他所有的祈求都堵在了喉嚨裡,只餘下漸離漸遠的嗚嗚聲。
看著人被帶走,元初寒扭頭看向已經站在自己面前的豐離,“那人,是你派去梅家的奸細啊?”
“不,本王安插在鷹手中的眼線。卻不想,被他騙了。”被騙,這是豐離最不能容忍的。幽深的雙眸森冷一片,煞是懾人。
轉了轉眼睛,元初寒恍然,“他向你報備的人數是假的!而且,梅震南派那些鷹手去郴州以及前些日子截殺我的事情,他都沒給你通訊。”
“他等級不高,那兩件事情沒有及時的通知本王,不足以證明他已倒戈背叛。重要的是鷹手的人數,他向本王足足多報了兩倍的人。”在鷹手當中安插眼線很不容易,因為那些鷹手都是從小培訓,之後被送到梅震南的手裡。
這個人是他好不容易安插進去的,雖等級不高,但以前卻起到過很大的作用。
沒想到,最後還是背叛了他。
“所以說,蘇晏的訊息是真的。”那天她跟他說這事兒的時候,他的確臉色微變。看來之後他馬上就去派人調查了,並且把那個叛徒給逮了回來。
看著她,豐離不否認,蘇晏的訊息的確是真的。
“那,你真的要把他的家人都宰了?”壓低了聲音,元初寒想不到原來是這樣的。
“不然,每個人都可以背叛本王。”這件事,沒得更改。
元初寒點點頭,這句話倒是真的。若是堵上身家性命,那麼誰也不敢隨意的心生背叛了。
“在這個關鍵時刻,這也算殺雞儆猴了。”儘管聽起來幾分殘忍。但是,不殘忍,何以平天下。
豐離沒什麼表情,但眼睛裡卻是對她這句話的贊同。
“蘇晏如何了?”離開大廳,豐離淡聲問道。
“將該交代的都告訴孟柒了,剩下的,就要看他自己研究了。一會兒你派個人回帝都把那個陳孜的手稿拿過來給孟柒研究,還得是我們同行鑽研才行,和你呀,研究不出來任何結果。”抱著他手臂,元初寒一邊嘟囔。
垂眸看著她,豐離幾不可微的眯起眼眸,“是麼。”
聽他語氣不對,元初寒立即彎起眼睛,仰臉兒看著她,她燦爛的樣子讓人根本無法生氣。
“王爺大人日理萬機,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來與我討論,所以,就換孟柒吧,他有時間。”換個說法,果然,他高興了。
瞧他那樣子,元初寒也忍不住笑出聲,真幼稚。
“王爺大人,你要回帝都是不是?”他不會與她一同去雲城的。
“嗯。”回以一個單音,卻能聽出其中有些不捨。
“唉,想我了你就再連夜趕來。不過,別被你的‘大老婆’知道了,否則我一定會被打死的。”故作哀怨,將自己比作小情人。
幾分無言,豐離看了她一眼,不接茬。
“說話啊?單單我自己說有什麼意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