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元初寒剛剛迷迷糊糊,就聽到外面響起刀劍聲。
一個激靈坐起身,聽著外面的聲音,打起來了?
刀劍相撞時乒乒乓乓的聲音,然後便是什麼東西倒了,砸在地上發出稀里嘩啦的聲響。
翻身從床上下來,元初寒快速的穿上衣服,長髮披散,她一路小跑的奔到門口。
推開門的同一時刻,打鬥聲也戛然而止,之後便是柳蝶的聲音。
“司徒將軍,請您不要總是翻牆好麼?我們這裡有正門。”這已經是第二次了,每次他都如同宵小一般的在黑夜竄出來。
背對著房門五六米外,與呈扇形包圍自己的護衛正面對峙的人,不是司徒律是誰。
黑夜裡,他穿著黑色的勁裝,整個人好像已經與黑夜融為了一體。
“將軍大人,你確定你每次都要這麼驚心動魄的出場麼?”走出房門,元初寒連連搖頭。院子裡,那栽種著發財竹的半人高大花瓶碎了。瓷片與泥土散落一地,悽慘的很。
背對著自己的人轉過了身,司徒律剛硬的臉龐無一絲柔軟,相信這世上最堅硬的鋼刀也不及他的眼波剛硬。
看著元初寒,幽幽燈火中,她站在那裡,散落的長髮包裹著她的臉,還有幾分睏意在眼角眉梢間。
在這皆武功高強的人馬中,她是最柔弱的存在。
“你也是為了邱盛而來?”邁步,司徒律幾步走至她面前。
那邊,柳蝶收起劍走過來,於元初寒身邊站定。
“不是,我根本就不知道有這麼個人。還得謝謝將軍大人你,否則,我還不知道這雲城居然有大人物。”看著他的臉,儘管冷硬的沒一絲溫度,漆黑的眼睛帶著來自沙場的氣息,可元初寒依舊眉眼彎彎。
“那你來的正是時候。”司徒律廢話不多。
聞言,元初寒也認真了些,“進去說。”
司徒律微微頜首,隨後走進房間,恍似根本沒看到柳蝶那不贊同的眼神。
元初寒也走進房間,柳蝶隨後,她是不會離開半步的。
於靠在窗邊的茶座上坐下,元初寒看著對面的司徒律,示意他可以開始說了。
“禁衛軍總統領,飛鷹騎主將,御林軍統帥,在二十多年前都是邱盛的手下。他們派鷹手過來之前,已經有人找邱盛商談過了,不過他沒同意。所以這次,派來了鷹手,日夜的守在邱府,顯然要來硬的。”司徒律說著,臉色嚴謹,讓人看著也不禁的跟著嚴肅起來。
“你是來阻止的?那,眼下阻止的如何了?”梅府的鷹手,想必司徒律都認識,他若是正面對抗的話,有些不妥。
“我於夜裡潛進了邱府,邱盛一輩子耿直,見是我更不信任。他放話,殺了他一家老小他也不會做大逆不道之事。”所以,眼下的情形就是,邱盛打算和梅府硬碰硬。
但是,他不是小人,整個府邸都光明磊落,鷹手要是動手的話,他全家老小真的連反抗都反抗不得。
“這個老頭這麼強悍?你的意思是說,他要是再不答應的話,鷹手會屠殺他全家?”這情況,和鄭王府好相似啊。
幾不可微的點頭,“沒錯。”
“你來找我,你覺得我行麼?”睜大眼睛看著他,元初寒覺得,邱盛也未必會領豐離的情。他應該是那種,不會與朝上任何一黨有牽扯的人。
“你可以以鄭王女兒的身份。”他是梅震南的私生子,所以,便是他如何講明自己的立場,邱盛也不信任他。
提起鄭王,元初寒的臉色微沉,“也成,這樣他就不會再懷疑了。這老頭,真倔強。”同樣都是受鷹手所迫害,相信他會相信的。
“你的行蹤也暴露了,小心為上。”鷹手在路上截殺元初寒的事兒,司徒律也知道。
“是啊,我已經數次差點翹辮子了。”抬手倒茶,元初寒不甚在意。
“除了在路上截殺你之外,還做了什麼?”司徒律接過她遞過來的茶,一邊問道。
“在孜州差點被毒死,幸好有個倒黴鬼搶走了我到嘴邊的湯包,我躲過一劫。”說起來是很驚險,但是經歷這事情的是她,她覺得也不是那麼驚心動魄。
“誰?”看著她,司徒律覺得她用這種語氣說話,那就決計不是她身邊的人。
“蘇晏。”喝茶,她一邊笑道。
“他果然還是潛進來了。”他在邊關嚴防死守,還是沒防住他。
“中了丹頂觀音,無解。所幸救治及時,他現在還活著。”看著司徒律,元初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