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可言道,“要不怎麼說蜀山派底蘊豐厚呢,上千年的積澱,無數人殫精竭慮,才想出這樣出奇之變。要不只憑宋必圖,怎能修出這樣的妙法。你看他現在才多大?也不過十四五歲上下吧,如果真是他自己悟通的,能夠跨越這兩種術法的障礙,那麼,用天縱奇才來形容都還是小看了他。”
“凌飛?”邢人萬木然的抬首看天,從鼻子裡發出‘嗤’的一聲。“他可沒這樣的本事。”
班可言笑著看他:“怎麼?看來你對凌飛的評價並不高。”
“不用超過十年,我就能把這個天下第一掌門殺了。”
班可言饒有興味的看著他。卻不說話。
邢人萬淡淡的說道:“他的功法已經走到了盡頭,我不相信你看不出這一點。”
班可言微笑:“你這話要是傳出去。只怕要引起軒然大波了。再怎麼說,天下第一派的掌門。手中掌著兩千多人的大派,一令既出,隨時便有千萬豪傑為他赴死,竟然被你說的如此不堪……”話未說完,竟隱約聽見邢人萬似乎嘆了口氣。“說實話,”奉器弟子說道,語氣有些蕭索,“今天看到凌飛,我真的有些失望。想不到。名聲如此煊赫的第一掌門,竟然也只是這樣。”高傲的少年頭一次低下頭來,眼神裡有難以言語的落寞。
班可言卻聽出了他的心底之言,笑了一笑,悠然說道:“不要小看天下英雄。”行了片刻,看見邢人萬似乎沒有聽在心上,才又正容說道:“他只是天下第一派的掌門,卻不是天下第一高手。你是不是覺得,連凌飛這個天下第一掌門也只是這個程度。你不用十年就可以打敗他,其餘高手更可想而知了,是吧?”
邢人萬沒有回答,只是看他的表情。班可言便知自己說的不錯。
“如果你真的這麼想,那你就錯了,將來鐵定要吃大虧。”
“真正功力高深的好手可不是菜市上的菜蔬。讓你一眼掃過去便盡數看完。江湖上魚龍混雜,不知有多少法力精深的好手藏在暗處呢。他們淡泊名利,並不喜歡拋頭露面。所以並不傳名在外。”
“只在中原一帶,功力勝過凌飛的便有不少,遠的不說,昨夜在燃燈典禮上突然說話的那個老人,你認為凌飛會是他的對手麼?”
邢人萬惕然一驚,回想起席間那曇花一現的神秘老者,他的神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少年的眼睛裡重又泛起了神采。
“還有青龍士簡方叔,這第一豢養師的分量可重,凌飛對上他,十有八九是有敗無勝。另外,天龍寺的宏願老和尚,瞧他舉手投足,功力不容小覷。如果我猜得不錯,他也要比凌飛高上一籌。”
“你看,我隨口這麼一說,就有至少三個人要勝過凌飛了,暗地裡的呢?嗯,對了,你或許還不知道,這三個月來,門主一直在對付一個人,那老頭是個武術大家,只怕早已經突破第五重玄關,踏進圓通者之境,凌飛更萬萬不是他的對手。”
“什麼武術大家?”邢人萬疑惑的問道。
“唉!”班可言微嘆一口氣,道:“你只顧閉門修煉,也不知關心一下同門,這三個月,門主接連派出你的大師兄、三師兄、四師兄和五師兄去對付一個人,可是,他們全被人給打傷送回來了。”他盯著邢人萬,眼睛裡有莫名深長的意味,“最後那一次,是屠人淨和車人裂同時出手對敵。”
青龍門六名奉器弟子,車人裂排第四,屠人淨排第五,邢人萬是最末的小弟子。
“結果呢?”冷漠的少年悚然動容,他可知道,幾個師兄雖然實力未及自己,但畢竟是一師同門,卻也不是相差很遠。若是車人裂和屠人淨兩個師兄同時出手,別說是凌飛,便是比凌飛厲害一籌的人也決計討不了好去。
“你四師兄五師兄手足盡折,被人送了回來,敵人毫髮未傷。”
“不可能!”邢人萬斷然說道。
“我知道你不信,等你這次回去,去問問屠人淨吧,讓他親口告訴你。”
……
兩人談談說說,腳下不停,不多時便從野地裡尋到了大道,沿路行去,幾刻鐘之後,滄河縣的城牆便已在望。
此時天將大明,雪終於漸漸的小了,遠處的景物已經隱約可以辨認。
兩人的話題此時已轉到了胡炭身上。
班可言嘖嘖讚歎:“……這小孩太讓我意外了,性子活,腦筋又快,學了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用起來居然還很趁手,可惜就是功力太差。要是有個好師傅能教教他,只怕以後也是一號人物。”
邢人萬淡淡的說:“性子太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