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就有了身份。零的腳拖在地上,僅存的一隻鞋子也掉在地上,零的腦袋撞到了房門。曹葫蘆在後邊架著曹順章跟隨。
零在七隻手八隻腳的胡攪中被扔在自家沙發上。
曹順章在語無倫次地下著命令,夾雜牢騷:“去找醫生啊!藥啊藥啊,家裡有藥的!燒洗澡水啊!把衣服換了!有傳染病的!丟人哪!現眼啊!”他忽然住嘴了,警惕地看著他的用人。
用人們什麼都沒有做,在沉默,有一個預謀似乎在方才已經商定了。
曹順章用一種忽然顯得極冷靜的調門:“幹什麼不去做事?”
全體用人齊刷刷的一個大鞠躬:“恭喜老爺!賀喜老爺!”
曹順章警惕地問:“我有什麼喜事嗎?”
“二少爺回來了!大喜事!”
“你們最久的做了不到半年,見過二少爺嗎?這畜生……二少爺回來不是喜事,也不要聲張,知道?嗯?”
“是喜事,大喜事!”
“嗯嗯,去幹活去幹活。”
用人們看著這個裝聾裝死的老頭,幾乎有些憤怒了:“老爺,喜錢。”
“沒喜事哪來什麼喜錢。”
“老爺,對街馬家討小,給所有下人多一個月的薪水。”
“姓馬的是暴發戶!我曹某是上等人。上等人按規矩給,不亂派錢!……我有做討小這種為富不仁的事嗎?!”
零在用人們粗魯的折騰中被弄醒,他看著那個熟悉的身影在身前晃動,咆哮,色厲內荏,狐假虎威。一切都模糊,什麼都看不清。
一個用人繼續說:“按規矩就是該給錢。”
曹順章蹾他的柺杖:“是按我的規矩!”
“我不幹了,老爺。”
曹順章對著那個走出去的用人:“你就不要乾了!”
“我也不幹了,老爺。”
曹順章現在有點發愣。
“我們商量過了。你家早沒法幹了,我們都沒法幹了。”
“你家也不是上等人,上等人家的二少爺不會這樣子,上等人家都討小,女兒都早早地嫁出去,上等人家的管家也不會叫葫蘆。”
曹順章現在終於明白這是主逼僕反,看著絡繹離開的用人,他明白這是早有預謀的一次起義:“良心何在?你們這是乘人之危!我扣你們薪水!我報警了!�我……�葫蘆你盯好了他們!別讓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