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貓狗呢。”
雖在屋裡面,林媽媽還是壓低聲音:“我聽說你們老爺這回帶來五個,總共花了四五千銀子呢,真是打幾個銀人兒都夠了。”曾大嫂的聲音也壓低了:“現在只剩下一個了,聽說這個是最出色的,花了足足一千兩銀子呢,我見過一面,那真是,怎麼說呢,瞧你一眼你心都癢癢刷刷的。”
林媽媽手一拍:“說這個,我倒忘了,你當我今兒來是什麼事?青姨娘現在不是得寵嗎?她老子娘你也認得,就是我們從小一起的同伴,不知怎麼聽說了這件事,想託我來打聽打聽,這裡面有沒有要送給侯爺的?”
“他家就這麼擔心女兒失寵?也是,女兒不得寵,怎麼充舅爺?”曾大嫂冷笑一聲才道:“那四個不是都送出去了,這個準定不是侯爺的,我覺著吧,只怕是要送去服侍宮裡的老爺爺也說不定。”
林媽媽的眼一亮:“那宮裡的老爺爺不是下面沒有嗎?怎麼還好這個?”曾大嫂白自己娘一眼:“你在那深宅裡住久了,都不知道事了?誰說太監下面沒有了就不好這個?”林媽媽也笑了,既然已經打聽了事兒,她也就想起自己的正事來:“對了,那天我聽說來了個好太醫,就在我們府後頭住著呢,你今兒跟我回去,讓那太醫瞧瞧,你這嫁過來都七八年了,總沒有信可不好。”
曾大嫂聽自己娘提起這個就掀起簾子進屋,懶懶地往床上一躺:“我不去,這有幾個孩子,都是前世修下的。”林媽媽急得打女兒幾下:“你不生,難道再過幾年要尋別人生去?那這樣生下來的,哪能和你親,聽話,快起來。”曾大嫂在那拗著不起,外面就傳來說話聲,接著小丫頭進來:“是小張奶奶來了。”
曾大嫂急忙起身掀起簾子走出去,綠丫站在院裡,手裡提了個籃子,見她走出來就笑著說:“昨兒曾大嫂送了幾個饅頭,我今兒中午也做的饅頭,特地送來給你嚐嚐,瞧和你做的有什麼不一樣。”曾大嫂忙讓小丫頭接了籃子,又讓綠丫進去坐著喝茶說閒話,綠丫忙推辭了就離開。
林媽媽瞧著綠丫的背影,若有所思地說:“這孩子,長的是真好。”長的再好又如何,曾大嫂把籃子放下,從裡面取出饅頭:“正好,中午就吃這個,娘,你別勸我了,我不想去。”林媽媽恨女兒恨的要命,但也沒有法子,只有過來軟語相勸。
這裡很好,就是太安靜了,綠丫瞧著自己已經做出來足夠三四個人吃四五天的饅頭,還有這被打掃的十分乾淨的院子和屋子。忍不住嘆氣,怎麼這日子就過的這麼慢呢,到現在了,日頭還在天上呢,要在原先,一眨眼就是一日。綠丫又嘆一口氣,耳邊傳來張諄的聲音:“嘆什麼氣呢?”
綠丫登時就跳起來,瞧著張諄笑了:“你怎麼就回來了,我在家裡把這些全都打掃好了,還做了四五十個饅頭,又做了好些事情,可這日頭還在天上呢。”聽著綠丫的絮絮叨叨,張諄笑了:“還沒下工呢,我是過來送東西,順路過來瞧瞧你,這一日在這過的怎麼樣?”
綠丫眼裡的喜悅頓時消失,張諄拍拍她的手安撫地說:“等你在這裡熟了,就去瞧瞧姐姐,還有朱家那邊,也可以去拜訪拜訪。”綠丫點頭,張諄喝了一杯茶又匆匆離去,綠丫的手輕輕握成拳,自己要先對這裡熟起來,不如在這走走?
想到就做到,綠丫把門關上,在這裡走起來,和原來住的地方不一樣之處在於它是被長長的牆圍起來,一面是高牆,那是廖老爺帶著僕人住的地方,雖然近在咫尺,但沒有直接連著的,必須從巷道里的門那裡出去,繞到不遠的後門才能進到裡面。
一面是有些低矮的牆,這面牆後面就是大街,而這兩面牆之間,就是這些統一的院落,原本是預備給管事人等住的,但昨兒曾大嫂已經說了,這裡現在就住了自家和曾家兩家。
綠丫已經走到巷道頭,看著那道門,想伸手去推,背後就伸出一支手把門推開了,綠丫轉頭,看見的是曾大嫂母女,林媽媽笑著說:“小張嫂子想出去買東西?從這出去,再拐過去一點點就是大街了。柴米油鹽醬醋茶,那邊樣樣都有。”
綠丫害怕被她們笑,也不敢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只是點頭:“我就在想,我們這是在哪條街上,昨兒走了半天,暈頭轉向的也不曉得。”曾大嫂忍住肚裡的笑道:“這邊再過去就是朱雀大街了,你們原先是住哪兒?”
“小柳樹巷。”綠丫把原來住的巷子名字說出,曾大嫂的眉皺起:“小柳樹巷在哪,沒聽說過。”
“那在北城呢,這邊是南城,你從生下來就幾乎沒去過北城,哪曉得呢?”京城裡的人都知道,南富北窮,南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