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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9部分

徵召舊儒,祁獨力拒不起。子茂重其為人。

祁沒之後,子茂為刻其遺集十卷,至弘治間,其五世從孫東陽,搜輯遺稿,屬吉安守顧天錫重鋟,即此本也。國朝康熙中,廣州釋大汕復以意刪削,併為四卷。

然大汕雖號方外,實權利之流,其學識不足以知祁,去取深為未當。故今仍以原本著錄,存其真焉。

△《南湖集》·七卷(浙江鮑士恭家藏本)

元貢性之撰。性之字友初。《歸田詩話》作有初,未詳孰是也。宣城人。尚書師泰之族子。元季以胄子除簿尉,後補閩省理官。洪武初,徵錄師泰後人,大臣以性之薦。性之避居山陰,更名悅。其從弟仕於朝者,迎歸金陵、宣城,俱不往。躬耕自給以終其身。其集名曰“南湖”。雖仍以宣城祖居為目,實則沒於浙東,終未歸也。集中《題畫馬詩》雲“記得曾陪仙仗立,五雲深處隔花看”,《題葡萄詩》雲“憶騎官馬過氵欒陽,馬乳累累壓架香”,蓋惓惓不忘故國。又《題墨菊詩》曰:“柴桑生事日蕭然,解印歸來只自憐。醉眼不知秋色改,看花渾似隔輕煙。”《題陶靖節像》曰:“解印歸來尚黑頭,風塵吹滿故園秋。一生心事無人識,剛道逢迎愧督郵。”其不事二姓之意,尤灼然可見。貢欽作是集《序》曰:“會稽王元章善畫梅,得其畫者無貢南湖題詩則不貴重。”故集中多詠梅詩。嘗題絕句雲:“王郎胸次亦清奇,盡寫孤山雪後枝。老我江南無俗事,為渠日日賦新詩。”又云:“王郎日日寫梅花,寫遍杭州百萬家。向我題詩如索債,詩成贏得世人誇。”其他題畫之作尤多。蓋人品既高,故得其題詞則縑素為之增價,有不全系乎詩者。《歸田詩話》稱其《吳山遊女》及《送戴伯貞之廣西》兩篇,未足以儘性之也。

△《佩玉齋類稿》·十卷(兩淮馬裕家藏本)

元楊翮撰。翮字文舉,上元人。父剛中,大德間官翰林待制,著有《霜月集》,今已不傳。翮初為江浙行省掾,至正中官休寧主簿,歷江浙儒學提舉,遷太常博士。剛中為時名宿,所學具有原本,當代勝流多與之遊。翮承其家訓,益鏃厲為古文辭。觀虞集、楊維楨等所作《序》,皆儼然以父執自居,則其指授提撕,必為親切。故其文章格律,多得自師友見聞,意態波瀾,能不失先民矩矱。雖邊幅未廣,醞釀未深,而法度謹嚴,視無所師承,徒以才氣馳騁者,則相去遠矣。是集刊於至正末,而劉仔肩選《明雅頌正音》,乃採入其詩。又《楊基集·悼楊文舉博士詩》,亦有“白髮蒼髯老奉常,亂離終喜得還鄉”句。則翮之沒當在洪武初年。今以其未受明祿,故仍系之元人焉。

△《清閟閣集》·十二卷(安徽巡撫採進本)

元倪瓚撰。瓚字元鎮,號雲林(案梁清遠《雕邱雜錄》曰:倪雲林字元鎮,而華亭夏正長寅《贈陳進之序》稱為太宇,不知其何據,謹附識於此),無錫人。

畫居逸品。詩文不屑屑若吟,而神思散朗,意格自高,不可限以繩墨。明天順間,宜興蹇朝陽有刻本。至萬曆中,其八世孫珵等復為彙刊,凡十五卷。歲久漫漶,惟毛晉所刊“十元人集”本行世。國朝康熙癸巳,上海曹培廉重為編定,校勘付梓,多所增補。考朱存理《樓居雜著》有《題雲林子詩後》一篇,稱“素愛其詩,每見一篇一詠,輒收錄之。近得蹇氏新刻本,參校其所遺者,存而萃整合帙,多吳遊之作。詩得諸體詩及雜文共若干篇,為《外集》一卷。”則蹇刻原非足本,故培廉更為蒐輯也。凡詩八卷、雜文二卷。《外紀》二卷,上卷列遺事、傳、銘並贈答、吊挽之作,下卷專載諸家品題詩、畫語。毛晉嘗刊《雲林遺事》,於集外別行,培廉裒為一編。瓚之始末,備列無遺矣。世又有別本《文集》二卷,末有崇禎戊寅《紀同人跋》曰:“《雲林詩集》,毛子晉家有刊本。此《文集》二卷,自滄江劉氏鈔得之。蓋裒輯墨跡而成,非原本也。後見刻本,較此本增多數篇,分為四卷,序次亦稍不同。然文中《荊溪圖序》一首,據《宜興縣誌》載入者核之,即《題陳惟允畫荊溪圖》之節本。前後復見,略不一檢,則冗雜無緒可知。不及此本之清整也”云云。其考正頗核。今考集中所載,如《題天香深處卷後》、《題紫華周公碑傳行狀後》、《題師子林圖》、《重覽紫華周公碑傳》、《題周遜學府君遺翰後》、《鶴林周元初像贊》等六篇,皆詞意猥鄙,決非瓚筆。

蓋自偽本墨跡抄撮竄入,同人未及辨正。培廉此本亦尚載集中。以流傳既久,姑仍刊本存之,而附著其可疑如右。

△《玉山璞稿》·一卷(兩淮馬裕家藏本)

元顧瑛撰。瑛一名阿瑛,又名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