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忙解釋:“對不起,我總是有點誇張。”
醫生對我說:“我只是想告訴你,你不是那種人。我們下次上課見!”
我一回到家就衝向電話,唯一的留言是薩曼莎的。
“嗨,坎妮,是我,薩曼莎……別失望,不是布魯斯,請你別露出失望的臭臉。我只是想問你要不要出去走走,如果你想的話就回我電話,我請你喝咖啡,一定會很棒的,至少比你的男朋友還棒!拜!”
我一聽完留言,電話又響了,我趕忙接起來,心裡希望是布魯斯打來的。
不料,卻是老媽。
“你去哪裡了?”他一副質問的口吻對我說:”我打了好幾通電話。”
我用微弱的聲音說:“什麼事……”老媽知道布魯斯的父親過世後,不但寄了張卡片去,而且也付了奠儀,甚至每個晚上都打電話關心我。其實我有沒有她的這些關心,日子還是過得下去的,但我知道這都是出於她的好意。
“你現在還常散步嗎?”她問說:“還常去騎腳踏車嗎?”
“有,”我說:“我每天都會帶Nifkin出去散步。”
“坎妮,那是不夠的!你應該回家。”我媽說:“你感恩節會回家吧?”
“我很忙。”我答。
“我看你是中邪了!”她指責我說:“我猜你現在一定是坐在那裡讀著以前的情書,然後希望我趕快把電話掛了,免得沒接到他打來的電話,對吧?”
可惡!她怎麼可以這樣說我。
“我才沒有!”我告訴她說:“我剛剛還在講電話。”
“坎妮,”我媽說:“他現在在生你的氣,他不會回到你身邊的……”
我冷冷地答說:“我知道!”
我媽輕聲地問我說:“我問你,在喪禮之後,你跟他說過話嗎?”
“有啊。”事實上,我有兩次受不了煎熬打了電話給他。兩通電話都少於五分鐘,每次先掛電話的都是他,他總是客氣地說他有其他的事要做。
老媽又鍥而不捨地追問:“那他打過電話給你嗎?”
“不常……並沒有……”
老媽真的很難應付。“我看你這個同志又想對我這個異性戀者提出建議了。”
“我當然可以!”我媽興奮地說:“告訴我,是誰先掛電話?”
“不一定啊!”我撒了個謊。事實上,每次都是他!其實就像薩曼莎所說的:我很可悲!我也知道。可是我就是沒辦法,這讓我覺得自己更加可悲。
“坎妮,”我媽說:“你何不放他一馬?也算放過你自己吧!回家來吧!”她還是不死心,想哄我回家去。“我們可以一起散步,一起騎腳踏車,或者是一起去紐約……”
“唐雅也會去,對嗎?”
老媽嘆了口氣說:“坎妮……我知道你並不喜歡她,但是她是我的另外一半,難道你就不能對她好一點嗎?”
我想過這個問題,可是……“我辦不到,對不起!”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母女可以有獨處的時間。”
“再說吧!”我說:“我下個禮拜要去紐約採訪麥茜·萊德。”
“真的嗎?她演的那部電影真的很棒!”
“我會幫你轉達的。”
“坎妮,聽媽的話,別再打電話給他了!給他一點時間。”
其實我也知道老媽說的都是對的。因為第一,我不笨。第二,薩曼莎還有其他的朋友及所有我認識的人中,有過相似經驗的人都跟我說過同樣的話。如果Nifkin會講話的話,我相信它也會跟我說同樣的話。只是,我就是沒辦法。我變成了一個我自己都會同情的人,我不斷地拼命找著一些蛛絲馬跡來告訴自己:他仍然愛著我。
“我想要見你……”在我們第二通五分鐘的電話裡頭,我羞赧地對他說。
布魯斯嘆了口氣說:“我想我們都需要一點時間,我不想這麼輕易地又栽了進去。”
“那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再碰面?”我用極微小的聲音問他,一點都不像平常說話的樣子,而他還是一樣嘆著氣。
“我不知道……坎妮,我真的不知道。”他說。
“不知道”並不代表“不要”。一旦有機會跟他在一起,我要跟他說:我真的很抱歉,我要告訴他我多麼想要付出,我有多么想要他回到我身邊……我想他一定會讓我回到他身邊的。他一定會的!三年前,我們在床上緊緊擁抱著彼此的時候,是他先說“我愛你”;每次提起結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