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真是稀奇,四大宗門的人怎麼會自相殘殺呢?”
她嘻嘻笑,
“要不要對你搜魂看看呢?”
我內視中紅塵煙羅居然又變幻出無數枝椏小手,往我的yīn神裡強行探入。
——我在雷池受過無數雷刃鍛體鍛魂。她這一輪搜魂,我一咬牙關,竟然硬吃下來!
“你的yīn神是什麼東西製作的!”
屠蘇婉果然被我的表現一訝。
突然,我仰天望著驕陽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合攏。rì頭大亮,金光籠罩住方圓一里,向赤身的女人落下。是紅衣少女的流火金烏吐出的太陽真火。
屠蘇教主不避不閃,她的泥丸宮中躍出一團黑氣,迎風而化,化成一位膚如烏檀,銀髮披踝的三目裸袒魔女,魔女的三目俱滴下血淚,她手持三股叉和流火金烏一撞。
“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的心隨著紅衣少女的慘叫心痛如絞。南宮扶住少女,金烏劍回到顏若琳沒有血sè的手上,劍光黯淡,也像病懨懨的染疾者。
屠蘇婉得意地把黑魔女攝回自己的泥丸宮。
“尊駕必然是赤身教主,這是您修煉的忿怒法相難近母吧。”
南宮磐石看到狼狽被擒的我們,他恭敬地向女人施了一禮。
“弟弟,你的朋友見識倒挺廣博。不錯,是難近母法相。我一個赤手空拳的弱女子,不凝練一尊能打的法相,是要被世間的男人欺負的。”
女人捏了我的臉蛋,親了我一口。
“我正和弟弟好來著,你的朋友來得真不識相。”
“原劍空,你豔福不淺啊!”
顏若琳擠出一個尷尬的笑容嘲諷我,她的聲音內中虛弱,我都聽得出她其實是強打jīng神。
屠蘇婉挺起自己熟桃般的胸脯,扭了下腰肢,“如果,如果你實在想一起加入,我也不反對。”
依舊困在煙羅裡的我掙扎著爬起來,打斷兩個女人把我抹成全黑的瘋話,
“屠蘇教主身後的綠柳間隱著一眼靈泉。我正在和她深入探討如何進入的問題。你們等我和她談判有結果,不要添亂。”
“喂,正是因為你遇到危險,我才拉南宮趕來的!”
我瞪了顏若琳一眼,對赤身教主道,
“他們是我生死蔽之的朋友。這位紅衣少女是崑崙掌門顏緣之女,西大荒洲的公主。她腹下臟腑半殘,急需靈泉治療。請姐姐幫一個小忙,我們崑崙會還你的人情。我也會還你的人情。”
“洛神瑤的女兒嗎?”
屠蘇婉唸叨著紅衣少女亡母的名字,掃向顏若琳的眼神意味不明。
綠柳之間,忽然煙霧散盡,顯出山莊的門戶,靈泉的濃郁靈氣透出,一個低沉的青年男子聲音傳出,他的氣是金丹上層。
“屠蘇教主,我師叔問你可把追蹤而來的劍宗門人剪除?煩請教主務必記得挫骨揚灰,滅去一切線索。不然我們的波月莊又要挪窩了。我們崑崙宗承諾私下裡庇護你的門人,但在明面上可不希望被劍宗抓住把柄。”
男子從門戶裡踱步走出,他的頷下蓄著粗短小鬍子。小鬍子男的目光和我們接觸,當他和顏若琳對視,兩個人都“啊”地叫了起來,男子嚇得後退一步,
“我沒搞錯吧!小母老虎……不,琳公主!您怎麼和劍宗的人混一道!”
他臉sèyīn晴莫定,一咬牙還是跑到少女身邊,為她把脈號診。
“呸!網羅裡的是我們崑崙新收的外門弟子原劍空,網羅外面的是星宗的南宮磐石。柳子越,本公主被劍宗的狗砍傷了!快讓這個sāo…女人撤去原劍空身上的古怪網羅,然後速速消失。我要進莊用甘露咒療傷,挑最好的靈藥給我用!”
少女抱怨。
屠蘇婉冷笑,“若非看洛神瑤和顏緣金面,我直接把你調教成肉蒲團,讓你——”
少女氣歪了嘴,甩脫柳子越的手,拔出我給她的銀蛇劍和自己的金烏劍,做出雙劍合璧的架勢,要和屠蘇婉拼命。她身後的柳子越突然一拳,重重擊在外強中乾的顏若琳後心,把還在喋喋不休的紅衣少女打暈過去。
“屠蘇教主,琳公主的掛名師尊是我宗太上長老白眉真人,不好招惹。她一向缺少家教,戾氣深重。您不要和小孩子一般見識——恩,您的冰肌玉膚,我宗道行淺末的弟子也無福瞻仰,還請把寶相藏晦。”
屠蘇婉沉臉把黑頭蓬重罩住自己的美豔胴…體,徑直搖曳多姿地步入莊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