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這女妖jīng心念一動,她一邊環繞在我脖子、一邊撫摸著我金身的十指隨時能有上品飛劍的鋒利,可以把我的肉身輕鬆切開,生生掏出我的臟腑來;即使女妖jīng的青絲,她如有殺心,就能媲美南宮的天機絲把我活活勒死——要是我的抵抗讓這個邪道大美人暴怒了,豈非死得更慘?
——古人說:騎虎難下。現在如狼似虎的屠蘇教主伏在我上,我實在進退維谷。
聖賢說:來而不往,非禮也。
我的舌頭含住她探進來的舌頭,兩條蛇像水蛇兒纏成了一團。物我兩忘,女人呻吟了起來。
“呀!”
伏上來的女人忽然從我身上顛了下來,酥…酥地笑道,
“你這個孩子好壞!不但吃姐姐,還在我投入時趁機欺負姐姐。”
她舔了下自己柔滑的粉舌,舌尖有血,是被我的牙齒咬破的。
她情酣時分,我的小腿往女人沒有贅肉的小腹踢了一腳,把她跩下身。
我滿臉彤紅,凝視著毫無羞澀地讓自己酮…體的峰巒林谷纖毫畢現的女人。
“chūn…宮上說天字第一號的美人是天妒美人,君王都受不起。我蒙姐姐的青眼,能碰一下你的舌頭就是我交到的桃花運勢了,其餘我就不敢遐想——請姐姐解了罩我的煙羅,我們相忘於江湖吧!”
把她在我口裡殘餘的唾沫一股腦嚥下喉嚨,我腦子飛轉,狗嘴裡溜出一串話來。
女人掩口笑了,
“弟弟你的嘴巴好甜。你們劍宗的弟子不是該叫我妖女嗎?你這樣沒有氣節的求生,被師門知道了,是要重罰面壁的。左右都不吉利,還是隨在我身邊服侍吧——依照我教的丹藥品級,你算是上品的玉清如意棒,我會小心享用,不把你變藥渣。”
——原來她搞錯了,以為我是來搜山的劍宗門人。老子海盜出生,鬼才有在厲害邪道不知道進退的迂腐氣節!
我拼小命喊,
“姐姐認錯人了。我不是劍宗弟子,是崑崙弟子!我宗本山在西大荒洲,一心大道,清淨無為,和中土任何修真的朋友都不願起衝突。我奉宗門之命在中土過境,偶然路過荊南道西,是誤闖入寶地。”
——冤有頭債有主。劍宗人在夜郎城洗城,殺了她道友和門人,可不要到我頭上來尋仇。我還拜祭過屠蘇婉的密友江夜郎吶!
我睇一眼地藏獅子,地藏獅子邊吠、邊喊、邊搖尾乞憐,
“求教主放了我:我是靈獸,不能當人鞭入藥,教主要煉藥找他。”
“口胡!你明明是會變人形的妖。姐姐要煉藥找他!”
——你也太識時務了!
“……我說自己是靈獸,就是靈獸!不要你來證明!”
我和地藏獅子互相口角起來。
“好了。肅靜!誰再多講一個字,我拔掉他第三條腿!”
屠蘇婉拍了兩下手掌。事關命根安危,我和地藏獅子立刻鴉雀無聲。
“既然是崑崙,我倒能理解你和靈獸的關係了。如果是尋常劍宗的門人,只會把靈獸當奴隸視之,可不會像你們剛才那樣摟摟抱抱——崑崙的人雖然什麼樣的奇葩都有,對於我們這些被排擠的傳承和那些靈獸而言,倒是比劍宗好講話。”
——原來我們早被屠蘇婉發現了。道書上講:元嬰者的神念能及百里,師法自然,如清風拂過,明月行空,不是尋常金丹可以察覺jǐng醒。她必然在暗處看我們的表現很久。
聽她口氣,我和地藏獅子脫險有望。
“可是,你沒有說出全部實話。這裡原來沒有妖孽可殺,也沒有靈脈可探。你來做什麼?!”
我才暗舒口氣,纏在我四肢關節的紅塵煙羅就分出九道輕煙,鑽進我的九竅和臟腑中
——這件元嬰法寶不是我憑目前的雷法總綱能理解,不在八風的範疇之內,非煙非塵,似煙似塵。
但我相信,只要我的回答不能讓她滿意,在我丹田和臟腑轉悠的莫測輕煙就能殺死我。
我心頭焦躁,被紅塵煙羅網住後,我就發神念讓南宮帶顏若琳暫避;但我現在的感應中,紫電騰蛇正迅速向這裡靠近,已近踏入了屠蘇婉的神念範圍。
——南宮他們為什麼不聽我的指令,要到這裡來添麻煩?!
“我的朋友受了劍宗混元劍陣圍剿的重傷,急需一口靈泉救命——你說的不對,這裡有靈泉。”
我斟酌了一下語句,七實三虛地把我們打扮成被劍宗迫害的修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