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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屋前,看到一個****正在門前土坪採桑葉,坪上攤著幾面大竹匾子,許多黑灰細小之物在內蠕蠕而動。原來這是一戶養蠶人家,主人正在採集桑葉飼春蠶。轉頭間,見那****一臉驚愕看向自己,胡不為尷尬一笑,待要解釋,卻又不知該從何處說起。

正琢磨間,懷中的胡炭卻猛然哭叫出聲來,也不知為的什麼緣故。這孩子倒也奇怪,剛才從死巷一路跑來,崎嶇顛簸,他安安靜靜的,不妨害他老子專心逃命。眼下跑到這和平所在,他倒放喉大哭起來了。分明存心禍害他那糟糕老子,再勤練一下腿腳奔跑功夫。誰說只有紅顏才是禍水?這小綠臉蛋也一樣是壞水。

胡不為大罵倒黴,一顆心直要跳出嗓子眼來。怒目瞪了胡炭一眼,狠不得將他脖子掐細了。眼下未離危地,兩個惡人就在左近,聽見啼哭聲焉有不追來之理?魂飛魄散之際,趕緊用手捂住了害人精的嘴巴,心中暗暗叫苦。

正在進退不得的當口,一陣急亂的腳步聲從左側數十丈外傳來,轉眼便要來到近前。那兩個該死的惡賊如附骨之蛆,果然聞聲追來了。倉皇之下,哪想到其餘,躬身衝入屋內,看看右側牆壁一座梯子搭在閣樓之上,來不及細想,手足並用爬了上去,蜷在一座廢舊的織布機杼後面,閉眼默祝,暗求神靈保佑。

師兄弟兩來得好快,胡不為剛藏x下來,他們已追到門前,不見他父子兩蹤影,便又直追下去。但不多時,又迴轉過來了,到門口問那採桑****。

胡不為心中 ‘砰砰’直跳,半屈身子,一手捂住胡炭嘴巴,轉頭尋找脫身之法。這閣樓極低極矮,站直了都不能夠。頭頂是幾面厚重木板搭成的承塵,料想自己抱著孩子也頂不動它。再看前後左右,除了正對著門一面,其餘都是牆壁,連個通氣視窗都沒有。不由的心中絕望。他在閣樓上,距離不近,外面三人的對答一點聽不真切,只有那師弟的嚴厲聲音高一句低一句模糊傳來。這鹵莽蠢人不知問話之法,一味蠻幹,聽來似乎在嚇唬那****,要她指點胡不為的逃跑方向。想來那****不是什麼好漢硬骨頭,與自己又沒有半點干係,自不會犯險替人遮掩,只怕馬上就要提供線索。

胡不為心跳愈速,片刻後兩人把自己擒住,少不得要一頓暴打。若是發了狠,將自己父子殺了也說不定。思慮及此,心中一寒。低頭間,看見胡炭眼淚汪汪,小臉憋得通紅,不住的揮手蹬腿,一隻腳蹬進了自己懷裡,將衣襟踢開一個口子。

一個黝黑之物露了出來。那正是藏著蜈蚣內丹和鎮煞釘等物的油布包裹。

便是為了這粒小小內丹,門外兩人才如此窮追不捨的。本是無意中得到之物,哪知今日自己竟因此成為別人獵殺物件,當真是冤天之大枉。胡不為又急又怕,正做沒理會處,耳中聽那師弟忽然拔高聲音喝道:“……我便不信他逃得這麼快!剛才分明便在這裡的,怎的一忽兒便沒了蹤影?!定是你在撒謊!不老實說出他的去處,老子砍下你的腦袋來!”說著, ‘嗆啷!’一聲,拔出長劍。

那採桑****倒有俠義心腸,肯替一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遮掩。想來她騙那師兄弟二人說不曾見過自己,那二人卻偏偏不信。胡不為心中稍感寬慰,一時又替她擔心起來。門外二人可非良善之輩,說要砍她腦袋,只怕當真說得到做得到。這兩人無法無天,光天化日之下都敢當路劫人,猖狂得很,這裡地方偏僻,居民又少,殺上個把人再逃跑,誰也奈何不了他們。

心中思緒如紛亂雪片一般,眼看那女子為自己身陷性命危難之中,甚覺過意不去,既感她的仗義,又愧自己的懦弱。一時想鼓勇衝出門外,獨力鬥那二霸,便是讓人砍死了,也別要讓他們傷了****。一時又想跳將出來,嚴詞正義斥責,讓他們知道理虧,羞慚離去。但每次欲下決心之時,熱血只衝到額際,還沒到頭頂便又退回了。他素來膽怯怕事,當此性命生死的關口,一時哪易便下決定?

心中如急火煎熬,喉中乾澀非常。心中只道:“怎麼辦?怎麼辦?出去?還是不去?”一瞥眼間,又看到懷中的油布包裹。腦中憶起早前二人的對答來。這蜈蚣內丹似乎有增加人功力的好處,吃下便能增長三年功力。卻不知他胡不為吃下去以後會有何變化?長得三年功力……他長三年功力便能怎樣?能不能與門外的兩個惡賊鬥上一鬥?電光火石之間,腦中迅疾無倫的轉過許多念頭,數月前家破人亡之慘,單嫣被惡道人肆意ling辱的許多情景又浮上心來。仔細想來,這許許多多的苦難災害,皆可歸因於一處:自己法術太弱,沒有保護家人周全的能力。

若是自己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