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富。有人曾把海豚的哨聲錄下來,發現它發出的哨聲共有32種,每種都表達不同的意思,友好、恐懼、憤怒、厭煩、高興、憂傷,還有求助的呼喊等等。”
“哦,這一點海豚跟我們不一樣,人類不會用口哨交談。”
“那你就錯了,”哥哥說,“非洲卡拉哈里沙漠的叢林人就會用口哨交談,亞馬孫叢林中某些部落的人也會。一些墨西哥印第安人也用口哨語,但他們不能像海豚那樣用哨聲表達豐富的思想感情。比利牛斯山區也有一種口哨的語言方式,加那利島上的牧羊人在相隔5千米遠的山峰之間能用口哨語交談。
“海豚還有另一種語言——卡嗒聲。我們人類不是人人都會兩種語言,但所有海豚都會兩種語言。與人類接近的海豚甚至還發展了第三種語言——模仿人類語,一個大型水族館裡的海豚逐漸聽懂了教練的吩咐,它們努力複述教練說的話,由於沒有聲帶,它們模仿得不算太好,但它們卻完全聽得懂並能執行教練的命令。它們甚至學會了用一種足夠低的聲音答話,這樣,教練就能聽見了。”
“足夠低的聲音?這是什麼意思?高音,人就聽不見了嗎?”
“聲音太高,人的耳朵就聽不見了。聲音是以千赫為單位的,人類能聽見20千赫的聲音。狗聽得見的聲音高達40千赫。而長著酒瓶鼻子的海豚卻能聽到高於120千赫的聲音。它也能發出頻率一樣高的聲音。與同類交談時,它發出的聲音多在120千赫左右,但它慢慢懂得了,如果要跟人交談,它就必須把聲音放低,它準覺得我們人類有點兒蠢。”
“我真想給它喂點兒魚,”羅傑說,“這樣,它也許就願意呆在這一帶了。”
“有魚餵它可能會更好,”哈爾說,“不過,實際上沒有必要。想留住一條狗或貓,你是得給它們餵食,但如果一條海豚願意跟你呆在一塊兒,那僅僅是因為它喜歡人類。它們喜歡追隨著輪船,在船邊嬉戲,這你見過。它們不是想找東西吃,而是想玩兒,想得到甲板上的那些傢伙們的讚賞,它們覺得那些傢伙跟它們很相像。
“我們確實像它們。它們呼吸空氣,我們也呼吸空氣;它們的面板也像我們,光溜溜的,不像魚那樣渾身長鱗;它們有著高度發達的大腦,我們也覺得自己的大腦很發達。在身體結構方面,我們跟它們也有些相像:我們是哺乳動物,它們也是;跟我們一樣,它們也曾長期生活在陸地上,曾一度用四肢行走,只不過後來迴歸大海罷了。如果拿一條海豚來解剖,你會發現它們現在的鰭從前曾經是腿,所有的關節,包括五隻完整的腳趾都還在。他們最後為什麼要返回海洋?這點我們還沒弄清。不過,人類今天不也打算迴歸大海嗎?至少,你和我現在正是這樣做,成千上萬乃至億萬人將來也會這樣做的。”
“瞧,一條海鱔。”羅傑指著一條從崖洞裡伸出來的略帶暗綠的尾巴說。
海豚也看見了海鱔,它立即向那條兇猛的鱔魚撲去,那可是海豚的一頓美味佳餚啊。
酒瓶先生一口咬住那尾巴,然後,便使勁兒住後划動它的鰭狀肢,想把那條像蛇一樣的傢伙從它的避難之所裡揪出來。
羅傑以為酒瓶先生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征服對手,因為海豚的體重看來足有400磅,而海鱔頂多不過100磅重。
但是,海豚越拽,鱔往巖縫裡鑽得越深。它鼓起全身的肌肉,緊緊地扒在巖縫壁上,怎麼也揪不下來。
酒瓶先生只好放掉海鱔,浮到水面上吸氣。過了一會兒,它又潛下來,臥在海底,側著頭看著海鱔,像在沉思什麼。
一條鋸鮋懶洋洋地從旁邊的崖洞游出來,它是棲息在海洋裡的最毒的動物之一。海豚若有所思地端詳著鋸鮋。
突然,它追上去,唰地鑽到鋸鮋身下,用它堅硬的酒瓶鼻子閃電般地向鋸鮋的肚皮戳過去,就這麼一下子,鋸鮋就送了命。
海豚緊緊咬住鋸鮋的肚皮,用它有毒的背鰭去刺海鱔的尾巴。
海鱔馬上像一個被扎穿了的氣球,癱軟下來,沒費什麼力氣,海豚就把它揪了出來。這條海鱔身長2米——整整2米長的美味佳餚!
這場表演正好證明了海豚的大腦幾乎像人腦一樣發達。它知道鋸鮋著有毒的背鰭,還知道它得利用工具才能把海鱔從巖縫裡揪出來。他咬鋸鮋的肚皮而不咬魚背,因為魚背上長著毒鰭,它用這一致命的工具刺死了海鱔。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羅傑說。
“你完全可以相信它們,”哈爾說,“洛杉礬附近有個太平洋海產養殖場,那兒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