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他媽的趁老子坐牢的時候乾的好事。一紙休書,你想這麼便宜就把老子甩掉啊”
思樺驚惶的眸子瞪向他。“你簽了字的!你寄了回來,你簽了字的!我收到了!我也可以拿給你看!”
“甭費事啦!你那張不算數,上面根本不是老子的筆跡。去啊,拿出來!老子要告你偽造文書,還要告你惡意遺棄,到時候看誰得到小孩!”
她臉色慘白,一個失神,鬆了手,梁政民砰地開門跨進來。
他舉手狠狠的一巴掌把她打倒在地上,思樺的嘴角溢位血來。當他第二巴掌又要落下時,梁政民的身體突然跌跌撞撞往後摔出去,撞在門板上,跌坐在地上。
日江把思樺扶起來;屋內,筱雲被外面的叫鬧聲驚醒了,正哭著喊媽媽,
“進去看孩子。”日江柔聲對她說。她嘴角的血則使他轉向從地上爬起來的梁政民時,臉色變陰沉、峻厲。“我警告過你,姓梁的。你又來做什麼”
“你別得意,小白臉。”梁政民猙獰地咧著嘴。“她的情夫不止你一個哪!而我才是她正牌的合法丈夫。”
“你以為憑你一張嘴就可以咬遍天下人嗎”
“嘿”我有證據的。喏……”
日江皺著眉,嫌惡地拿過他遞來的皺巴巴的紙。“離婚協議書”
“對呀。小白臉,看看當事人簽名的地方。”梁政民的手指遠遠指著。
“再這樣叫我,我教你連牙和血吞!”
他惡狠的威脅和冷酷的表情,使梁政民暫時閉上了嘴。他靠著門站著,等著。
日江看了他要他看的地方,臉上表情未變。“怎麼樣”
“我沒簽字,也沒蓋章呀!”梁政民急迫地喊。“她是我合法的老婆。”
日江把紙擲向他腳前。“簡單,你現在簽字!我找印泥給你捺個手印。
“什麼豈有此理!”梁政民哇哇叫。
日江無暇理會他,他的注意力轉向抱著孩子從房間內出來的思樺。她臉白如紙,嘴角的血似乎用手抹過,但反而把它抹得一個下顎都是血跡。她滿眼的淚。
“怎麼了”日江一個箭步過去,接過孩子。女孩滾燙的身體先回答了他。
“她在發高燒。”思樺無措、無助地說,淚水滾下臉頰。”她燒得好厲害。”
“我們送她去醫院。”日江轉身朝門口邁步,又停住。”你還不滾,等我去告你傷害和私闖民宅嗎”他對梁政民吼。
梁政民眼睛小心防備的看著他,彎身撿起那張離婚協議書。“我還會再來的。”他對著思樺威脅。”到時候看誰告誰!”
“你……”日江才開口,梁政民已夾著尾巴逃出門去。
……
“是你?”思樺驚訝地喊,瞪著她在醫院走廊碰見的人。
“怎麼是你!”王全熙則尷尬多於訝異然後看向正要被推住病房的推床上的女孩。“筱雲!我下午去她還好好的呀!”
他抽起放在推床床尾的病歷板。
“急性肺炎。”護士告訴他。
“肺水腫。”王全熙喃喃,放下病歷,對護士說,“我來送她去病房,你去忙吧。”
“好,謝啦。”護士臨去前對他柔媚地一笑。思樺看見了。不過她更好奇他怎會這個時間在醫院,而且穿著醫生的白色工作服。
“叔叔,什麼是肺水腫”筱雲睜著因發燒而佈滿血絲的眼睛,虛弱地仰著頭,問推著推床的王全熙。
“你發燒燒太久,肺裡積了水,腫起來啦,小東西。”
“我會死嗎”筱雲憂慮地問。
“嘿,你會比我和你媽還有你乾媽都活得久的,麻煩精。”
“哦。”筱雲放心了,也是太虛弱,她閉上了眼睛。
他們進了電梯,等門關上後,思樺問他,“你晚上在這上班”
“只是義工。”他咧咧嘴,“一個工人。”
“王全熙……”
“哎,好啦,教你逮了個正著,行了吧?我真的只是義工。你知道什麼叫義工吧”
往事恨悠悠
52.往事恨悠悠
思樺在王全熙衣服前襟上梭巡。沒有寫了名字的名牌,只有一個淺藍色的識別證,別在他左邊口袋外面。識別證底下印著幾具數字。
“五九五”
“我救我。”他詼諧地說。“哪,我這個義工是不救人的,有什麼事,我只救我自己!”
電梯門開了,他熟練輕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