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腿疾發如風,向程老狼丹田穴猛然踢去。這一招有個名堂,叫做“巧踹金燈”,這一腳若然踹實,武功再好,不死亦傷。程老狼識得厲害,趕緊退步收招。
說時遲,那時快,只聽得“當”的一聲,孟霆的右手劍已經拔開煙桿,敵退已進,如影隨形,跟得緊極,左手的鐵仰挾著勁風,已是向著程老狼的右肩削去。程老狼為救險招,倏地一矮身,身形撲地,鐵脾挾著勁風,唰的擦頭皮而過。這一招程老狼雖然僥倖未曾受傷,也是十分狼狽的了。鏢隊的人,見總鏢頭得利,彩聲雷動。
那小姑娘笑道:“看未只怕是狼入虎口了。”程老狼大怒,鐵菸斗往右一探,喝聲:“打!”點向孟霆臍旁的“商曲穴”,孟霆忙將左手鐵牌遮攔,不料程老狼的打穴招數虛實莫惻,兵器未曾碰上,他已是倏地變招,右腕微沉,改奔“命門穴”打去,盂霆身手矯健,百忙中一個“盤龍繞步”,身似陀螺旋轉,腳踏碎步、閃出了幾尺之外,恰恰躲過了這一招。孟霆避開這招,雖然不似程老狼剛才那樣狼狽,但畢竟也是輸回一招。群盜狂籲喝彩,盂霆禁不住臉上發熱。
兩人由合而分,再度由分而合。程老狼把渾身本領都拿了出來,一隻鐵煙桿指東汀西,指南打北,時而當作點穴鈦使,時而當作小花槍用,變化奇詭,迅捷莫惻,招招都是指向孟霆要害,孟霆以鐵牌掩護長劍,也是將平生絕技都施展出來,鐵牌砸、打、劈、壓,長劍刺、削、斫、挑,以沉穩雄渾的鐵牌招式配合著長劍輕靈迅捷的招數,攻守兼施,與程老狼打得難分難解。
夜幕低垂,月亮已上林梢。野火熊熊,鏢隊的人屏息而觀,人人都是頭面淌汗。火燒得旺,這一場惡鬥打得比野火還更熾烈。
“白狼”程玉忽道:“搶鏢!”群盜紛紛抄起兵器,直撲那輛鏢車,孟霆又驚又怒,喝道:“程老狼,你……”程老狼笑道:“時間還早,單打獨鬥難分勝負,只好群毆了。我可沒有說過由你我的勝負來決定的呀!虎威鏢局保鏢,我們劫鏢,保得住保不住這是你們的事,你不能怪我們不顧江湖規矩!”
石衝喝道:“好,來吧!咱們的弟兄也該活動活動手腳了!”
青狼程浩喝道:“姓石的,咱們未分勝負,再來,再來!”
石衝冷笑道:“不要臉!”大斫刀一擺,敵住程潔,這一次他是為護鏢而拼命,手下毫不留情,程浩只接了幾招,就險些給他斫著。
忽聽得呼呼鳳響,一個西瓜大小的鐵錘斜刺打來,石衝橫刀一擋,“當”的一聲,火花四濺。石衝定睛一看,只見來的是個披著黃色狼皮斗篷的漢於,這人是程老狼的第二個兒子,黃狼程挺。
程挺使的是一對鏈子錘,左錘方被磕過,右錘迅即打到,叫道:“大哥,讓我來收拾這頭肥羊!”石衝怒道:“好,不管你青狼也罷,黃狼也罷,石某就是要剝狼皮!”此時雙方已是展開混戰,有的群毆,有的獨鬥,江湖上的單打獨鬥的規矩,無人再加理會。
黃狼程挺的本領不及他的小弟弟白狼程玉,卻又勝過他的大哥青狼程浩。他的一對鏈子錘利於遠攻,在一丈多外打來,石衝的大斫刀卻劈不到他的身上,在兵器上”黃狼”先佔了便宜。
青狼程浩見弟弟敵得住石衝,抽身出去撲攻守護鏢車的鏢師。
此時白狼程玉已是衝破了守護騾車的第一道防線,徐子嘉挺槍攔堵,白狼笑道:“你是我手下敗將,何必再戰?”一閃身,黑狼程蘇從他背後槍上,一擺掌中的藤蛇棒,喝道:“給我躺下!”
藤蛇棒軟中帶硬,可作鞭使,能以柔克剛,是一件很難練得好的兵器。武功稍差的人決不敢用。徐子嘉是個行家,一見棒到,識得厲害,不敢給它纏上,當下趕緊抽槍,修翻手腕,用了一招“偏花七星”,槍尖上抖起點點寒星,斜刺他的小腹。這一招偏花七星是徐子嘉的得意槍法,可以同時刺敵人七處穴道。
程蘇知遇勁敵,一聲“來得好!”急展藤蛇棒,“斜掛單鞭”往外一掛,只聽得叮叮噹噹之聲,宛如繁弦急奏,瞬息之間,徐子嘉的爛銀槍和程蘇的藤蛇棒已是碰擊了七下。徐子嘉這一招“偏花七星”竟然給程蘇在舉手之間破了。
程蘇抽招換式,棒隨身轉,亮出“鐵鎖橫舟”的招數,藤蛇棒直奔對手,來個“攔腰纏打”。徐子嘉識得藤蛇棒的招數,不慌不忙,把槍一挑,槍桿掄得悠悠帶風,不讓他纏上。雙方的得意招數,都沒得手,給對方破了。
藤蛇棒盤前繞後,當真就似一條靈活的長蛇;但徐子嘉的槍法使開,也是儼如怒龍飛舞。黃狼程蘇的本領稍稍不如白狼程玉,和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