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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綻,誘他上當的。徐子嘉這一招凌厲的後著,早已在他意料之中。

劍光槍影之中,只見程玉疾如鷹隼般的從徐子嘉左肩頭上飛掠過去,程玉拿捏時候妙到毫巔,徐子嘉的連環盤打,竟然連他的鞋底都沒碰上。這一下大出徐子嘉意料之外,說時遲,那時快,只聽得背後金刃劈風之聲,程玉已經到了背後,出劍刺他的腦袋。

徐子嘉也非等閒之輩,在這性命餓頃之際,喝道,“不是你死,便是我亡!”頭也不回,反手一槍,槍尖從腋下反刺過去。

這一下若是雙方招數用實,徐子嘉的後腦定要給程玉的利劍刺穿,程玉的胸膛只怕也要開一個洞。不過,徐子嘉若然腦袋中劍,必死無疑:程玉胸部受傷,卻下一定喪命,是以若論形勢,還是徐子嘉更為險惡。

這一瞬間,兩方面的人都是不禁駭然驚呼。鏢隊與群盜之中,各有一人奔出。

從鏢隊中飛身而出的正是總鏢頭孟霆,孟霆不但膏力沉雄,輕功也是超卓之極,只見他腳尖一點,身形一掠,已是擋在徐子嘉與程玉之間,左手鐵牌一舉,“當”的一聲,程玉的劍刺在鐵牌上,震得他虎口流血,青鋼劍脫手飛上了半空;孟霆不單打落了程玉的劍,右手大油一揮,徐子嘉的爛銀槍也給他捲走了。

程玉又驚又怒,倒退三步,喝道,“孟總鏢頭,你——”孟霆笑逍:“少寨主,這一場是你贏了。線上的朋友點到即止,何必兩敗但傷?在下不過效法令尊,志在免傷和氣而已。”剛才石衝與青狼程浩那場搏鬥,石衝本來可以取了青狼的性命,是程老狼替他兒子化解了的。故此盂霆這次插手替徐子嘉化解,自是振振有辭。何況他也奪了徐子嘉的槍,免了程玉受傷,並非厚此薄彼。

從群盜之中飛身而出的那個人是“老狼”程彪,他見兒子沒有受傷,心上的一塊石頭這才落地。

程老狼猛一抬頭,朗聲說道:“天色不早,弟兄們還要上路,此事快些了結吧!總鏢頭,程某可要來犯虎威了。”那小姑娘拍掌笑道,“不錯,一場悶戰,把我看得都想打瞌唾了。這一場狼虎相鬥,大約還有點看頭!”剛才那兩場驚險的搏鬥,在她眼中,竟似視若無物,口氣之狂,當真是無以復加。鏢隊的人倒抽一口冷氣,心中俱是想道:“這小姑娘若不是不知天高地厚。信口雌黃,就是有驚人的武功,至少也要比青狼白狼高出許多了!但一個黃毛丫頭,本領再高也高不到哪裡去,看來多半還是信口雌黃。”

野狐安達伸了個懶腰,說道:“我不管雅勝誰負,只想早點完場。這場戲要唱到大軸才有意思。”

小姑娘哼了一聲道:“放你的屁,你想要搶新娘,這一世都想不到!”

安達淡淡說道:“不必爭吵,咱們走著瞧吧!”

孟霆厲聲說道:“好,我倒要看看是虎落平陽。還是狼入虎口。程寨主,你接招!”孟霆左手拿的是一面鐵牌,右手使的是一柄長劍,招式一吐,倏地進步欺身,左手的鐵牌已是猛的向前推壓過去。

程老狼不慌不忙,容得鐵牌堪堪砸到面門,這才隨手將旱菸杆一伸,煙桿搭著餃牌,一按一推,只聽得“當”的一聲,盂霆的鐵牌,竟給他推開了。

孟霆這面鐵牌,是一件沉重的兵器,鏢隊的人,又都知道總鏢頭臂力驚人,剛才那一招“泰山壓頂”,鐵牌推出,少說也有七八百斤氣力,不料竟給程老狼小小一根幗管接了下去,鏢隊的人無不大吃一驚,心中想道:“虎威鏢局十幾年來沒出過事,這次只怕真的要虎陷狼窩了!”

孟霆心中微凜:“這頭老狼原來也會借力打力的功夫!”雖然心中微凜,卻也並不慌忙,鐵牌往旁一偏,右手的長劍在鈦牌掩護之下已是“唰”一招攻出。

這一招劍走輕靈,凌厲之極,程老狼也不由得心頭一震:“虎威鏢局威名遠振,這總鏢頭果然是有點真實功夫。”當下煙管一斜,形如雁翅,一驚一敲,噹的一聲,又把孟霆這口長劍盪開了。

孟霆向下一撲身,倏地一個盤旋,鐵牌橫展,向程老狼肛腿打去。程老狼摟膝繞步,一招“倒灑金錢”,向後一甩腕子,煙管挾著寒風,點打盂霆的左肩井穴,這一招是攻敵之所必救,孟霆急把鐵牌一撲,照煙管猛砸過去。程老狼喝聲:“好!”煙管伸縮不定,儼如毒蛇吐信,倏然間已是變了招式,倒持泅杆,戳向孟霆的咽喉!

孟霆微微一偏頭,閃開杆尖,一甩右手劍,“撥草尋蛇”,轉向對方右腿膝蓋削下。程老狼一撤右腿,使個“怪蟒翻身”的身法,煙桿反點孟霆膝蓋的“環跳穴”,哪知孟霆腿上的功夫也是一絕,只見他身軀往後一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