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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那麼娘子是喜歡慶寧多一點,還是喜歡慶巖多一點?”

景宮眉心中暗惱,叔嫂曖昧這種戲碼也虧他想得出來,她輕笑一聲道,“那麼三少希望宮眉喜歡誰多一點呢?”

宇慶寧微滯,接著淡淡笑了笑,右手輕柔地替她捋了捋秀髮,略有些粗糙的指腹在她細滑的面頰上來回撫|摸,漸漸往下,引得景宮眉身子微微發顫,竟不知不覺打了個冷顫。

“三少,莫非你想在這洞房花燭?”她冷聲問道。

宇慶寧離了她身,雙手枕在腦後躺在一邊揶揄,“若是娘子想要,慶寧委屈下亦可。”

景宮眉因為他的驟然離開,只覺得少了一絲溫暖,心中竟莫名有些惆悵,她偏頭看到他透亮的雙眸望著黑魆魆的馬車頂,心中油然而生一種戲謔的情緒,她壞笑一聲,翻身壓住了宇慶寧,隨即低頭雙唇用力吮住了他白皙的頸項。

宇慶寧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竟會被尚未過門的媳婦給調戲了,他呆了半響,只覺頸項上傳來酥麻的強烈感覺,他身子一僵,竟來不及抗拒。景宮眉一招得手立刻退到了安全距離外,靠在了馬車壁上,她壓抑著自己的笑意道,“今晚成親時,不曉得賓客看到你頸上的痕跡,會作何感想?”

宇慶寧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他雙眼內捲起了星星點點的火苗,手一伸剛好壓在了她身側,摸到了一塊東西。他靠近她,溫熱的呼吸細細縈繞在她頸項處。

“娘子可聽過引火燒身?”他挑逗似地吻上了她的耳垂。

景宮眉卻突然高聲喊道,“來人!有野貓啊!”

宇慶寧一頓,咬牙切齒地說了一句,“不曉得賓客會怎麼看待沒有紅蓋頭的新娘子?”他一說完立刻掀開簾子快速躍了出去。

景宮眉聞言立刻摸向了鳳冠旁,那塊錦繡百花的紅蓋頭不翼而飛。

天殺的!

十里景同 清風涼月 04。洞房花燭夜

第三日的傍晚,景宮眉於宇家別莊坐上了去宇家的八人花轎。

花轎前,吹吹打打的迎親隊伍皆穿著紅色的短打與襦裙,喜慶的鼓樂聲響徹了越州的街頭巷尾。越州的老老少少都好奇地站在路邊,看著那儀仗盛大的隊伍,互相交頭接耳。

景宮眉頭上的紅蓋頭是臨時找來的紅色布塊,紫俏拿了些五色絲線給她,她花了一日時間才重新繡了一幅鴛鴦戲水圖。紫俏幾次看著她欲言又止,怕是想問那紅蓋頭的去向,景宮眉卻裝作看不懂,只顧著自己繡著,心中暗自臭罵順手牽羊的宇慶寧。

到了宇家門前,花轎落下,只聽到那熱鬧紛繁的各種鬧聲中,喜娘的聲音尤為響亮。景宮眉端正地坐在轎內,等著宇慶寧來踢轎門。

宇慶寧此時青絲高挽,頭戴金玉冠,身穿暗紅的喜服,腳蹬一雙褐色雲紋馬靴立在了轎門前,他身後站著一個七八歲年紀的小童,手上捧著個紅漆喜盤,上頭擱著海棠紅綵球綢帶。

宇慶寧看著那緊閉的花轎,又想到了那畫舫上一臉狡黠的女子,不禁輕輕挑了挑眉,嘴角露出一個挑釁的笑,他黑漆漆的眼眸瞥了周遭的賓客一眼,將喜服的前袍刷得一掀,隨即腳底暗暗運氣,一腳踢向了那轎門中央,他用力很精準亦很有技巧,在別人尚未來得及看清時,那轎門中間就破了一個洞。

“哎呀。”不曉得誰在旁邊驚呼了一聲。

景宮眉原安安靜靜坐著,冷不丁眼前的轎門陡然伸進了一隻腳,那腳還在她眼前囂張地晃了晃方伸了出去,她深呼一口氣,臉上仍舊洋溢著微淡的笑意。誰都知道,這踢轎門不過是成親的一個小環節,寓意在於男方給女方立威,希冀新娘往後要百依百順,嫁雞隨雞。宇慶寧這番作為莫非是為了震夫綱?

轎門一開,小童便將綵球綢帶送到了新郎同新娘手上。宇慶寧抓著那綢帶,眼神卻一直在景宮眉身上打轉,他瞅著她頭上的鴛鴦戲水紅蓋頭,略略撇撇嘴,隨即輕不可聞道,“這蓋頭一點都不配你這身衣裳。”

景宮眉挨著他被牽著走,自然聽到了這句話,她微微蹙眉,想著等兩人獨處時再找他理論。

捧龍鳳花燭的童男童女在前頭帶路,新郎與新娘一道到了前廳,宇華恆看著那身形如此相配的新人,坐在上首滿臉喜氣,鬍子也微微得意地翹了起來。陳氏穿金戴銀,在一邊和藹可掬地坐著,眼神看向新人時,飛快閃過幾縷不明的神色,心中暗自唸叨這麼好的媳婦兒竟落不到慶巖屋裡。宇慶寧的祖父宇天祿卻躲在房中呼呼大睡,嫌拜堂之禮麻煩透頂。

行跪拜之禮時,新人前面擱著的是柔軟的大紅布絨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