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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恨。少奶奶膝蓋處滲入了此毒,幸好那處的大穴被點,毒性尚未延至胞宮,否則後果便不堪設想。”李大夫嘖嘖嘆了聲,“如此兇險的毒,向來只在西南野蠻之地的妓館裡才會有。未曾想,越州竟也有麼?”

李大夫有些神遊,宇慶寧卻冷了一張臉,是誰想讓他斷子絕孫?

“這配毒之人,可能認出來?”宇慶寧發問。

李大夫直覺脖子涼颼颼的,忙拉回了思緒道,“方才老夫診脈時發現,少奶奶體內的落土笑發作極為緩慢,想來並不是擅長用毒之人所配。三少爺若是要查,只需查探下附近誰家新夭折了嬰兒便是,那人定是買下了死胎……哎,少爺你去哪?”

宇慶寧冷著一張臉往寧馨院院門外走去。

李大夫正有些迷茫,臥房門吱呀一聲開了。紫俏也是一臉冰霜,她掃了院門一眼,低聲說道,“還請李大夫開了藥方子好讓少奶奶敷在傷口。”

李大夫一聽,連忙點頭稱是,他自隨身揹著的醫藥木箱內取了筆,然後將紙鋪在廊下的長凳上,狼毫筆唰唰唰寫了一張方子遞給了紫俏。

“這方子不會對毒有所影響吧?”紫俏問道。

李大夫立刻翹了翹鬍子,“老夫開的藥怎麼可能會有差錯?!”

“如此甚好。冒犯了。”紫俏回道,出了房門啪嗒將門給合上了,然後拿著方子也往院外走去。

李大夫在原地站了站,心裡有些憋氣,竟被個小丫頭給質疑了。他豎著眉頭也往院外走去,院外頭候著的醫童急忙接過了他的醫藥箱子,李大夫絮絮叨叨了幾句,思維又回到了落土笑上面。

秦府的仙荷院內,宇唯神色恭謹地複述了宇慶寧教他的那番話,然後將那個帶血的蒲團給放到了院內的地上。

“還請夫人替我家少爺少奶奶做主。”宇唯看到王氏皺緊的眉頭,急忙一臉難受地跪倒在了地上,聲音哽咽。

見宇慶寧不親自來,王氏有些不悅,她遞了個眼色給旁邊站著的吳媽。吳媽心領神會,上前去檢查了那個蒲團,才一摸,便覺手指尖上痛了痛,她細細看了看,便回到王氏耳邊回了幾句。

“你放心,此事我定會查個一清二楚。”

宇唯有些急,果真被少爺料到了,王氏考慮到是秦府裡的人惹的事,就會顧及面子因而沒有什麼積極性,他正欲再說幾句,有粉衫小丫頭匆匆忙忙進了仙荷院,然後在綠禾耳邊說了幾句。

綠禾臉色大變,忙走到王氏身邊細細說了。

宇唯豎長了耳朵傾聽,聽到了“中毒”、“子嗣”幾個詞,心裡頭一驚,少爺讓他渲染少奶奶的傷勢,莫非少奶奶真個傷得不輕?

他正胡思亂想著,王氏臉色陡然一沉,她怒喝一聲,“去!把祠堂管事給我帶過來!”

十里景同 清風涼月 41。蒲團風波

王氏一出聲,吳媽便急匆匆下去找人去祠堂了。

“你先回去,讓慶寧明早過來一趟。”王氏對著宇唯說道,臉色陰沉。

宇唯應是便同著帶路的小廝一道往大門口而去。

王氏帶著綠水綠禾這才重新進了房內,坐在外房的廳上等著,王氏接過綠禾泡的茶,不動聲色地顧著自己喝茶,不一會,她將那個青花瓷敞口茶杯擱在了旁邊的方几上,隨意問道,“綠禾,剛才誰出去了可瞧清了?”

綠禾恭謹地低首,“回夫人,綠柳往大太太的喜苑去了,綠萍往二小姐那邊去了。還有巧心往老太君的延壽院去了。”

“哼。一個兩個都在我院子裡擱眼睛,慧娘正事不會幹,風口浪尖的卻要參一腳。我正感嘆今日過的順,這倒好,又出么蛾子了?!”王氏神色帶了絲懊惱,“管那祭祀物件的是誰?”

“回夫人,是曹管事,前頭是在議事堂伺候的。去年祭祖時文姨娘在老爺面前誇讚了幾句,曹管事便去了宗祠那邊理事。”

“既是文娘薦的,該是個伶俐的人。這次怎的出這種差錯。”王氏擰了擰眉。

王氏又沉默了一會,神色不變,不過一炷香,外邊就有了稀稀落落的腳步聲。

“夫人,人帶來了。”吳媽在外頭喊道。

王氏遞了個眼色給綠禾,綠禾心裡神會,繞過了水木象牙屏風,出了房門到了外頭,不一會,、綠禾、吳媽同兩個管事便一道進了屋。

那兩個管事便是先前祭祀時忙乎的人,曹管事四十上下,膚色白淨,眉色濃而短,像毛筆在眼上隨意畫了兩撇。他穿著黑底紅邊的交襟長袍,神色正經,額上隱隱有細汗。年輕的管事方治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