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在太歲頭廣動土,他的野心是越來越大了。該走了,後會有期。”
向權威人士挑戰,是那些志比天高的年輕人。揚名立萬的最佳途徑,不論勝負都可以提高自己的地位。
因此許多名家高手、最討厭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年輕初生之犢,—旦碰上了,修養不夠的名宿們,必定會設法除之而後快,不擇手段以解除威脅。
白髮郎君找上了仰止山莊的人.也很可能牽涉到這種心態。當然那位美麗的小姑娘,也是誘發這種心態的動機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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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思忙了一整天,暮色四起時,他悠閒地離開車行,進入南關,踏入住處的小巷。
巷口站著白髮郎君。一臉兇相。
“咦!東門老兄。”他心中暗笑,這傢伙今天一定萬事不如意,所以臉色難看,“臉上臭臭的、不會是出了毛病吃錯了藥吧!”
“混蛋!”白髮郎君破口大罵,兇狠地堵住他的去路:“受人之託,忠人之家;你他孃的在車行忙了一天,只料理車行的事,根本沒替我打聽九尾蠍的事,把我的事擱在—邊。”
“且慢且慢!”他阻止對方大吼大叫:“你這位大爺級的江湖英雄好漢,在見識上似乎不怎麼入流,辦事更不上道。”
“你說什麼?”白髮郎君要動手了,怒火快要衝上天靈蓋啦!
“我說的是實話,東門大爺。”他退了兩步表示心怯:“靠我一個人,一雙手兩條腿,在有二、二十萬人的徐州府。打聽一個躲起來的老江湖,辦得到嗎?必須倚仗其他人幫忙,幫忙的人越多越好。一整天我放出風聲,先後請了二十七個地老鼠出動。他們每個人都可以出動十個以上的朋友相助。你說我沒替你辦事?他孃的!你沒給我絲毫好處,你擺出凶神惡煞的嘴臉相逼,像話嗎?”
“你……”
“好!我伯你,我也躲起來。”
“你敢?”白髮郎君怒叱。
“為何不敢,你找得到我嗎?我……”
白髮郎君身形倏動,眨眼間便近身,一把劈胸抓住他的襟頭,向下一按。
他的身材比白髮郎君高半個頭,雄壯也加三成。小個子用抓領對付巨人,要揪住領將人往下按,那是極愚蠢的不自量力舉動,除非真有比巨人的體能超過一倍以上的勁道。
白髮郎君認為吃定了他,江湖大名鼎鼎的風雲人物,吃定一個小地頭蛇,是天經地義的事。
他向下挫,像是在對方的揪按勁道下崩潰。
“我要讓你知道誰是主宰……”
白髮郎君一面用勁,一面兇狠地舉起右掌,要加以痛擊。
柳思身形下挫,右肘一抬,肘尖恰好與白髮郎君的脅肋齊平。
噗一聲響,一記力道恰到好處的霸王肘,撞在白髮郎君的左肋下,正中要害。
一個無心,一個有意,出其不意貼身攻擊,任何身手超絕的高手也會上當。
接下來的一連串痛擊,有如暴雨打殘花,拳掌記記著肉,腳踢膝撞綿綿不絕。
“嘎……呃……”白髮郎君再三僕而又起,完全失去自保的機會,發出一連串痛苦的叫喊,最後口鼻流血,躺在地上四仰八叉掙扎難起。
“你——這———”
看清臉上方邪笑著的柳思面孔,白髮郎君似乎仍然難以接受被狠揍了一頓的事實,說話的嗓音完全走了樣。
陰溝裡翻船,事實不由他不接受,最初的一記措手不及的霸王肘,一撞之力便氣散功消了,何況他根本就不曾運氣行功。
“這是要提醒你,千萬不要輕視地方蛇鼠。”柳思的笑容又邪又怪,說話的腔調也怪,“強龍不鬥地頭蛇,蛇鼠被逼急了也會反噬。今天你捱了一頓不算嚴重的狠揍,是一次很好的教訓,也是經驗,日後你會感謝我的。不要再找我,‘我伯你。”
白髮郎君老半天才爬起來,恨上心頭,踢開了柳思住處大門,屋內已人去屋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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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升老店在南關外,城外沒有夜禁,旅客晝夜都可以行走,江湖朋友把進城住店看成畏途。
白髮郎君帶著一身痠痛,狼狽出了南關門,拖著沉重的兩條腿走向客店,他覺得全身骨頭好像已經被打散了、這輩子那曾吃過這種苦頭?
他將柳思恨入骨髓,把今天的遭遇看成奇恥大辱,被一個地老鼠型的小夥計,出其不意地狠揍一頓,訊息傳出江湖,保證有人笑掉大牙。
有苦說不出,這一頓揍是白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