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替我向者弟兄們問好。”
“可是……”
“你們有了困難?”
“這……”
“嚴家父子不足為害,你們毫無顧忌。”
“鄢鹽政使。”
“他?笑話。”柳思大搖其頭,“陸都堂輕咳一聲,鄢老奸會嚇—大跳。鄢奸把打手狐犬全帶往江南耀武揚威,不敢留人在京都自討沒趣。嚴家父子的一龍一鷹,也儘量避免進出京都。”
“最近不一樣啦2老弟。”
“怎麼不一樣?”
“一年前,鄢奸用重金聘到一個人,留在京師出頭露面,折辱了咱們不少人。”
“誰?”
“那條龍,八表狂龍。”
‘兩年前一鳴驚人的龍天霸?”柳思臉色略變,“這傢伙驕傲自負,自以為天老爺第一他第二,怎麼可能接受鄢奸的聘請做打手?”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呀!如果你回鐵血團,一定可以壓一壓那混小子的傲氣,咱們沒有人對付得了他。”
“我也對付不了他呀!他是龍,我是虎,虎哪能對付得了龍2天生強弱是早就註定了的,老哥。”
“你算了吧!至少,幫我們揍他一頓,幫我們出口氣,如何?”
“免談!一到京都,我哪脫得了身?”柳思一口拒絕。
“不必回京都。”
“你是說……”
“鄢奸在大江的巡緝營,毀了九華劍園,絕劍狂客一家遁走了,雙方目下正你追我趕熱鬧得很。巡緝營正打算找人搜殺絕劍狂客,很可能把坐鎮京都的八表狂龍弄到大江一帶主持其事。你到南京等候,一定可以等到他。”
“算了!老哥。”柳思無動於衷,“你們犯不著私人間鬥氣,由陸都堂出面逼鄢奸,把這條龍趕離京都,一句話就可以了。”
“你真怕那條龍?”孫老哥改用激將法。
“犯不著和他結怨。”柳思不上當,“據我所知,那傢伙人並不壞,只是少年得志,氣傲天蒼,專向高手名宿挑戰,心狠手辣而已。我和他沒有利害衝突,犯不著揮刀為了你們的事去和他拼命。陸都堂一句話便可解決的事,你們為何反而要勞師動眾……”
“算了算了!”孫老哥不再激他,“其實,那小於對咱們構不成威脅,咱們不想在公的方面整他,只想在私下給他一點難看而已。你不回去,咱們就不算專程來找你啦!算順道拜訪好了。你挑得起放得下,急流勇退,丟下優厚的待遇離開,無牽無掛的。咱們的弟兄,誰不羨慕你呀?哦!打算還呆多久?”
“不一定,但快了!”柳思信口道:“在這裡休養反省,還真有髀肉復生的感覺。”
“如果有意重新操刀,別忘了回來和咱們轟轟烈烈並肩幹。鐵血團很可能與一龍一鷹有所衝突,屆時咱們真需要你這把刀了。”
“呵呵:休們與一龍一鷹真幹上了,也許我會替你們操刀助威。”柳思大笑,“老實說,我對你們用雷霆手段對付那些大豪大霸,實在興趣缺缺;那些大豪霸中其實也有好人。”
“於心不忍,所以你要離開?”
“我還能說什麼?”柳思笑得勉強,“即使被抄沒的大奸大惡,我也有自己在助封為虐的感覺。”
“我瞭解。”孫老哥亦不想多談,“迎春花在山東,好像在濟寧州一帶遊蕩,聽說不怎麼如意,沮喪寂寞……”
“她那種女人永遠不會沮喪寂寞。”柳思搶著說:“她喜歡江湖浪女的生涯,她的興趣是多方面的,多彩多姿有聲有色。你們落腳何處?要不要玩幾天?”
“住在高升老店。”孫老哥離座,“一早就走,趕路要緊,無法叨擾你一桌酒席,想起來委實不甘心。哈哈!天色不早,該告辭了!”
“你呆在這鬼地方,有什麼好玩的!”另一箇中年人也離座:“咱們在京都……”
“去你的,我也曾在京都混呀!”柳思拍了對方一掌。“你喜歡懂情趣的漂亮粉頭,何不到南京金陵十六樓快活一段時日?”
“回程咱們走水路,在南京逍遙。”
“我知道你會。”柳思說:“你們住高升老店,最好留意些。”
“怎麼說?”孫老哥問。
“白髮郎君也在高升老店投宿。”
“這混蛋算老幾?配我們留意他!”
“他得罪了一些人,包括仰止山莊的美麗小姑娘。晚上如果有事,豈不是打擾了你們的清靜?”
“這混蛋真有種,居然敢向仰止山莊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