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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後會去茅房,然後來藥房。所以他在茅房備下機關,又調換了瓶中藥丸。兩者藥性在體內相融,雖解去腹痛,卻也令他全身發麻不得動彈,以至於要白白受這奇癢之苦。

一個時辰後,一道童來為俞三俠取藥時發現了張無忌,忙抓了藥熬上喂他喝下,這才消除了一身的癢痛。又讓那道童扶自己起身,雙手運功勉強調息,半個時辰後化去體中痠軟,起身朝那道童道謝。

小道童不知是宋青書所為,還以為張無忌是遭人暗算,便要稟告給掌門,張無忌攔道,“不必驚動太師公。是我自己要配劑藥,用量有些偏差所致。”好容易勸得那道童作罷,張無忌走出藥房大門,望著宋青書所住的院落,勾唇一笑,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宋青書已做好十二分的準備防禦張無忌來襲,卻不想幾日過去,那廂始終未見動靜,不覺疑惑道,“難道他啞巴吃黃連,往肚子吞了?這也不像他的性格。有陰謀,肯定有陰謀。”

這頭宋青書還在為防禦戰做著全方位準備,張無忌卻已去到張三丰房中,打算向他全盤托出。

張無忌先稟告了俞岱巖和殷梨亭的病情進展,等張三丰心情大悅時直言道,“太師父,無忌今日來是有一事想向太師父坦白。無忌心意已決,是責是罰,無忌甘願承受。”

張三丰問他何事。張無忌將他和宋青書少時初遇,到光明頂再遇,無一隱瞞全部坦率相告。並道,“當初無忌也以為,自己對宋師哥之心不過是師兄弟的情誼。自蝴蝶谷分開後光明頂相遇,見師哥身中玄冥神掌命在旦夕,無忌心如絞痛,恨不能以身代之。現才明白,此情此意早已悖德淪歿。無忌自知這念頭不容於世,今日斗膽來向太師父一吐真言,一切都是無忌個人所想所為,和宋師哥並不相干。”

張三丰愕然震驚。他雖覺張無忌和宋青書過於親密,也只當是師兄弟感情深厚,不同於常人。卻不想張無忌存了這等心思,竟是他活了這般歲數頭回遇見,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介面,只問他,“此事青書可知?”

張無忌點頭道,“師哥一直疑心,我也不好過於否認。”

張三丰思索半晌,嘆氣道,“無忌啊!你需知道,天地循回自有其定律,萬物衍生也在冥冥中遵循其安排。人,不過是這天地間的微塵罷了。生生死死,機遇姻緣,早有定數。就拿你爹翠山來說,若非天意,又豈能和你娘共結連理。如今你和青書之事,太師父交給你自己做主。你只記住,一切隨心隨緣,不可強求。”

張三丰並非迂腐守舊之人,對張無忌和宋青書的事雖感驚奇荒唐,卻也並未加以干涉。但要他立刻接受,卻也不能。起身走進雲房,張三丰揮手讓張無忌自行離去。

張無忌眼中泛起一抹水光。雖未得張三丰首肯,但即已表明不干涉之態度,其豁達開通也著實令人敬佩。遂朝座上之人結結實實叩了三個響頭,道,“多謝太師父教誨,無忌銘記在心,不敢有忘。”張三丰腳下微微一頓,等他退出去後,才嘆道,“也不知是緣是孽……”

張無忌自告知張三丰後,非但未去找宋青書報那羞辱之仇,反倒是噓寒問暖比從前更甚,只嚇得宋青書烏里哇啦地一頓亂叫,“張無忌你是不是燒壞腦子了?要不就是在密謀更強大更完善的全套復仇計劃對不對?你別說不是,我可不會相信。”

張無忌笑道,“信與不信全在你自己。我又何必跟你計較那些。你若真覺有趣,儘管再多玩幾次。”一席話,只氣得宋青書歪脖子咧嘴巴的,口中不斷嘟囔著,“完了完了,他不會是被我那麼一弄給整壞腦子了吧?怎麼說話竟冒傻氣。”這麼一想,也覺無趣,便有意無意的躲著張無忌。

俞岱巖和殷梨亭得張無忌以黑玉斷續膏接骨後,情況一日好過一日。張三丰得知甚感欣慰。這一日,尋了個無雲的好天氣,將宋青書和張無忌叫到後山,道,“太師父自創了一套太極劍法,今日便傳於你二人。”

宋青書一聽連忙拒絕,“太師父,我壓根就不是學武的料,您還是留著教給張無忌得了。”

張無忌也不是很想學那太極劍法,想著日後青書繼承武當派,自己只要從旁輔佐,學不學劍法並不衝突。便道,“太師父,這是您精心創出的劍法,諸位師叔伯未傳,無忌不敢逾越先習。太師父還是留著傳於幾位師叔伯吧!”

兩人好一陣勸說,哪知張三丰心意已決,不容他二人多做推辭。當下將心法口訣傳授,張無忌不過一遍便已記住,宋青書來回記了好幾遍也未能領悟,後無法,張三丰只能將太極劍法先傳授了張無忌,再命他私下教會宋青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