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了開來,繼而出現了一大批精通針炎藥術的名醫。而仍處於奴隸制度中的女真卻仍舊以巫醫為主,雖然也曾經有漢醫在生女真領地走動,但畢竟醫術有限,因此見到宗瀨的身上全是長短不一地銀針,大多數人都露出了不忍的神色。
李大夫一根根拈動銀針,足足過了一個時辰方才將宗瀨身上的銀針除下,又提筆開始開方子。此時,一群人方才圍在宗瀨身前問長問短,待得知只不過是有些麻癢之後,全都大為驚訝,看向李大夫的目光中便多了一些敬仰。
一連數日的醫治之後,宗瀨的左手漸漸恢復了,雖然還不能完全使上力氣,卻比最初的軟綿綿要好得多,這讓一幫人驚歎不已。那李大夫卻留下了一瓶藥酒,一副藥方,言說今後不必再施針,然後便告辭離去,就連診金也未取一文。此時,阿骨打方才真正動了心思,每次打仗之後,總有部族勇士因為無法醫治而只能坐著等死,若是族裡多一些這樣的大夫,那麼,豈不是意味著可用戰力的提高?
另一邊,那李大夫卻已經回到了安撫司衙門,拿去頭套洗了一把臉,赫然是高明地模樣。等到一番裝束停當之後,他神情氣爽地去見高俅,頭一句話便嚷嚷道:“要治好那傢伙容易,要不治那傢伙也容易,偏偏要治好一半再留一個病根,相公,你和小七還真夠折騰人的!”
高俅早已習慣了高明的這幅腔調,耐心詢問了幾句便樂呵呵地笑了。要是任由一個好端端的人到時候廢了一條胳膊回去,豈不是被人笑話大宋沒有容人之量?既然全部治好有所不甘,那麼,留一個由頭也好,說不定將來還能夠派上用場。
“對了,我剛才一路走一路注意,確實有人在窺伺,若不是我後來閃得快,興許就被人綴上了!”高明收起臉上的玩笑神情,很是認真地道,“既然有人這樣鍥而不捨地盯著他們,足可見對方的居心,相公為什麼就不能狠狠打一下子?”
“打?打得不疼不癢,反而暴露出我對這件事情的重視,反而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平白招人疑心!”高俅冷笑一聲,嘴角露出了一絲肅殺,“打蛇打七寸,既然要打,便不能讓他們有抽身的餘地,這才是最重要的。小七正在追查明尊教,你既然今日被人盯了,便從這一頭好好打探一下,說不定也能有所線索。”
“我說呢,原來是找個由頭又給我派差事來著!”高明低聲嘟囔了幾句,突然抬頭嬉皮笑臉地道,“相公如今官越做越大,買賣越來越多,什麼時候給我長月例來著?”
高俅聞言不由氣結,倒不是因為錢的緣故,畢竟,高明的錢幾乎都給了宋泰用來收養孤兒,開銷相當有限。而是這傢伙總會擺出一副窮鬼的模樣,讓人又好氣又好笑。
“行,事成之後,我再送你一座產業,免得你時時叫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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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詢力士驚聞隱情
相撲在大宋民間乃是最受喜愛的活動,富貴人家愛蹴鞠,平頭百姓愛相撲,蓋因相撲不限場地人數,人人都可參加的道理。因而,民間每逢節慶,各地都會搭起高臺,請來有名的相撲力士獻藝←們一旦博得官宦人家賞識,設法謀一個出身也是可能的。若是能夠一朝進入了內等子,那便能夠帶挈得一家人飛黃騰達,故而幾乎街頭巷尾的閒漢全都會兩手相撲。
既然有了吩咐,陳無方很快便令人把當日那個相撲力士送來了高府。這一次見面,高俅方才看清了眼前這個人。只見對方身材一如其他力士那般高大魁梧,臂膊間隱現刺青繡紋,眉眼間倒有幾分俊秀,分明不是隻知道賣力氣的人。此時見對方恭順地趴在地上磕頭,他不由露出了一絲笑意,隨口喚了他起來。
“你就是那個諢號叫做石頭的?”
“小人姓石,家中排行第三,因著頭硬的緣故,因此別人都稱小人石頭!”石三恭恭敬敬地叉著手站在那裡,答話歸答話,頭卻不敢抬。
來之前陳無方曾經特意囑咐過,他這才知道今次是來見整個東南最大的官,對於平日裡最多隻遠遠瞧過一眼縣令知州的他來說,經略相公究竟是多大的官他哪有什麼概念←只認準了一點,若是合了那大人物的意,抬舉他一個出身想必不是什麼難事。
“那一日和那女真蠻子比鬥,你如何會想到詐輸的?”
石三卻沒料到高俅會突然問起這個,更不知道其中用意,怔了一怔索性老老實實地答道:“回稟相公,那些女真蠻子和小人等交手過多次,他們固然力大,但技巧上卻不如小人這些人嫻熟,所以一直都用些旁門左道的路數,這要是真正較量便都是犯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