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曹操惱羞成怒,秘使太平道餘孽圍殺祖師抓捕下獄,於獄中折磨至死!
血海深仇豈能不報?可曹賊勢大,門中只得暫時隱忍下來,卻時刻不敢忘之。好容易曹賊於十二年後斃命,於是,祖師弟子吳普真人、樊阿真人與李當之真人經商討觀察,率各自門人弟子輔佐司馬氏,以奪取曹魏江山,使其斷子絕孫!其中功勞最大者,當屬賈充師伯,協助武皇帝逼使曹奐禪讓,也由此重創太平道餘孽,迫使其殘部逃往塞北及幽燕一帶。
歷數十年,逃往塞北的一支已泯然不知所蹤,或許被胡族同化,也或許被胡族消滅,至今未有任何訊息,可不去理會。而逃向幽燕一帶的太平道餘孽卻溶入了當地的鮮卑部族,並矢志復仇。
賈充師伯一時不察,其女賈南風於出生不久被太平道餘孽調包,成為佈於我大晉內部的一顆棋子。賈南風隱藏頗深,以致我華仙門乃至朝庭上下均未有覺察,直至事發,才醒悟了過來。
後面所發生的事無須多說,賈充師伯即為此妖婦暗害,惠帝登基之後,賈南風便禍亂朝政,意圖巔復我大晉,雖為趙王司馬倫所殺,卻引發了八王之亂,使我大晉元氣大傷,而我華仙門樊阿真人與李當之真人兩脈也於混戰中遭了不測,再無道統傳下。僅餘師祖吳普真人一脈流傳下來,卻已不復當年盛況。
在這般嚴峻形勢下,匈奴人劉淵趁我大晉虛弱起兵作反,令中原陷入戰亂,而朝庭早已油盡燈枯,破滅只是早晚間事,迫於無奈,為保得華夏衣冠血脈不至斷絕,師祖只得率所餘弟子含淚揮別中原,回撤到江東,與王導、王敦、諸多南渡衣冠共同輔佐於現今主上。。。。。。”
張靈芸講了許多許多,南渡後的重新振作以及與王敦、王導的數次交鋒也全都一字不落,可謂曲折複雜。儘管許多觀點雲峰並不認可,有美化華仙門的嫌疑,但也令他明白到自已原先堅持的晉朝滅亡原因過於簡單了些。
說到底,這是一場多輸的政治搏弈,中原本土力量包括司馬氏、宗教勢力、華仙門、北方的各士族豪門沒有一個贏家,當然了,最大的輸家還是普通的平民百姓,而從中取益的唯有胡族與佛教。
雲峰暗自嘆息,其實這裡面也說不上誰是誰非,太平道有錯嗎?如果不是漢末百姓們沒有活路可走,又有誰會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去謀反叛亂?
華陀有錯嗎?他不齒曹操之卑劣所為,不願與之同流合汙。
曹操有錯嗎?《智囊。上智部》載:太公望封於齊,齊有華士者,義不臣天子,不友諸侯,人稱其賢。太公使人召之三,不至,命誅之。周公曰:“此人齊之高士,奈何誅之?”太公曰:“夫不臣天子,不友諸侯,望猶得臣而友之乎?望不得臣而友之,是棄民也;召之三不至,是逆民也。而旌之以為教首,使一國效之,望誰與為君乎?”不為我用就統統殺掉,始自於姜尚!
華仙門有錯嗎?師傅被人殺了,弟子報仇雪恨,天經地義,無可厚非!…;
士族有錯嗎?北方亂成了一團粥,難道還不許跑?非得呆在原地等著胡族來殺?
各有各的理由,只能說,他們目光短淺,沒有大局觀。然而,在當時的歷史條件下,又怎能以現代人的標準去要求古人呢?再追究誰誰誰的責任已毫無意義,雲峰所能做的,只有重新梳理這片河山,還百姓們一個安居樂業。
雲峰沉重的表情落在張靈芸眼裡令她有些不安,忍不住問道:“雲郎,你可是認為天下之所以亂成這般模樣,皆是由我華仙門而起?”
雲峰搖搖頭道:“靈芸,你莫要多想了,天下之事有誰能看那麼長遠?歷史總是充滿著偶然與變數,當時誰又能預料到國家會陷入如今這般田地?而且歷史趨勢一旦顯現,往往不是個人力量所能阻擋,正如同賈南風亂政引發了宗室諸王混戰,直至力量消耗殆盡才停了下來,而在這過程中,誰也阻攔不了。華仙門事出有因,不能簡單怪責,只有向前看,儘快結束這亂世,才是正道。”
張靈芸聽得出雲峰是真心話,而不是在敷衍她,心中湧起了一股感激之情,嫣然笑道:“師祖一直為此事耿耿於懷,雲郎能理解就好。妾心裡也安定了些,對了,王敦指使張昭成刺殺於你一事,雲郎打算如何處理?”
雲峰沉吟道:“目前僅為張昭成一家之言,又沒有任何證據,如今還不宜與王敦翻臉,暫且先當作不知道,平日多留個心眼便是。”
張靈芸尋思片刻,點了點頭:“這般處置倒也妥當,前幾日沈充被罷黜,今日張昭成又死於非命,王敦再想對付雲郎,短期內除了揮軍來攻以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