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聽他和醫生的談話,雖然主要還是談論病情,但餘樂也從中聽出,今天柴明沒去滑雪館就是來住院做檢查,而且和昨天滑雪有關係。
明知道身體不好,還把自己叫去加訓,明知道不能滑雪,還是滑了,酷著那麼一張臉,看著跟個大魔王似的,原來就是個紙糊的嚇人玩意兒。
但餘樂心口被這一拳拳錘的又氣又疼,痠軟想哭。
這什麼人啊!?
為了我嗎?
我有那價值嗎?
柴明是在搬上病床的時候醒的,睜眼的時候就很精神,除了嘴唇發白,看精神狀態就像才睡醒似的。
他靠在搖起的床頭一言不發,低頭喝了張倩遞過去的水,一口一口喝的很慢,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後來他放下水杯說:“你們兩個回去吧。”
程文海擔心:“柴教,我們留下照顧您,您受傷都是我們的責任。”
柴明看他一眼:“你的責任你付醫藥費?”
程文海被噎的一個勁地眨眼,半晌,“……這不是公費報銷嗎?我,我付也可以……”
“回去。”柴明臉上眼見著沒了耐心,沉下臉的模樣相當嚇人。
程文海再不敢嗶嗶。
“那柴教,我們走了。”
“朱明教練再見,張教再見。”
餘樂和程文海只能道別離開。
兩人一路沉默走出醫院,餘樂用手機搜尋附近的地鐵站,程文海在旁邊說:“柴教真對我們太好了,明知道自己身子不好,還有求必應,我現在都後悔死了,就這張嘴管不住!讓你瞎說,讓你瞎說!!”
餘樂沉默看程文海抽自己嘴巴子,其實也想給自己一拳,但他和程文海這傻了吧唧耿直過分的外放性格不一樣,這人來人往地做不出。
他只能安慰程文海:“行了,也沒人怪你。”
程文海沮喪低頭:“是沒人怪我,我也知道你們說的都對,柴教的身體情況我不知道,可我一想著柴教都要走樓梯下去了,我卻把他叫回來,我就難受,後悔。”
餘樂嘆氣,抬手勾上程文海肩膀:“我也開口了……哦,對了,柴教他們還沒吃晚飯,我們要不給他們把晚飯準備了再走。”
“好!”程文海的愧疚小了一點。
餘樂和程文海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