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我兒子有出息了,不但跳出了“農”門,還當官了,當上了穿四個兜兜的軍官,這是我哪一輩祖先人積德修的福啊!當然,這也要感謝你們這些當幹部的呀,當初,要不是你們同意他去當兵,他哪來的今天啦。你看,對門子陰坡的朱二狗子,和我雲娃一起報的名,你們沒讓他去,現在還不是在家修地球,論文化,朱二狗子比我屋雲娃還高些,現在就無法比了啊!來來來,喝酒喝酒,這酒可是公社書記特批的喲,聽說我屋雲娃提了官兒,專門給公社供銷社寫了張條子批的十斤酒,說是要擁軍愛民,軍民團結是一家人嘛!來來來,喝呀!隊長、會計、記分員,都展勁喝呀!今天來個一醉方休!
那天,父親和生產隊長都喝醉了,生產隊長是記分員和會計扶著離開土屋的。生產隊長走後,父親還在喝,邊喝邊吐詞不清地說:“當——當官官兒了,我鄭家屋屋——裡也、也——有人噹噹噹——官兒了。”雖然喝醉了心裡難受,但鄭希雲看得出來,父親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