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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第5章

就上鉤了?

一想到那些僕婦,又覺得一切就能說通。

小公主麼,十指不沾陽春水,曾經沒做過什麼粗活,應當是僕婦們給她收拾過幾頓。

磨掉了她身上不少的嬌矜氣,弄巧成拙讓她懂得何為乖覺。

乖就好。

她曾經是公主又如何,而今沒落了。

按照貞景的規矩來,該充入軍營為妓,原本也不配跟在跟前伺候。

就挨著她是一味藥材,才有今天的殊榮。

重要的是,她識抬舉。

芙潼病好了五六分,身上的傷疤也大致癒合了,司沂讓林簡給她換了一身稍微好點的行頭換上。

說是好點的行頭,其實也沒有多大的區別,是為了標記她,能一眼看到。

樣式跟她原先穿的奴婢衣裳沒有多大差。

依舊還是妍粉色,只是顏色要更深一些,以足於司沂能夠在一干的婢女當中辨別她的存在。

還有的,無非是料子更綿軟了。

芙潼從小泡在牛乳罐子裡養的肌膚,奶白奶白,又軟和芬香。

婢女們的衣衫料子對她而言,太過於粗糙。

太醫那日說。

她身上多半的傷口的都是被磨出來的,尤其是後頸那一塊,竟然破了皮。

養藥奴還真是麻煩。

司沂的敷衍,只有芙潼看不出來。

她看得出來的,也只是好,覺得好太多了,司沂施捨的一點小恩小惠,在無形中慢慢收買了她。

比如說司沂親手給她挽發,司沂親手給她熬的粥。

對了。

司沂還答應,等她身子好了就帶她去打馬。

為了能跟司沂出去打馬,藥很苦,芙潼也喝得很勤快。

林簡送衣衫過去,司沂在二層的水榭往那地方看她的反應。

鄴襄女摸到料子,高興地眯起了眼。

笑吟吟對著給她送衣裳的林簡笑,就用她那滿江不體面的官話跟林簡道謝。

近些日子處理政務,忘了要給她找一個說滿江話的女官給她教習。

芙潼的口音並沒有進步,除了流暢之外。

依然難聽。

瞧她感恩戴德的模樣,兩隻腳墊起來往前撲。

司沂驟然眼一凜,手驟然鎖緊。

差點就要以為她還會一如之前般忍不住撲上去,抱著林簡親了。

好在最後,她剎住了腳,停下來。

太子殿下的手幾不可察鬆開。

“可以幫我謝謝司沂嗎?我最近....一直都沒有見到他。”

芙潼的臉上浮現出失落。

其實也有見到的。

司沂每日都會幫芙潼挽發,只是挽發的時間過短,很快他就走了。

走之前,兩人也沒能夠多說上幾句話。

聽到小姑娘的問候,司沂的唇邊不帶感情地扯出一抹笑。

還知道問他。

看來不悔白養,知道感恩戴德,她還是分得清楚。

誰是主子,誰給她的好日子,她該謝誰。

小姑娘臉上透出毫無防備的憨傻笑容,身姿偏轉,猶如翩飛的蝴蝶。

司沂睥睨她那麼好哄的架勢。

也沒有廢多大的功夫,或許再過不久,就能夠很快地將心頭血給取出來了。

看了一會,司沂轉回書房。

林簡走後,芙潼捨不得脫掉綿軟的婢女衣衫,對著銅鏡臭美轉了好幾個圈圈。

真舒服呀,小姑娘發出一聲長長的吁嘆。

新打造出來的金花簪子,在衣衫底下。

芙潼拿到衣衫就發現了,是一個,司沂給她打造的藤蔓纏繞的金簪花。

比起芙潼原先的那一支,這支也足夠惟妙惟肖,只是那支足金,做的人費心,明顯更漂亮一些,這支要顯得廉價。

取下珍珠髮簪,芙潼歡歡喜喜戴上了。

對鏡照了一會。

芙潼詢問得了司沂的所在,高興地往司沂的書房走,想要給他看。

或者說是芙潼想要見司沂,幾天不見,有一點點想念他了。

書房傳來交談的聲音。

芙潼聽到說話聲,閃身躲到了角落裡,來得不敢巧,太子殿下在接待大臣會客。

她只好在側拐角窩等著。

細數著地上掉落的梨花瓣,一共有幾片。

聽著聲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