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罷了。”她笑道,“府裡頭接二連三這麼多的喜事兒,我實在是累著了。”見同壽縣主擔憂地問“哪裡的身子不爽快”,她便紅著臉避開了同壽縣主扒拉自己的手說道,“並沒有大事兒的。”
可巧兒那頭的七姑娘已經在一群女孩兒的面前取得了巨大的勝利,此時心滿意足地撲過來,與錦繡說道,“怎麼只知道坐著?”她一邊給自己扇風一邊抓起案上的茶喝了一口,便四處望著,指著那湖中的小亭子好奇地說道,“那亭子四周沒有路,我又沒看見船。她們是怎麼上去的?”
“是有一條小橋,隱在湖面之下,只是你看不見罷了。”上頭福王妃聽了,便笑著解釋道。
“不如一會兒,咱們也上去看看如何?”陳留郡君正抓著廣安縣主問些什麼,聞言便抬頭笑道。
“這次算了,下回我請你去如何?”福王妃微微猶豫,便與她低聲道,“前院兒王爺在請幾位讀書人研究什麼孤本大作,我恐上了亭子,叫外頭瞧了去,”她皺眉道,“你也知道咱們府上一向不那麼牢靠,前頭的人若是一不小心闖進來,也是有的。”
“你們家王爺真夠不靠譜的。”陳留郡君便冷笑道,“知道你要請女眷,他竟然有臉在今日召集了這麼多的男客,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我是絕不會忍他的。”見同壽縣主拉著七姑娘與錦繡過來,便叫一旁的丫頭再添了幾個小桌圍坐,冷冷地說道,“我聽說貴妃又賞了美人下來?這是在給你下馬威?!”
貴妃這人很有些矛盾,一方面覺得福王妃身份高貴,很給自己與四皇子提氣,一方面卻又覺得福王妃太有威儀,連她一個貴妃在她的面前也有些落於下風,恐這個兒媳婦以後翻天,又恐四皇子真的被福王妃拿捏了去,竟是頻頻賜下美人,叫四皇子對福王妃雖然看重,卻也不會種下什麼情根來。
“如今府裡皆是我在做主,有什麼下馬威呢?”福王妃並不在乎這些,反正她已把正妃之位坐得穩穩的,便只含笑說道。
“還有,怎麼竟叫一個側妃先行有孕,這就是貴妃家的規矩?”陳留郡君冷笑道,“四皇子這自己不是個嫡子,便也不想要個……”她說到這裡,想到那側妃正是英國公府出身,也不願叫一旁臉上通紅的七姑娘沒臉,便恨恨地撇過頭去。
“她如今那樣兒,竟叫我也有些可憐了。”福王妃歉意地看了七姑娘一眼,便低聲嘆道。
對於府裡的這位側妃,福王妃真是慕名已久。不過不見不知道,一見她才發現,這年頭竟然還有這種目中無人的蠢貨。
當初仗著比她先進門,竟然敢在自己的面前擺身份耍臉色,後來竟然還敢做出一副遺世獨立的模樣,連規矩都不立,安也不請,種種姿態簡直叫福王妃匪夷所思,回頭就抽了這人一回,也懶得在四皇子的面前上眼藥,只拿出了一番的規矩,回頭就賞了那人下頭幾個不老實的丫頭的板子,又關了她半個月,方才消停了。
“不然,一會兒妹妹去看看她?”福王妃雖也知道五姑娘在英國公府不受人待見,然而此時卻不好將這樣人家的家事往外傳,想到若是英國公家的女孩兒過門不入,連親姐姐都不看上一眼,無情冷血,到底與七姑娘名聲不利,便猶豫地問道。
七姑娘這個氣啊!
她,她哪裡想看什麼側妃娘娘呢?天底下沒這人才好呢。不過到底是福王妃的善意,她嘎巴了一下嘴,便要強迫自己擠出一個“好”字。
“聽說側妃娘娘如今身子不好,見不得風,在靜養。我們姑娘雖憂心姐姐,到底不敢叫娘娘歇的不好,況都在京裡,慣常走動的,姐妹相見何須在這一時呢?”見七姑娘眼角抽搐,錦繡急忙回道,“王妃的心意我們很感激了,且等娘娘下回身子好些吧。”
聽她說完,七姑娘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來,連連點頭道,“正是。”
“你的一張嘴,竟這樣伶俐。”陳留郡君偏頭看著錦繡面不改色的模樣,只在一旁笑道,“算了,她們姐妹情深,不忍你府上那位再勞累,且看以後吧。”這才對著廣安縣主說道,“你馬上就要嫁人,我尋摸著給你挑了一份兒大禮,回頭我叫人送到你府上去。”
“是什麼啊?”陳留郡君向來彪悍,廣安縣主便怯怯地問道。
“女兵。”陳留郡主敲著身前的小案說道,“姓蔣的規規矩矩也就罷了,敢對你不好,你就叫這些女兵把他的腦袋擰下來!”她冷笑道,“我倒是要看看,他是不是個連命都不要的情種!”
錦繡看著這位彪悍的郡君,雖然不知道這位究竟是個什麼來歷,不過單憑這做派,就已經很了不得了。隱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