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妹妹,也是我的體面。”
“齊家妹妹這樣和氣,以後,可不要覺得我煩就是了。”福王妃掩著嘴角笑了。
“你這樣兒到處姐姐妹妹的,恐嚇到了誰還未可知。”一旁就有一位衣裳華麗的女孩兒,揚聲笑道。
那女孩兒一身的大紅撒金,坐在與福王妃極近的地方,顯然是十分親近。錦繡又見她與廣安縣主低頭說話,狀似親熱,又言笑無忌,便多少明白,只恐這也是哪一家的貴女,此時那女孩兒一抬頭,正好見著錦繡,眨了眨眼,貼在廣安縣主的耳邊似乎說了什麼,見後者頻頻點頭,便露出了了然的表情,指著錦繡笑道,“早聽阿嫻說過,英國公夫人的身邊有個與她極親近的姑娘,可就是你麼?”阿嫻,就是一旁含笑而坐的同壽縣主了。
“這位是陳留郡君,你喚一聲郡君就是。”同壽縣主便在一旁笑道。
“我能吃了她,叫你這樣提點?”陳留郡君駭笑道,“從前聽你說,我還覺得不信,今兒見了,果然是個端莊的女孩兒,聽說因著不願離開英國公夫人,一直伴著她?竟是個孝順姑娘。”
“既知是個孝順姑娘,你還這樣嚇她?”見陳留郡君已經給錦繡留在大太太身邊做了一個解釋外加肯定,福王妃見錦繡有些坐立不安,臉上沒有半分得色,便多少高看了她一眼,便笑著給了她一個臺階兒,之後便不再多說,只與一干的各府的小姐們說笑,如春風拂面,面面俱到,不叫任何一位覺得有了冷落。
這樣的品格,別說做皇子妃,做太子妃都不差什麼了。況且連錦繡這樣的身份,這位王妃都能平等待之,雖然錦繡知道這裡頭必然有同壽縣主為她張目,卻也對這位王妃生出了幾分好感。更何況永昌郡主與貴妃已撕破了臉,同壽縣主竟然還能與福王妃交好,就知福王妃在眾人面前立足,恐怕並不全是為了嫁給了四皇子這麼一個原因。
其間又有幾家讀書人家的小姐,趁著此時風光正好,隨性做了幾首詩詞,福王妃也能與這幾位小姐往來迎合,十分從容,又有陳留郡君興致來了,命人備了筆墨,做了一副賞園圖,後頭福王妃親自提了一首詩詞,兩人相視一笑,竟極為默契,顯然在閨中時是極要好的。
見了這樣的情形,錦繡卻覺得有些憂心。
別說貴妃與四皇子是多麼的不靠譜,就這麼一位正妃,就把分數全都拉回來了。四皇子得了這樣的賢內助,只怕日後於太子不利。然而福王妃是出手幫助過她的人,錦繡只在心裡憂慮,卻不願生出什麼惡毒的想法來。
“莫要擔心。”七姑娘嘻嘻哈哈地湊在一群女孩兒堆兒裡投壺遊戲去了,同壽縣主知道錦繡恪守本分,便坐了過來,目光落在了正用一臉溫和的笑容輕聲聽眉飛色舞的陳留郡君說些什麼的福王妃的身上,輕聲道,“我們願意如此,不過是給她的面前,與四皇子全不相干的。”
也就是說,就算這頭好的不行,外頭這些女孩兒的老爹老哥老公,沒準兒哪天就捅四皇子一刀了。
“那王妃……”福王妃是真正的心胸寬闊,錦繡便低聲道。
“她心裡是知道的,不然也不會這樣不避諱地請這麼多的女孩兒來。”同壽縣主也覺得可惜了的,便嘆道,“不過她與太子妃相交莫逆,便是以後四皇子壞了事兒,至少也不會牽連到她的頭上。她,”同壽縣主臉上露出了一抹抑鬱說道,“她也是為家族犧牲了。”
“這可是一輩子的事兒。”再不牽連她,可是也算是毀了這樣好的女子的一生了。
“我很少與人親近,然而卻與她一直都很好。她是個好人。”同壽縣主輕聲道,“我請她幫你說話,她什麼都沒有說就應了。還有表姐,”她隱晦地撇了撇廣安縣主,輕聲道,“當初表姐一意要嫁到蔣家去,還是她求著我姨媽,說既然表姐心思堅定,不如在蔣家使勁兒,叫蔣家日後不敢欺負了表姐去。”
世家女孩兒都是如此,多少都是為了家族做出了犧牲,作為聯盟的物件兒。不過四皇子不是個蠢到天邊兒的,倒也對福王妃不錯,錦繡便只嘆道,“這就是立場不同了。”此地的女孩兒們的家族,大多更偏向正統,便是福王妃再使勁兒,也是不能撼動的。
“說這些做什麼。”同壽縣主也覺得心裡頭傷感,之後便笑道,“陽光正好,不如好好兒地玩樂一場。”她偏頭對著錦繡笑嘻嘻地說道,“我聽說你如今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只守著你們太太,可是因為臨了了捨不得?”見錦繡臉上發紅,同壽縣主便低頭說道,“如今,你也與我不親近了。”
見她一臉抑鬱,錦繡忙安撫她笑道,“不過是精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