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黑衣人忙躬身說道:“屬下不敢,還請三姑娘定奪!”
賈玉道:“走你的吧,我自有道理。”那黑衣人不敢再說,答應一聲,要走。
賈玉突然輕喝說道:“站住!”那黑衣人應了一聲,沒敢動。
賈玉道:“告訴黎幫主一聲,就說我說的,此人沒離開‘高陽”之前,不許動他,聽見了麼?“
那黑衣人道:“屬下聽見了。”
賈玉道:“你走吧!”那黑衣人恭應一聲,出門而去,還隨手帶上了門。
黑衣人一走,賈玉探手在李燕豪腰間一陣摸索,最後在李燕豪胸前摸出了彭千里那根旱菸袋。
扭開了菸袋鍋,從菸袋桿兒裡抽出了一個紙卷兒,她展開了紙卷兒看了看,然後扭上了菸袋鍋兒,又把那根旱菸袋藏進了李燕豪懷裡。
又伸出顫抖的手,摸上了李燕豪的臉,淚珠忽又成串地落了下來。
半晌之後,她收淚站起,理好了一頭青絲,又戴上了那頂文生巾,開門走了出去。
上房裡就剩一盞孤燈,滿桌剩酒殘餚伴著炕上的李燕豪,沒再見他回來。
李燕豪睡的時候,已經很遲了,連日的疲乏,加上酒醉,使他一覺睡到日上三竿,還是一陣敲門聲把他驚醒的。
睜開眼,李燕豪隨口地說了一聲:“進來!”
推門進來的,是昨兒晚上送酒菜那夥計,他哈腰陪笑一句:“您好睡!”走過來雙手遞上一封信。
李燕豪一怔仰身而起,道:“這是……”
那夥計道:“您那位同伴,賈公子留給您的!”
一聽這個留字,李燕豪連忙接過了那封信,拆開一看,他怔住了。
那信箋上幾行潦草字跡,還有幾處淚漬,寫的是:“李兄,為免再嘗一次黯然魂銷的別離滋味,恕我乘夜不辭而別,江湖道上馳騁時,Qī。shū。ωǎng。莫忘小妹憑欄相憶。
臨別匆匆,紙短情長,書難盡意,珍重,珍重。知名不具。“
李燕豪暗暗一聲苦笑,知名,我何嘗知道你的名字?就這麼走了也好,免得彼此都傷感……
他定了定神道:“小二哥,謝謝你了,我這位朋友什麼時候走的?”
那夥計道:“我記不清楚了,大概是亥時……”
李燕豪算算時候,心知是他醉後不久,也明白是地服侍他上炕的,心中又多了一種難言的感受。他又謝了夥計一聲。
夥計連道:“不敢當,您別客氣,這是小的份內事!”
邊說邊收拾桌子,臨走他道:“小的馬上給您送洗臉水來。”
夥計走了,李燕豪望著手中信箋,又發了好一陣子怔,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只覺胸口堵得慌。
送人送到了地頭,“高陽城‘已經沒留的必要了。
李燕豪似乎宿醉未醒,頭腦裡仍昏昏的地吃不下早飯,洗罷臉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