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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她才28歲,孩子兩歲多,挺乖的一個孩子,她怎麼會死呢?可醫生趕到時說她已經死了。”

“哦,你將我帶到這裡來做什麼?”譚小影突然感到渾身不自在。

“你不是有話要說嗎?這裡清靜一些。”陸地說。

譚小影坐在硬硬的木凳上,一心想著儘快離開這裡,便直截了當地說:“你去過醫院的停屍房了,還帶著幾個朋友,在那裡折騰到半夜,你這樣做是什麼意思?”

“沒,沒什麼意思。”譚小影的嚴厲讓陸地有點慌亂,“我只是喜歡離死人近一點,我的朋友們也都喜歡。”

譚小影的眉頭皺了起來:“朋友,都是些什麼人?”

陸地說:“你放心吧,我的朋友都是很好的人。我們只是想看一看那些死人,因為我們自己死後是看不見自己什麼模樣的,先看一看,也知道自己死後的樣子。”

“你才20多歲,怎麼老想著死?”譚小影問道。

“哦,死,死了多好你不知道。”陸地仰臉望著天花板,彷彿自言自語地說,“像梅姐那樣,安安靜靜地去到了天上。她的身體像海綿一樣柔軟而富有彈性。我在電視上看過出土的古屍,面板也有彈性。有本書上說過,死亡是黑色的天鵝絨,被它裹上的人才知道那有多好。”

陸地說起死亡像小孩子期盼糖果一樣,譚小影被他的話嚇住了。她有點困惑地問:“是不是醫院的停屍間裡有什麼聲音,或者什麼鬼魂讓你這樣想的?”

“不,不關停屍間的事。”陸地目光幽幽地說,“是梅姐在我背上說的,死亡真好。她讓我一直揹著她走,她的頭垂在我的肩上像枯萎的花。誰說死了的人不會說話,我揹著她,我的背像音箱一樣聽見她的聲音‘嗡嗡’地響。”

陸地今天的話令譚小影奇怪,什麼“死亡是黑色的天鵝絨”、“垂下的頭像枯萎的花”等等,這些都不是陸地的語言,也許是他剛看過一本描寫死亡的書,從中記下了一些句子吧。

“這房子的女主人,她死前你就認識嗎?”譚小影問道。她認為陸地對這個少婦的死感受太深,應該是非常熟悉的人才對。

“不,不認識。”陸地說,“我來這裡做物管員時間不長,她死前我幾乎沒注意到這家人。”

那麼,陸地僅僅是揹著那少婦的屍體下樓,就產生了如此強烈而複雜的感受?譚小影感到有種讓人迷幻的恐懼。她環顧了一下這空蕩蕩的屋子說,我要走了,我來這裡只是想了解一下,醫院的停屍間裡究竟有沒有什麼異樣的現象。還有,你不要再去停屍間了,秦大爺會將你的事講出去的,這對我影響不好。畢竟,醫院裡有人知道我們曾經是朋友。

“哦,我們是朋友嗎?我早已經忘了。”陸地表情木然地說,“我下次去,對秦大爺說我們並不認識,就這樣,我現在和秦大爺是朋友,還有停屍間裡的那些人,都是朋友。要記住,我這樣做並不是因為你不理我了,而是我另有所愛……”

47

下午6點,高葦正在辦公室裡換衣服準備下班,有人敲門,是周玫來了。

“等等,馬上就好。”高葦迅速脫下職業裝,換上t恤和裙子,然後開門讓周玫進來。

“哦,真漂亮。”周玫說,“怎麼,不敢去更衣間換裝了?”

高葦伸了一下舌頭說:“我可不想遇上鬼魂。”

周玫望了一眼裡間辦公室問道:“鄭總已經下班了?”

“半小時前就走了。”高葦說,“他來公司也是白搭,什麼事也不做,就一直坐在電腦前發郵件,‘啪啪啪’地打字,也不知他寫些什麼。”

“哦,這樣你正落個清閒嘛。”周玫說,“你急著約我,有什麼要緊事嗎?”

高葦說到我家再說,我可是將你看成好朋友才找你的。周玫說我可不能在你那裡過夜,不然明天早晨上班太緊張。高葦說好吧,談了事你就走。不過,我先請你去餐館吃晚餐。

梧桐巷9號,幽深的梧桐掩藏著的老式住宅區。高葦推開窗戶說:“吹吹風吧,這屋裡總顯得陰氣太重似的。”

“你讓我來,就是談這個嗎?”周玫性急地說。

高葦擠到周玫旁邊坐下,眼睛開始發亮。她說:“我有男朋友了。但是我心裡很矛盾,必須找個朋友談一談才行。”

周玫說:“我可沒這方面的經驗。不過你說吧,旁觀者清,也許我能給你點什麼建議。”

高葦說:“他叫張駿,22歲,比我還小兩歲,是酒店裡的調酒師,個子較高,長得特帥氣。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