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陣隨時可以傳送到艦船上的各個區域,她要上來收拾你們,一瞬間的事,我勸你們,投降吧,這麼多人,她不會殺你們的……”
“降個屁!還有沒有別的辦法開門,說!”
那守衛叫道:“有!強轟!轟破防禦法陣、轟破那三尺厚的大羅赤金門就能進入主控室!轟防禦大陣的時候要當心點,別……別引發主控法陣的自毀裝置,不然,會引發自爆,那爆炸力量能在瞬間把咱們所有人炸成飛灰……”
狂魔在看到包穀點頭時便感到不妙,他原以為那法陣師是要自暴,第一時間防住自身,結果那法陣師卻一巴掌拍在旁邊一個圓柱形的一節一節的玉石上,一巴掌將那玉石按到了底,嚴絲合逢地鑲進了那佈滿符紋烙印的陣臺中。他放出神念一掃,只感覺到有一股能量波動湧蕩了出去。他趕緊將神念朝艦外掃去,卻發現受法陣所阻,趕緊扭頭朝一旁能夠看到艦外的情況看去,卻赫然看見原本偌大的大羅赤金艦居然在瞬間解體了,分離成了近千塊大小不一、模樣怪異的部分,四散飄懸在空中……
狂魔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他的腦子裡響起一個聲音:“敗了!”他又不死心地一把捏住那已經被封住靈力的法陣師的脖子。他咬牙道:“你跟著我,我可以委你重用,你便這麼想死?”
那法陣師說道:“令主捏著我的魂牌,她若要我死,一抬指就能捏死我。便是令主不殺我,我隨你到虛空,我仍舊是個死!你沒經歷過虛空的可怕,我經歷過。”
狂魔一拳打在那法陣師的腦袋上,那一拳砸去,法陣師的腦袋頓時像西瓜一般崩碎!他甩甩手上的腦漿血水,滿眼狠唳地看向包穀,說道:“令主,您的屬下對你忠心耿耿,令死不降,我相信以您的富有不會在意我將這……這剩下的這麼一點開走,畢竟培養起這麼一群法陣師很不容易,不是麼?”他抬手朝身後一指,說:“您把控制這法陣的方式交出來,我把他們放了,如何?”
包穀冷聲道:“當著我的面,殺了我的人,再來與我談條件?”
狂魔說道:“令主,這還有三十多個法陣師,我看他們個個都對您忠心耿耿,難道你不贖他們?”
包穀說道:“狂魔,砍幫初建時,你便追隨我,一路建功立業走到今天。砍幫的基業,是王鼎、孫地龍、你,你們三人幫著我辛苦建起來的,特別是你,你出生入死的征戰,所經歷的危險比誰都多。你若真想自力,我自會放你走,這話,什麼時候都算數。我包穀不是言而無信之人,更不是富貴便相忘、鳥盡弓藏之輩。”
狂魔問道:“令主,以您今時今日的權勢地位,我若脫離砍幫自立,那不過是緩死而已。您不追究,但有的是人對我出手。我若繼續追隨效忠您,你會奪我軍權削我力量,我的仇家太多,沒有強大的力量傍身,我活不了……”
包穀“呵”地輕笑一聲,說:“狂魔,你怕了,你對自身力量不相信了。你擁有如今的權勢,可你的心卻膽怯了,你已經不相信你的雙拳可以保護自己。你久居權位失了一顆勇往無前的道心,如此下去,往後修行之路便算是毀了。”她的話音一頓,說:“你以為你駕著大羅赤金艦便能離開這一界闖出一片新天地?我告訴你,宇宙世界層層疊疊無數盡,到現在已知的相鄰的穩定大世界只有十域,沒有界域座標,你盲目衝出這個大世界迎接你的將是充斥滿毀滅氣息的世界。你想走,我不攔你,但別拉著追隨你的人與你一起冒險陪葬,人多,消耗太大,那份消耗是你撐不起的。主艦留下,我給你一艘能夠破域的百丈戰備,再給你一份界域圖,備好五千人、一千年所需,你帶著你的親信走吧。”
狂魔見到包穀當著她身後那些身處砍幫要職人員的面說出這話,心裡信了七分,亦有些心動。他無法控制大羅赤金艦,眼下他的人已經被分散出去,他就已經失了最大的籌碼,已經敗了。眼下能夠有一線生機,包穀能夠開出這樣的條件,已經算是可以了。他問道:“令主此話當真?”
包穀說道:“我言出必踐。”她卻忽然想到自己誆了清瀠的事,又在心裡暗暗補了句:“你又不是清瀠。”又再一想,自己在這時候有這想法,太不合時宜。
眾目睽睽,包穀說出這話,狂魔定得過。令主言必踐的事修仙界盡事,不可能拿這事打自己的臉。
狂魔說道:“好。”他的話音剛落,卻忽然看見面前法陣投影的包穀突然消失。
殿中的眾人見到法寶還懸在空中灑下一片影響,令主的腳下忽然盪出一股微弱的能量跟著便消失,再然後,他們震驚地發現令主居然出現在狂魔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