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地,負責警衛的人已換了女的。
院角的一座大亭中,兩名勁裝女郎監視著前面的大院子,樓前的石階下,也有兩名勁裝女警衛,不住往復走動,留意附近的動靜。
兩組人相距約百步,可以相互聲援。
“二姐,外城到底來了些什麼貴賓?”站在亭口眺望的女郎向同伴小聲問:“天一黑本城就不接待賓客,這些貴賓是不是很特殊?”
“我只聽說是一邪一霸的人。”二姐信口說。
“回鷹谷姜老邪,飛揚山莊範老黑的人?”
“大概錯不了。”
“奇怪,他們與本城並無交情呀?”
“也算是同道呀!他們的江湖實力並不比本城差多少,保持友好,對本城有利是不是?秦大總管派專人將他們請來的,好象是要求證某些事,這兩天出動了兩路統領,廿位煞神,捉來不少替金陵三傑助拳的人,這些事,當然與貴賓們有關了。”
“我明白了,熊三爺在福星酒樓,被一個年輕人所折辱,打聽的結果,證實那位年輕人是風塵浪子,但相信的人不多,秦大總管想從貴賓的口中,求證風塵浪子的身份,但我從玄靈宮的人口中,知道風塵浪子已經被回鷹谷的人,用絕學六陽掌打死了。大總管為何要繼續查?我看多此一舉,你看,今晚所有的人都出動戒備以防意外,這不是有意累死人嗎?”
“這與貴賓無關,恐怕是為了捉來的那些人,防備他們的黨羽跟來報復,小心些總是好的。”
“我總覺得大總管太過小題大作了,本城三十年來威震天下,從來沒有人越雷池一步,金陵三傑那些不成氣候的貨色,天大的膽也不敢來送死……”
亭右方不遠處,突然出現一個奇形怪狀,似人非人,似獸非獸的怪影。
“姑娘們,你們不相信有人要來,要糟殃的。”
怪影說話了,嗓音刺耳不象人聲。
“咦……”兩女同聲驚呼,怪影太嚇人,聲調也不象是人聲,她們嚇呆了,忘了發出警號。
砰噗兩聲沉響,兩女同時摔倒,立即昏厥。
許彥方裝鬼嚇警衛,做得十分成功。
本來。太早對付警衛是夜行人的大忌,但他已經別無選擇,不對付警哨,絕難進入絳官,小亭這一組警哨的側方,正是從機關空隙進人絳宮的門戶。
他用石塊擊昏了兩女,虎跳而上,將兩女安置在亭柱下,沒收了一把連鞘長劍塞在衣帶上,身形閃出,似乎身軀變了形,不再有人的形影,微風颯然,他消失在外側第三棟樓房的暗影中。
大樓內部,又是一番光景。
許彥方曾經在山東濟南,與當地的藩王魯王打過交道,進出王府見過大場面,而璇璣城的絳宮,容或建築的型式比不上王府宏麗,而內部的格局,絕對比魯王府華麗,金碧輝煌豪奢氣迫人。
絳宮內部,也比魯王府綺麗,唯一不同的是,這裡面沒有太監,清一色的女人,侍女、姬妾、僕婦、歌伎……這是權勢到了某一種程度時,人人都想擁有的慾望;鄱陽王全擁有了。他的權勢已經達到膨脹的臨界點,下一步……天知道下一步他想幹什麼?也許,他想將江湖之王的名銜,改變成真的天下之王。
偌大的絳宮,只有他一個男人,一個年近花甲的男人。
他花了三十年心血,建立了自己的權勢王國,交通官府,號令強盜水賊,控制江湖黑道,自己也秘密派人至天下各地,謀財與物色美麗的女人享受。半世辛勤,該有的他都有了,想不倒他還在努力;為鞏固自己的權勢地位,以及擴張權勢地位而努力。
主人不常在家,宮內那麼多美麗的女人,她們必須找些事情來消遣,打發寂寞的時光,最普通的消遙,少不了有擲雙陸,玩馬吊、打牙牌等等有競爭性的蘭閨清玩,當然少不了練歌舞以博取主人賞識。
絳宮的練功房右鄰,就是練歌舞的宏麗大廳,中間的硃紅舞池光滑如鏡,堂上設了胡床式的暖席觀賞雅座,比魯王府的內宮神氣十倍。
尤城主到底有多少妻妾?恐怕連他自己也弄不清數量,至少,丹元宮的宮主就是他的第三妾,一個武功深不可測,而且美如天仙的三十歲風華絕代美女。
爭妍鬥麗,場面必定精彩絕倫,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到了此地必定歎為觀止。目眩神移。
今晚,舞廳的陳設和那些練舞的歌伎,就象是人間天上。
外城戒備,內城雖然也戒備森嚴,但宮內依然歌舞昇平,女謄們根本不當一回事。
暖席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