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絡繹於途。
隨後進到的人更多,飛揚山莊的眾多黑道群豪至,呼聲震撼全城,聲勢浩大陣容壯觀。
回鷹谷的人也到了,姜谷主的朋友也聞風雨至。
早些天被許彥方從玉房宮救出的人,也糾合了下令武林知名人土,陸續向被現城趕。
激起公憤,兵臨城下。
可是,沒有人能越雷池一步。
拽起飛橋,想飛渡勢比登天還難,城內至少壓三年糧,群雄能在城外支撐多少時日?要不了幾天,勢將激起官府的干預,將以作鳥獸散收場。
二十餘年來,前來興師問罪的江湖豪傑並不少,但是也沒能成功地踏入璇璣城一步半步,近些年來幾乎不再有人前來找死啦!
盛況空前,但城外每一個人,包括姜谷主和範莊主本內,都有點憂心忡忡。
城門緊閉,城牆上刀劍如林,任憑城外的人咒罵叫器,城內的人皆置之不理,只要拖上三四夫,城外的人食宿十分困難,就會勇氣盡消了,更嚴重的是,藩陽水寇很可能不顧官府的威脅,趕來替藩陽王撐腰,麻煩大了。
一天,兩天……
毫無動靜,也沒有人知道風塵浪子的下落。
許彥方躲在南康城郊,合計劃地積極準備。
這次,他有了同伴。
這天夜幕剛張,小舟悄然從一處河灣駛出。
府城內不少璇璣城的眼線活動,始終無法查出風塵浪子的蹤跡,天黑了,再高明的眼線,也無法查出那一艘小船可疑,藩陽湖的船太多了,那能逐一搜查?
璇璣城這幾天大異往昔,全城燈火輝輝煌不見有人走動,任何人出現的地方,就會成為暗飛集中攢射的目標,所以燈火滿城,卻不見今活動的形影,成了異常詭橘莫測的死城鬼域。
鐘樓傳出五更的鐘聲,餘音嫋嫋中,內城的東北角一座大樓,突然出現不尋常的火光。
一道眩目的閃光照亮了全城,隨即傳出一聲震天雷鳴,大樓突然崩坍,木石磚瓦橫飛,煙硝湧騰,大地搖搖,驚心動魄。
火起了,全城鼎沸。
在城外露宿的群雄,也一陣大亂。
範莊主站在騷動的人群前,仰望對面高聳的敵樓嘆息。
“是他,錯不了。”他拍拍身旁神色緊張的愛女肩膀:“除非他能趕走城上的爪牙,不然咱們仍然無法飛渡。女兒,我們唯一可做的事,是向上蒼禱告,為他祝福,我們無法助他。
“轟隆……隆…··”先後四聲爆震,內城四座大樓先後崩坍。
礬山上築城,本身就有難以克服的困難:水源過少。內的共建有九座池塘貯藏雨水,六座深井,十餘處有少量清泉城小池。
全城有四百餘男女老少,平時用水倒還充裕,但天旱期間就有點不足,發生小火災尚可應付,一發生大火,那就只能望火興嘆了。
地底九宮是石建的,不怕火,而內城的亭臺樓閣,大火一起就不堪收拾。
尤其是那猛烈的爆炸,地動山搖,天地變色,磚石瓦木橫飛,令人心膽俱裂,誰還敢冒死救火?等爆炸停止,火勢已控制不住,無法挽回了。
鬼哭神嚎,老少婦孺的號哭聲,驚心動魄,外城防守的人已沉不住氣,尤其那些有家眷在內城的人,紛紛脫離崗位沿唯一的大道向內城狂奔,誰也約束不住。
兩個灰影整伏在內城的城門內側暗影中,火光燭天,內城門已經開啟,讓從外城奔來的人進人。城內的人狼奔系突,有些人已丟下救火的工作,搶救家小要緊,反正火勢已無法控制了。
兩人是許彥方,和天機星君呂宙。
天機星君色換穿了灰道袍,挾掖在腰帶上,腰帶插有一把連鞘松紋古定劍,脅下的大草囊盛了不少法寶,鷹目中殺機湧騰。
“小老弟,你必須有所抉擇。”天機屋君語氣冷厲:“你必須利用外面的江湖群雄,裡應外合以竟全力,憑你我兩人,絕對無法讓尤城主親自決鬥。”
“前輩,這是我與尤城主個人的恩怨……”許彥方固執地說。
“你聽著,小老弟。”天機星君抓住他的肩膀,聲色俱厲:“他們也與尤城主有恩怨,也有權報復。尤城主僅殺了你的朋友,他們卻都有血肉相連的親朋子侄死在璇璣域的爪牙手中,為了你個人自私,與個人英雄主義作祟,不但剝奪了他們復仇的權利,也影響了你我的復仇大計,這公平嗎?”
“這”
“機會不可錯過,你不去,我去。”天機星君放手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