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開了距離。
“我就是不叫,你能把我怎麼的?”
“我都叫你弟弟了,你不叫我姐姐,不是佔我便宜嗎?”應馥兒笑了笑,直盯著林胥看。
“你這人當真蠻不講理!你佔我便宜不說,還倒打一耙,當真沒皮沒臉!”林胥實在是對應馥兒蠻不講理的xìng格無語了。
“你當真不叫?”應馥兒咄咄逼人,又向前踏了一步。這一步跨得可真大,直接當得三四步。
林胥又想後退,可聽得砰的一聲,自己撞在屋外的欄杆上,已經避無可避了。他眼見應馥兒靠得近了,心裡一橫,挺直了腰桿,也不伸手去攔應馥兒。
要打就打吧!好男兒寧死不屈!
他索xìng閉上了眼,任由應馥兒下手。
可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預料的頭痛。他驚魂未定地睜開了眼,只見應馥兒正俏生生地對著自己笑。
他心裡泛起一陣嘀咕:她又想幹什麼?應馥兒只是笑著,並不動手,她見林胥一副害怕的樣子,當下便忍不住了,彎著身子笑出了聲來。
“堂堂男子漢,竟被我這麼一個弱女子欺負,若是被別人看見了,只怕會笑話死你。”
林胥撇了撇嘴,低聲嘀咕道:“還自稱弱女子…。。”
應馥兒聽見他嘀咕什麼,頓時瞪了他一眼,林胥連忙閉嘴。她揮了揮手,衝林胥說道:“好了好了,不逗你玩了,你這人真是牛脾氣,不就是讓你叫我一聲姐姐嗎?又不是讓你去做殺人放火的壞事。”
她扶住樓梯,順著走了下去。林胥對著她的背影努了努嘴,也走了下去。應馥兒走到樓下,忽然站定,頭也不回地問道:“你這是要走了麼,弟弟?”
林胥聽見他又叫自己弟弟,心裡老大不痛快,可也只得憋著,生怕害自己的額頭受罪。“你以為我像你這麼悠閒麼?我可是有要事在身的。”
應馥兒不理會林胥的語氣,繼續說道:“那不是很長一段時間見不到你了?姐姐好不容易遇見你這麼一個有趣的弟弟,還想多花些時間瞭解瞭解呢。”
林胥聽見這話,心想:最好再也見不著了!口中卻客套的說道:“來rì方長,咱們還是有緣再見吧。”說完,不理會應馥兒,快步搶過她的路,朝客棧外走去。
走到門口,他忽然回頭,咧開嘴笑道:“這往後一路上可沒有人叫我弟弟,也沒有人逼我叫她姐姐,當真是一大快事!”一說完,腳下發力,頭也不回的往外跑去,眨眼間便不見了人影。
應馥兒哪料得他來這一手,當下心裡一陣愕然,可她隨即又笑著自語道:“下次,我會讓你心甘情願叫我姐姐……”
林胥奮力跑出客棧,頭也不回,只是埋頭朝前跑去,生怕應馥兒從後面趕來。跑了幾步,林胥朝後望了望,確定應馥兒沒有追上來後,放緩了速度,朝城門走去。
林胥來到城門處,在附近的一家衣店找到了蒙櫱。蒙櫱此時手裡多了一個包袱,想必是新添的衣物。他左手裡還拎著一個鳥籠子,右手拿著一根柳條逗弄著籠中的小鳥。歲數有些老的店老闆站在他身邊,聽得有腳步聲,回頭看又有客人來,連忙笑著迎了上來。
林胥衝老闆擺了擺手,又指了指蒙櫱,老闆立刻會意。林胥走上前笑道:“看來蒙兄甚是喜歡這小鳥,不如我將它買下,送與你如何?”
蒙櫱聽了連忙擺手道:“不必不必,哪能讓林兄出錢供我消遣?”店老闆見林胥有買下之意,適時地湊了上來,堆笑道:“二位客官可不要小看了這隻黃鸝鳥,這可是小老兒花了十兩銀子高價買來的。”
林胥一聽,頓時來了興趣。“這小鳥有什麼出奇,竟值得十兩銀子?”蒙櫱聽了這價,也是一驚,換作以前,十兩銀子可是能供他娘倆生活半年了。
店老闆見眼前二人有了興趣,嘿嘿一笑道:“眾所周知,黃鸝的聲音明麗動人,甚是好聽。我這鳥可是經過專人培訓,會唱十多首曲子,不信我讓它給您唱兩段。”說完,食指彎曲,放進嘴裡一吹,當下一聲尖嘯響起。
籠中的鳥兒像是得了什麼命令,聽見這聲,立馬張口唱出一段音律齊全的曲子,聲音自不用說,有如泉水叮咚,當真脫俗動聽。
店老闆換了中指,吹起另一聲尖嘯,鳥兒會意,又是唱起另一首曲子。一旁的蒙櫱提著鳥籠,心裡是又驚又喜,他本就對這鳥兒心生喜愛,當下又見這鳥兒這般通靈,心裡更是歡喜得不得了。
林胥也覺得很是有趣,當下掏出十兩銀子,遞給了店老闆,店老闆連忙接過,進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