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藥,雲錦這丫頭如今越發不濟事了。從今兒開始,就撥了玉翠服侍你,得讓她好好看牢你。”
“我可不能奪了孃親的丫頭……”
“這事沒得說,你不要玉翠也行,我再給你選人,雲錦也不用在你身邊待著了。”
瞧著程氏是真怒了,陸辰兒不敢再吱聲了,如今程氏是在氣頭上,她就先應了,等程氏哪天氣消了,她再慢慢磨磨程氏。
想到這,陸辰兒趴程序氏的懷裡,喚了聲孃親,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靠著,嘴裡呢喃了一句,“不是女兒不願意吃,是那大夫開得藥實在太苦,女兒入不了口,聞到那所味就就作嘔,實在不怨女兒。”
瞧著陸辰兒這小女兒姿態,又怯弱弱地撒著嬌,程氏有再大的氣,一時也息了一大半,到後在,全化作了一聲長嘆,“你這丫頭,我和你父親該拿你怎麼辦。”
“孃親。”陸辰兒從程氏懷裡伸出頭來,“以後我會一直陪著孃親和父親的。”
程氏聽了這話,淡淡一笑,輕輕撫著陸辰兒的後背,許久才道:“我想了一下,程常棣那孩子明年要進京參加會試,我們娘倆這一次回京,不如讓舅太太跟著一塊進京算了,那孩子若明年能高中,舅太太想來少不了要去京中,仔細算來也沒有幾個月了,讓舅太太和我們今年一起走,我們路上也多個伴。”
誰要和他們作伴,陸辰兒心裡暗自嘀咕了一句。
程常林和桐姐兒過去也就算了,但還有程陳氏和陸菁兒,這一去,他們肯定不會另置宅子,到時候還是住在一起,上屯裡的陸府府邸特別小,不像這宣城的陸府,園子和園子都單獨隔開了,雖在一個府裡,想不碰面卻是容易得很,但去了京中,住進了上屯裡,只怕想不碰面都難。
陸辰兒心裡著實鬱卒萬分,從程氏懷裡出來,沒好氣問道:“這事孃親和舅太太說好了?”
“那倒沒有,這不過是我臨時起了一個想法。”程氏瞧著陸辰兒突然變了臉,想著她一直不待見程陳氏一家子,當然除了桐姐兒外,不由搖了搖頭,“你這孩子,到底是怎麼了,她們到底姓程,你看著孃親的面上,也不該這樣沒不喜歡他們一家子,我瞧著舅太太平日對你也極好,至於常棣那孩子,人才是沒得說,你沒有親兄弟,有一個這樣的表兄,將來終究能扶住你一二。”
“我就不喜歡。”陸辰兒坐直了身,眉頭蹙得緊緊的。
聽著陸辰兒說得這麼直白,程氏微微愣了一下,又語重深長地道:“舅太太怎麼說都是你長輩,況且,你不是挺喜歡桐姐兒,讓桐姐兒給你作伴,不是很好。”
“那我們可以帶著桐姐兒一起走。”
程氏聽了這孩子氣的話,不由笑道:“又胡鬧,那有這麼隔離人家母女的。”
“孃親。”陸辰兒抬頭偷瞄了一眼程氏,瞧著程氏並未生氣,於是靠到程氏身側,重新抱住程氏的胳膊道:“大表兄明年參加科考,一不定能中,若是中了,自然是好,若是不中,舅太太這過去,不是空歡喜一場,到時候難不成又回宣城。”
雖然知道程常棣明科能中,但這會子,陸辰兒還是免不得詆譭一兩句,又道:“雖說匡山長說過,大表兄的文章火候已經到了,父親看了他的文章,也覺得明科一定能榜上有名,但考試這事上,一半靠才華,一半還是要靠機緣。”
“我相信你父親的眼光。”程氏瞪了陸辰兒一眼,“你說這麼一大堆話,還不就是不想和舅太太一路同行。”
“孃親明鑑。”陸辰兒在程氏面前,也難得掩飾了,索性表明自己的態度。
程氏一聽這話,一時被噎得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只覺得頭痛不已,“你這孩子,真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
伸手戳了下陸辰兒的腦袋,還好她們母女倆在屋子說話時,不喜歡屋子留人服侍,要不萬一有一星半星傳到舅太太那邊,豈不使兩家生分起來,若舅太太見起怪來就更不好了。
不過,幸而,這丫頭也只在她面前表露出來,程氏瞧著陸辰兒一臉的倔強,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孃親,孃親既然沒有和舅太太提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別和舅太太說了,我們母女倆在路上相互作伴就很好,何必添上旁人,況且,添了舅太太一家子,人多起來,行程必然要減慢許多,女兒還想著能早些見到父親呢,孃親回來一個月多了,也不知道父親怎麼樣了?”
“是該早些過去。”一聽陸辰兒提到陸老爺,程氏果然不再堅持,“你這兩天也拾掇拾掇一下,後日我們就出發吧,這回一走,不知道還能不能再